閱讀”黃嫂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模樣,“這兩個兒媳婦都少不了一頓說。”
“可是這明明不關婷婷的事情。”林秋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不動搖,她覺著說到底還是這老太太的腦回路比較奇葩,這分明是大兒媳做事情不經過大腦,這憑啥還要牽扯到婷婷身上,這還講不講道理。
“你啊,也別這么著急下定論。”黃嫂不緩不急接著往下頭說,“這事情說起來也挺復雜的,這婷婷生的是姑娘而……”
“而李嫂生的是個閨女,這樣就得受這么多的委屈和欺負嗎?”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女娃娃又不是什么賠錢貨,這每一個孩子無論性別都是父母心里的寶貝疙瘩,男娃娃沒有精貴到哪里去。如果這等與朱婷婷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情,都能夠算在她的頭上,可以想象的出來,這朱婷婷的日子有多么的不好過。這唯一的男娃娃在家里面就是小祖宗一樣的存在,家里頭的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連帶著男孩的母親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這可想而之朱婷婷李樂樂母女倆的日子不好過。
再者一個男孩子長輩如果過分溺愛,這男孩以后不長歪已是難得,這成材就更加困難,過分溺愛可不是真正的愛。
“可老太太說的也在理,這兩個兒子都是當兵的,指不定哪天就沒了,這只有那么一個寶貝乖孫子,這是她李家唯一的香火,這偏疼李嫂也是情理之中。”黃嫂是個知情人,這李家的那點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老太太這輩子生了倆兒子,年輕的時候在妯娌間也是揚眉吐氣的,等這兩個兒子娶了媳婦,孫子那是百般疼愛,孫女就是路邊的野草總是不理不睬的模樣。”
這孫子輩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也就這么兩個,老太太只喜歡孫子的想法幾十年來早就在腦海里扎了根,這要老太太改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這老太太也忒偏心了點,那這樣一來婷婷的日子能好過嗎?”聽黃嫂這樣一說,林秋覺著這老太太可不就是惡婆婆一個,幫孫不幫理,這婷婷可不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林秋之所以不叫朱婷婷為李嫂,因為她和朱婷婷年歲相近,只不過是朱婷婷嫁人嫁的早,倆人也不算有多熟。
說起這喊人林秋一開始還挺迷糊的,這黃嫂本來姓黃林秋喊的是黃嫂,但像朱婷婷的大嫂她自己本來不姓李林秋喊的確是李嫂。
這期間的緣由沒有林秋想的那么復雜,這中國古代講究夫唱婦隨,這女人嫁人以后隨夫家姓,這嫁入李家則為李氏,這嫁入王家則為王氏。
這個時候有的地方這樣的禮還留著,有的地方卻改了,不過這戶口本上用的姓氏還是做姑娘時候的姓氏,如果想要改姓的話也是行的。
林秋這段時間和朱婷婷的來往并不多,從短短時間相處來看,這是個直爽的女人,林秋喜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這心里頭有什么想法通通擺在臉上,這相處起來比較自在,這比起那些心里頭藏著彎彎道道的人來說要好得多。
這相處時間短,則是兩人的空閑時間幾乎對不上。林秋白天忙著店里的大小事宜,晚上倒頭就睡,朱婷婷則是照顧著一家子是個全職太太,每天也是忙的不要不要的,這平日里相交比較多的,就是黃嫂和朱婷婷她們兩個人不包括林秋。
黃嫂早就預料到林秋可能會這么回答,她搖搖頭,這林秋妹子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你也別苦著張臉,這老太太糊涂,老爺子和李家兩兄弟可不糊涂,這每次都是老太太吵吵嚷嚷,老爺子一聲吼,這李副團長把自個兒兒媳婦拉走,然后就過去了,這都是些小打小鬧,雷聲大雨點小,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這要是一家子人都是不好的,那朱婷婷的日子才難過呢!好在這運氣還沒有背到那種情況,這老太太不是當家做主的人,這大嫂腦子不夠活泛,沒有一大推的鬼主意,這日子雖說偶爾會有些磕磕絆絆但總體來說還是過得去的。
“那就好,這家里長輩要是不明事理,那日子才過得窩囊。”林秋心里想的是著最重要的當然是丈夫的態度,這丈夫才是女人終身的伴侶。這要是每回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丈夫都站在老母親那邊,幫親不幫理,那日子過起來,不是一個苦字能夠簡單概括的。聽黃嫂這么說李副營長還算得上是個好丈夫。
“這可不就是那樣。”黃嫂深以為然,“這婷婷這一家子倒是還不錯,這過日子又不是跟公公婆婆一起過的,這往后看看婆婆那架勢也是不愿意和小兒子一塊兒過的,這還隔著那么點距離,日子不至于太糟心。”
“不過這日子到底過得好不好,還是要看自己怎么想的。”
林秋點點頭,深深贊同黃嫂的話,“這過日子旁人說的都是不做數的,這還是要看自己心里是什么個感受。”
這旁人都說做軍嫂苦,這輩子最不愿意嫁的就是軍人,可林秋這些個做軍嫂的不這樣想。
她們的丈夫是國家的英雄,為國家安全建設拼進全力,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丈夫不會說甜言蜜語,但不抽煙不喝酒作風優良,從行動上對媳婦好。
“這要不是李家大兒子李副團長這幾天被絆住腳,這會兒也輪不著李嫂來參加,這婷婷還有她家那口子都是不能代表大哥參加婚禮。不然的話,這樣的情況也不會發生。”現在就希望婷婷大嫂的驚人之語別被傳出去,這要是傳到楊家人的耳朵里,不,只要是傳出去都對這一家子將來的發展有所阻礙,這要不怎么說夫妻一體呢!
“禍從口出,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應該不會有大事情吧。”林秋說這話的時候滿是不確定,大庭廣眾之下覺著新娘子穿的婚紗像是喪服,這可不是能夠輕輕翻過去的小事情。這楊司令媳婦都敢這么編排,林秋想都覺著這李嫂的腦子有坑,這人家只要一個不高興李家抖三抖。
就算今兒個拋去楊帥的特殊身份,換做是別人這樣的話,也不可以說出來,這一說出來傳到主人家耳朵里,就是結仇結怨的事情。這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這心里頭都得有個譜。
“應該不會,我們那一桌子都不是認識的人,這話也沒說完整,這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黃嫂把坐在她們那桌的人的面孔細細回想一遍,這才開口。
“那就好。”
黃嫂接著問起宋墨回來的時間,“這你家那口子快要回來了沒?這前段時間郝雷還嚷嚷著,這等宋墨回來兩人可得好好喝一盅。”
“快了,不過這到底哪天回來也說不準。”這軍隊的事情有很多都是需要保密的,這像宋墨之前說的去西南地區,指的還真就是x省西南方向,至于林秋為什么會知道,還是因為宋墨寄回來的信上有當地郵局的地址。比著中國地圖看看,那地兒是介于多省接壤的高山狹谷地帶。
這回來的時間,宋墨在之前寄過來的信上沒有說,不過林秋在心里掰扯掰扯,覺著也就在這半個月內,宋墨肯定會回來的。
“這也對,這部隊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告訴咱們的,我們家口子也偶爾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這只知道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回來到哪里去都一概不知。”黃嫂說起這個的時候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不過這理解也是能夠理解的,這有些時候行蹤就是機密,比能夠泄露一絲一毫,哪怕是妻子父母兒女。
“今兒個你有空嗎?”黃嫂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
林秋愣了一下回答道,“有空。”這店里面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她就不去店里面,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打一通電話給羅美麗,確認一下店里面的情況就好。
“前頭你不是說要教我做糕點嗎?這會兒還算數嗎?”黃嫂笑吟吟地看著林秋,“我這手笨就想著學幾個簡單易學的,這也好給仁杰露兩手,這小子也不知道像的誰,這只愛吃甜口的糕點,我跟孩子他爸可都不怎么愛吃甜的。”
林秋挽起袖口,跟著黃嫂后頭走進廚房,“這孩子吃甜的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得注意著點這甜點不可以吃太多,這小孩子的牙很容易蛀掉黑掉,那好好的一口子白牙可得愛惜著點。”
“這我平時也是天天叮囑這孩子聽著點話,但這孩子應的時候好好的,但還是原來怎樣做現在也那樣做,可把我愁的。”黃嫂提起這個還覺著有些無奈,這孩子還真是越大越難管。
這誰還能沒有個無傷大雅的小愛好,男孩子喜歡吃甜點也沒什么的。
“媽,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仁杰突然出聲嚇了林秋一跳。
“你這孩子,怎么這走路怎么也沒聲響的,嚇我一跳。”黃嫂拍拍胸脯,驚魂未定地看著郝仁杰。
“不然地話也不會聽見,媽在背后說我壞話。”郝仁杰假意抱怨道,緊接著甜甜地喊了林秋一聲姨,轉而走回房間寫作業。
“這孩子真是的。”黃嫂失笑出聲。
“黃嫂,你這東西準備的還挺齊全的。”林秋看著黃嫂瓶瓶罐罐擺放起來整整齊齊的,覺著還不錯。
“這仁杰愛吃甜的,我就自個兒在家瞎鼓搗,那賣相看起來就不大好,好在這孩子不嫌棄,從沒說不好吃什么的。”黃嫂提起這個還是感到蠻開心的,這糕點做完以后她是不敢吃的,她這飲食忌諱的東西多。這身體是自己的,方方面面都得要注意,這該克制的不能馬虎。
這嘗嘗平日里做的飯菜,就知道她這手藝真的是不行,只能說非常一般勉強入口,不然的話之前家里頭請客她也不會找林秋掌勺,這先前上林秋家幫忙的時候,真的就是打打下手。好在這孩子來者不拒,沒有嫌棄過她這當媽的爛手藝。
“黃嫂,我這教你幾種簡單的,這按我說的做,包你做的肯定好吃。”林秋拿起紅薯對著黃嫂說,這紫薯餅的做法非常簡單,但這會兒紫薯可不多見,沒有紫薯拿紅薯來湊也不錯,紅薯這東西相比紫薯來說,價格非常的良心,物以稀為貴這到哪兒都是那個理。但要說真的一個功效堪比蘿卜,另一個則是白蘿卜那也是唬人的。
“這紅薯能做什么好吃的?”黃嫂看著林秋手里面的紅薯有些犯迷糊,這紅薯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這以前日子過得苦的時候,紅薯這東西吃的都快要吐出來。這東西從老家帶過來放在家里都沒怎么動過。
“這該不會是做烤紅薯?”黃嫂想想那香甜味道還不錯,“這好吃歸好吃就是上廁所的時候太過于艱難。”
這烤紅薯吃進去容易上火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一次性吃太多。
“放心吧,我這會兒要做的不是烤紅薯,這東西一次性吃太多容易嘴里長泡。”口腔潰瘍真的挺遭罪的,“不過這要是涼茶喝得多也沒什么。”
“這紅薯餅和紅薯丸子做起來都是簡單的,這也不用放什么糖,這本身就是吃起來帶著甜味。紅薯幾乎一年四季都可以買到,也放得住。”林秋嘴上說著手上功夫沒停,第一步就是上鍋蒸紅薯,這兩種做法,都是需要把紅薯先蒸熟再搗成泥。
林秋輕輕松松教會黃嫂這個“徒弟”之后,在黃嫂的盛情邀約之下,林秋在郝家吃了頓晚飯,說句實在話這大中午的看著李嫂的吃相胃口倒了大半,真的沒吃幾口,這晚飯吃起來就分外香。說句良心話,黃嫂的手藝還可以,只是如果要去開小飯館之類的話,只怕是要虧本的。
林秋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見見昏暗,林秋遠遠的看見二樓好像是亮著的,她家是亮著的,走近一看果然沒錯,這心里瞬間樂開了花。不做他想,林秋心里面只有一個想法,宋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