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磨嘰來磨嘰去的,小心美麗將來被狼叼走,后悔來不及,真是替他著急!
順其自然,堅決不推美麗進火坑,鄭母態度堅決,不同意媳婦拋頭露面,兒媳婦就該相夫教子跟她似的,對她這個兒子的頂頭老板,說話硬氣,別摻和家事。
說她撒潑耍賴,真是半點沒有,笑得溫婉端莊,只是說起話來,可這沒那么軟和,反倒是透著強硬的做派,不用說鄭家當家做主的鐵定不是鄭父。
“婆媳若是有矛盾,鄭雄夾在中間為難,我是不想的。不是我老頑固,只是美麗真不合適。”
鄭母攔住她,苦口婆心,又是抹眼淚又是擺事實說道理的。
別的暫且不論,她真是個固執的老太太無疑,美麗若是嫁過去可有苦頭吃的。
老太太專程來找她,目的不言而喻,林秋咬著牙,只覺著頭疼。
老太太掌控欲強烈,美麗慣是個有主見,婆媳住在一起,沒矛盾,誰信!與其說美麗拋頭露面叫她不喜,不如說她就喜歡弱弱的小姑娘,強勢的她不感冒。相夫教子不相夫教子的,不過是借口,美麗不可能辭職不干活。
美麗不同意,鄭雄慣是個有紳士做派的,兩人越走越遠在老太太的謀劃中,不逼迫鄭雄,不妥協,老神定定等著,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模樣真不怎么討喜。
不怕公婆耍流氓,就怕公婆有文化,段數高的叫你根本不敢造次。
哪怕斗得過,誰會樂意,回家就斗得天昏地暗,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找罪受。
鄭雄和美麗現在不合適,若連鄭母這座小山峰都不能征服,將來的路怎么走!
“你可別胡說八道,別老想著撮合兩人,明不明白?這事真心沒那么簡單,沒有被婆婆刁難,你不懂那日子多難過。婆婆就跟班主任似的,她說東你往西不合適,惹她不高興,小心她給你小鞋穿,只是班主任雙休不管你,放假不管你,畢業后不管你,婆婆見天盯著你,若是不喜歡你,見縫插針找你麻煩,想方設法挑撥離間,欺負你的辦法多的是,四處宣揚你是懶婆娘,叫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林秋率先打預防針,合不合適,真是難說,她是撒手不管,順其自然。
夏依穎冷靜下來,不像之前那么斗志昂揚,撮合的沖動來得快去得快。美麗會來事的,她是喜歡的,撮合的本意是無外乎叫她幸福,若是推她進火坑,她不樂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是有點霸道,可不是不講理的。
事到如今,只能說成不成,全靠鄭雄努力。
若是不能成,只能說鄭雄沒能耐,怨不得別人,近水樓臺先得月,若是這么大好的機會,不能把握,只能說鄭雄美麗有緣無分。鄭雄搞不定鄭母,有什么資格說可以給美麗幸福。
美麗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水紅的洋裝,雙腿筆直修長,站在那宛若精致的畫卷。她正有條不紊地指揮店員辦事,見林秋夏依穎過來,忙親親熱熱湊上來。
“林秋姐,萬幸宋團長沒事。”羅美麗攬著林秋的胳膊,眼底閃著淚光,滿滿的對林秋的心疼,她當林秋是好姐姐,宋團長出事,她格外痛心,現在知道是虛驚一場,她別提多歡喜。
林秋笑笑,話語叫夏依穎截過去。
“這花誰送的?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夏依穎指著鮮艷的花朵,眼底透著好奇,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沒準是她的暗戀對象送的,漂亮姑娘有人追,實屬正常。
只是心疼鄭雄,美麗有人追,有人能欣賞她,鄭雄豈不是沒戲。
難怪林秋說少摻和,事情真的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知曉,別的人根本不適合摻和。
不是她不幫鄭雄,這事真是沒法幫!
“這破爛花,叫人頭疼!人傻錢多的家伙送的,華而不實的玩意,有什么可喜歡的。實在是煩!”羅美麗皺著眉,花束被她隨意拋擲在桌上不管不顧的,花朵雖美麗,卻不得她心。
牛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叫她苦惱!
“玫瑰花,少見著呢!送玫瑰花,想想就覺著浪漫!”夏依穎輕嗅玫瑰,陶醉于其馥郁的芬芳。
別說什么浪漫不浪漫,她就是覺著這是在作踐東西,華而不實的追求者,不看也罷。
若她有這閑錢,寧愿將她捐給震區或者福利院什么的,絕對不會拿來買什么玫瑰花,玫瑰價格昂貴又不能拿來吃,她不喜歡。
玫瑰不過是占著稀有的便宜,模樣與月季薔薇什么的,差別不大。
“依穎姐若是喜歡,盡管拿走!”不喜玫瑰,不喜玫瑰的主人,想想就叫人頭疼腦熱的。
花里胡哨的男人靠不住,叫她不喜來著。
“就這么討厭花的主人?”
羅美麗眼神徐徐撇過來,對上的是一雙干凈含笑的眸子,眼巴巴地望著她。
“好奇心害死貓!”林秋戳戳夏依穎的腰肢,叫她收斂點兒,別刨根問底的,傻傻的追求者,犯美麗忌諱不自知。
玫瑰,想想就覺著沒戲。美麗不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不喜歡華而不實的人,這個追求者肯定沒戲。
追求者沒戲,鄭雄八成也沒戲,喜歡是喜歡,可抗爭的力度,著實小,她不是不知道鄭雄喜歡美麗,可這喜歡現在看來有點淺薄。
沒能抗爭父母,叫母親同意他追求美麗,沒能打擊情敵,半點不緊張,真以為美麗會在原地癡癡等他!憑什么癡癡等他!
林秋慢慢懂得美麗的無奈,不是她心狠,只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不是她鄭雄沒感情,只是她害怕沒有保障的未來,在鄭雄身上,沒瞧見幸福的曙光,或許追求者未必是美麗的歸宿,可鄭雄或許真不是適合美麗的人。
“不是別人,林秋姐依穎姐認識的,是鄭雄,你說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錯,收到玫瑰花和巧克力,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羅美麗眼睛一亮,閃過溫潤的亮光,“你說他是不是中邪,怎么就這么邪門來著!”
羅美麗發懵,鄭雄到底是干什么來的,這送玫瑰送巧克力的舉動實在是詭異,心怦怦亂跳,不是因為驚喜,純粹是被嚇的。她差點兒就拿白眼兒翻他,是不是腦袋沒清醒,沒緩過來。
驚嚇,大大的驚嚇,玫瑰花是鄭雄的手筆,真是榆木腦袋,玫瑰花浪漫是浪漫,可根本不得美麗喜歡。
只是沒準有戲,說著不喜歡,玫瑰花可沒扔,可見是舍不得。若是真不喜歡,玫瑰花早就被毀尸滅跡,美麗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美麗越說越來氣,眼睛幾乎冒火,“鄭雄實在是糊涂,花大價錢干沒譜的事,簡直是……”
顧及林秋和夏依穎在現場,美麗到底強忍著沒當場發作,只是又是心疼又是悵惘的,可半點沒遮掩。
林秋瞧出來美麗在動搖,嘴上不說心底沒準是重新接納鄭雄,這不心疼玫瑰是面上的事,心疼鄭雄的口袋才是真。
若是沒有鄭母從中摻和,鄭雄美麗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怕將來誰跟不上誰的步調,不怕沒有共同語言。只是出現鄭母這么個變數,事情就難說起來。
到底搞沒搞定鄭母是關鍵,若是沒有,在一起照舊不靠譜,不是林秋沒事找事,故意咒美麗鄭雄倆。實在是老太太真不是省油的燈,婆媳矛盾難搞,她不想美麗后悔,不想美麗受蹉跎。
擠兌潑臟水,撒潑耍賴,鄭母真沒少干,怕林秋摻和,特地找她剖白內心,但凡她對美麗疼惜點兒,不會叫鄭雄叼走美麗。
鄭母是個好相與,真是天大的笑話。
美麗不搭理鄭雄,強硬的做派,就是要逼著鄭雄表態,和稀泥在她這行不通,若是不說出清楚,將來她嫁過去,婆婆作天作地的,她可真沒法忍。
“鄭雄究竟怎么說的,我給你做個參謀,婚姻不是兒戲,你倆的事,我本不想管,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愛摻和情侶間的事情。”
林秋承認她懶,別人夫妻間的矛盾,她能躲就躲,能不摻和就不摻和。只是美麗的事,她想給個參謀,女人容易被情情愛愛迷住眼,一時沖動,一生悔恨,林秋不愿美麗為不成熟的決定后悔。
“鄭雄沒說,我光顧著生悶氣,沒怎么搭理他!”若是羅美麗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瞄著地板,這話的說服力會高點。
林秋一點不留情面地戳穿她,“鄭雄到底怎么想的,做母親的肯定犟不過兒子,若是真有心肯定不會叫你失望的。你倆的事,愛咋的咋的,我不摻和。”
“林秋姐,你別對我失望!”羅美麗揪著林秋的衣擺,可憐兮兮地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林秋先說是給點參謀意見,現在猛的改口,說不是對她失望,她不信。
“我失不失望,無所謂,過日子的是你不是我,若是鄭母沒有半點改變,撕破臉皮的你倆怎么處。斗得你死我活,你樂意么!”蔫蔫的美麗,可憐是可憐,只是林秋沒心軟,若妥協可以解決矛盾,鬧得那么難堪是何必。
別真巴掌甩到臉上,人才長記性!巴掌甩臉上,多疼啊!
“急什么急,日子過得那么憋屈做什么,誰離誰不能活啊!你態度硬點兒!”夏依穎指著玫瑰花,臉刷地就撂下來,“做什么委委屈屈的,又不是見不得人!妥協什么!妥協!鄭雄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無非是兩頭不想得罪,兩頭都不得罪,哪里的那么多的好事,到時候肯定你受夾板氣!你爹媽養你,就是叫你去瞧婆婆臉色的!真是糊涂蛋!憑什么全天下的好處,叫男人占去,委屈求全的就只能是女人!”
羅美麗被夏依穎耿直的教訓,訓得啞口無言,夏依穎拉著林秋就走,任由美麗蒼白著臉色。
羅美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眼睛花得幾乎看不清。
“我……我只是有點心軟,真的是有點心軟。只是若是現在妥協,我做的努力豈不是笑話。”
她是個自私的人,真的做不到被打左臉半點不計較,又伸過去右臉,任由鄭母左右開弓。
她承認收到玫瑰花與巧克力,她心亂得要命,女人受不得甜言蜜語,心里甜絲絲的,她不否認。
她不傻,好在她不傻,糖衣炮彈她不吃,鄭雄勾勒出美麗的圖景,她不信。
“說是要送做堆,現在怎么巴不得拆散美麗和鄭雄。”林秋只是疑惑,依穎態度為何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夏依穎捅捅林秋的腰肢,翻個白眼,大大咧咧的,“鄭雄態度不行,走捷徑抱得美人歸,我不同意,若是真心疼美麗,不會干這樣的蠢事。妥協的為什么非得是女人!”
內心里,她相當抵觸女人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憑什么!鄭雄自以為是的好,真的是沒什么可稀罕的。
美麗差他那點兒玫瑰花么!真的不差!若論誰手頭寬裕,美麗手頭可比鄭雄來得松快!
誰離誰不能活啊!
林秋按著眉心,鄭雄到底什么意思,大男人磨磨唧唧真沒勁,若有心就趁早搞定母親,若無心就別禍禍美麗。
想到這,林秋示意夏依穎汽車改道,不回家,不說明白這事,她心中不踏實。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