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夫撩人

第二百八十一章 避嫌

王曉蘭見好就收,馬寡婦心里不虞,面上帶著十足的憂慮,攙扶著王曉蘭離開,誰叫王曉蘭叫痛呢!兩人一走,這戲也就散場,所有人各回各家。風云網

林秋只能在心里暗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看樣子沒有一段時間是不會消停下來的。

“嫂子,我來跟你請教一下,這請客的時候要注意些什么,做些什么菜之類,你知道的我到這兒沒多久,什么都不懂,怕鬧出笑話來,所以特地來請教請教你。”趙巧巧絕口不提馬寡婦和王曉蘭的那點事兒,她知道林秋是不喜歡在背后議論別人是非的。

“這天熱,多準備幾道涼菜,到時候吃起來爽口,別的再準備幾道就差不多,沒什么大的講究。”林秋捂嘴一笑,“我剛來的時候也是兩眼一抓瞎,慢慢的有個幾次就知道該怎么做。”

這具體準備什么菜,林秋是不好說的,說出來很難是合適的。怎么說呢!這酒席一桌下來,要是好的話,一桌子菜一月的工資可能都要搭進去,要是差的話就花不了幾個錢畢竟蔬菜是不要錢的。

再有就是關系親疏的問題,是做面子菜還是家常菜,就跟請老板吃鮑魚海參,請朋友吃麻辣小龍蝦,有些相似。

趙巧巧垂下眼瞼忍住笑,“嫂子,這還是多虧了你,我這是人情世故半點兒都不懂,要是沒有你指點的話,沒準還得鬧出笑話來。”

“哪里哪里,你是個聰慧的一點就通,反而是我一直是笨手笨腳的,沒什么能耐,經常鬧笑話。”林秋沒把趙巧巧的請教當真,待客之道林秋相信趙巧巧應該比自己來的更加明白,只是想來示個好,顯得跟自己比較親近而已,至于有沒有圖什么東西的話林秋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點兒。

只不過人家有意示好,林秋也不會拒絕,畢竟人是社會動物,離不開群體,伸手不打笑臉人。

“要說這王曉蘭也是心大的,兒子生出來,也不在身邊帶著就丟給公公婆婆想著自己找份工作。”趙巧巧瞅著林秋輕聲說,“沒準人會來找你。”

“我跟她又不熟,應該不會才對。”林秋覺著趙巧巧是想多了,這找誰也不大可能找她來著!她跟王曉蘭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好吧,真要說的話,就是剛剛成為鄰居沒兩天,再親厚的關系就沒了。

“那倒也是,只不過這女人還是心蠻狠的,親生兒子丟給公婆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趙巧巧點點頭附和道,她捫心自問這樣的事兒是做不出來,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己的寶貝疙瘩,不放在身邊怎么舍得呢!趙巧巧想不通王曉蘭的做法。

“這時候孩子還沒斷奶吧!”林秋想著她還是見過王曉蘭挺著大肚子抹眼淚的場景,這會兒孩子還沒多大吧。

趙巧巧聳聳肩顯得不大在意,跟林秋繼續往下嘮嗑,“是還沒斷,只不過看著她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就知道只怕是沒奶可喂。看著是打算賺奶粉錢。”

趙巧巧揣摩著林秋的心思,在這兒安靜坐一會兒之后,翩然離去,回家給孩子做晚飯去。

林秋開始做起晚飯來,三菜一湯是標配,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林秋沒有什么胃口,她在這兒能夠吃好睡好,宋墨在邊境的日子是怎樣的呢!宋墨從來不說,林秋卻是知道的,她不是小傻瓜,好多天才能聯系上一次,在外頭出任務,能夠啃饅頭啃到飽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這飯卻是不能夠不吃的,林秋逼著自己把一碗飯吃進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藝下降,吃著魚的時候有股土腥味,吃肉的時候越發覺著有你難吃,吃進嘴里有嘔吐的沖動,可真說是吐出來卻又是沒有的事情。

林秋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是怎么了,吃不好嗜睡不說還容易半夜驚醒。

腦子里總是容易胡思亂想,或許是因為宋墨離家太過遙遠,心里念著他,偶有電話往來,但卻不能一解她的相思之苦,心里頭有時候感覺有些空落落的,惦念著他到底好不好,安全不安全,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這幾天尤為嚴重,稍微干點兒活就覺著有些懶洋洋的,不愿意動彈。

林秋收拾著碗筷的時候,王曉蘭敲門進來,掃了一眼林秋家中的擺設,坐下來看著林秋的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今天一個情急,把嫂子給拉住,這不,我心里感覺對不住嫂子,來跟您到個歉。”

“沒什么。”林秋的態度是淡淡的,根本談不上熱情甚至可以稱得上數冷淡,換做別人或許會相信這番說辭,可林秋是不相信人是真心悔過的。朱婷婷沒少提起王曉蘭的做派,再加上之前在黃嫂家和幾個小時前在小樓下與馬寡婦的交鋒,看得出來不是個簡單人物。無事不登三寶殿,林秋可不認為無緣無故的王曉蘭會找她來著。

“還是得要謝謝你。”王曉蘭被林秋的話給噎了一下,只是面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分毫的,“林嫂子,咱們都是鄰居,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以后可得好好處處。”

“是這個理。”林秋敷衍道,這不是所有鄰居都能成為近鄰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秋覺著自己和王曉蘭就不是一路人。

看著林秋沒什么興致的模樣,王曉蘭皺著眉頭心里打鼓,但該說的話她覺著她還是要說的,這林秋看著滴水不漏的,真不愧是做買賣的。

這樣的人她才是得罪不起的,人有錢有能耐,就算惹急了,大不了不在部隊待著,在外頭依舊過得是如魚得水的生活。

早知道當初在黃嬸那兒就不該對著王招娣使心眼,留了個差印象。她是沒想著要在林秋心里把自個兒的印象扭轉過來,這實在是太難。過來的話不為別的,一就是讓她知道自個兒是識趣的,再有一個挑破離間。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這大院里頭沒有幾個可以交心的人,我看著嫂子你是個好的,所以想跟你說說。”說罷王曉蘭期期艾艾地看了林秋一眼,“我知道馬寡婦是烈士遺孀,是該被照顧著的,可那名額明明前些日子還是歸我的,可這會兒怎么就會易主呢!”

王曉蘭是真的傷心,一個飯碗是上上下下打點拿到的名額,可這會兒突然冒出來“馬寡婦”這么個程咬金,煮熟的鴨子飛了,這心情一時之間還真的是難以用言語來描述。這把名額拿回來她想著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既然如此她也不會讓馬寡婦以后的日子好過,從她手里頭搶東西克數要付出代價的。

王曉蘭的心中閃過一絲憤恨,嘴上說的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婦受氣樣,“我替我自己委屈,也替別的嫂子委屈,我知道馬寡婦一家子不容易是該只顧著點兒,可是這會兒哪家又是容易的呢!要是本是她的,我也不會覬覦可是這板上釘釘的事情怎么會有變呢!今兒個截的是我的,改明兒不知道誰該要受這份委屈。”

“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林秋想著馬寡婦不會是強取豪奪的人,難不成是王曉蘭托人找關系為的就是這會兒馬寡婦的這份工作,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打水漂兒,工作沒到手。

林秋不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服務社的工作,王曉蘭不過是初來乍到哪里來的那般能耐。她丈夫趙建國也不是個能耐人物,要是真的那份工作本來應該落王曉蘭手里頭那才叫做有貓膩。

可以說林秋猜的距離真相是不離十。

“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是怪馬寡婦,只是這心里一時過不去那道坎,覺著難受得緊,覺著有些欺負人。”王曉蘭看著林秋不是很信她的樣子,眼里大滴大滴落下來,緊接著用手背擦掉,“不好意思,我這人容易傷感,你別介意。”

“我本來是想要給孩子賺點兒奶粉錢的,這會兒看樣子是得把孩子接回來。”王曉蘭絮絮叨叨地說著接下來的打算

“用手帕吧。”林秋接著遞過去一杯熱水,“喝點兒開水吧。孩子待在身邊也是好的,看著小不點慢慢長大。”

王曉蘭說的話林秋不信,但對于孩子林秋是憐惜的,留守兒童的生活比不上待在父母身邊的,不是說生活質量的問題,而是孩子缺愛總是對他們的成長不利的。

“你說的對,我有手有腳的,孩子在身邊肯定也能養得活。”王曉蘭收起眼淚,柔弱的肩膀挺直,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想到孩子我這心里頭就有干勁。”

林秋笑著做一個傾聽者。

王曉蘭瞅著林秋的臉色接著往下說,“我不知道有句話當說不當說,這私底下大家伙兒是傳遍了。”

“我聽說馬寡婦家里頭經常黑燈再開燈大晚上的挺嚇人的。”王曉蘭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到這兒頓住。

“沒什么,應該是燈泡壞掉,前段時間我和宋墨去修過!”林秋以為王曉蘭這樣神神秘秘說著話,是以為馬寡婦家鬧鬼,解釋了一番。

“啊!”王曉蘭顯得有些吃驚,“怎么宋團長也摻和進這件事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秋一時有些糊涂,摻和進什么事情?

“其實也沒什么。”王曉蘭咬著唇面帶幾分尷尬之色,看著林秋的眼神透著幾分猶豫不決和躲躲閃閃,“八成是胡說的,我之前還覺著奇怪來著,怎么會有那樣不靠譜的流言到處亂傳。”

林秋看著王曉蘭欲蓋彌彰,一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樣子,她笑著說,“你能不能同我說說,放心我保證不往外頭傳,只是單純的好奇,為什么說我家宋墨也牽扯在里頭!”

“沒什么就是大家伙兒說馬寡婦家的燈泡三天兩頭地壞掉,大晚上的點著蠟燭看著挺滲人的。”王曉蘭起身欲離開,“我就不打擾嫂子了,天也不早嫂子你就早點睡吧,我這家里頭還有事情,就先回去!”

林秋知道肯王曉蘭想要強調的肯定不是這個,點著蠟燭跟滲人可沒什么特別的聯系,要知道這會兒沒通電的地方還有不少。要真是想說這個,能和宋墨牽扯上什么關系啊!

“等等,你跟我說說這到底傳的是什么事情。”林秋一把拉住王曉蘭的手腕,她總不能在接下來地日子里自己偷偷摸摸地打聽吧。

王曉蘭扭捏的擺弄了一會兒衣角,舔了舔嘴唇抬起頭,怯怯地看著林秋,訕訕地笑笑,“我這話說了,你可別生氣,就是在傳馬寡婦家里頭燈泡三天兩頭地壞,壞了就找人幫忙,找的比較多的就是高營長,我覺著這就是別人沒事瞎咧咧,人鄭雪多好地一個美嬌娘啊!高營長能瞧上她,那才叫做是眼睛瞎了呢!”

王曉蘭這會兒真是想要自打嘴巴子,哪壺不提不開提哪壺,本意是想說馬寡婦這人作風不怎么正派,男人剛沒也不曉得避嫌。只是那曾料到宋團長也給人換過燈泡,這下子話說得就有幾分僵硬。

林秋知道王曉蘭這心里頭打著小九九,她的原話肯定是不打算這么說的,八成是覺著宋墨也幫過人家孤兒寡母的換燈泡,一時覺著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不過誰的心里頭會沒有點兒小九九,人活在世上最愛的人是自個兒而非旁人,總是會想著為自己謀劃些什么。

“這都是謠傳,我就住在對門,看的是清清楚楚的。哪是高營長自個兒一人去的,鄭雪打著手電筒,高營長踩著凳子換的,人夫妻倆都在。不信的話,你到時候問問鄭雪夫婦倆。”就算不是這樣林秋這會兒也只能是這樣說,她可不信王曉蘭真的會詢問鄭雪,就算真的問起來,鄭雪肯定也是會說的與她一樣,免得被人誤會,“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不,大家伙都得避避嫌。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