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給了死太監

第九十七章:痛苦絕望

昏黃的燭火在屋內燃燒著,裕王坐在屋內,雖然此刻很疲憊,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他一點睡意也沒有。

沈月瑩也一夜沒睡,金玲雖然昏睡過去,但她那紅腫的臉,即便睡著了,臉上仍然帶著不安的神色。

就這樣一夜無眠,兩個人坐在屋內一直守著金玲,直到天蒙蒙亮,沈月瑩卻站起來說。

“我出去查看情況,昨晚那人行事匆忙,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其實她昨晚就想出來查看周圍的情況,只是天色太黑根本看不見什么東西。

裕王抬眸看著沈月瑩,沒有說話,微微點頭,想來他心里也不好受。

金玲是裕王救下的人,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恐怕他會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沈月瑩見裕王此時心情也很低落,都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獨自一人往外走去。

屋內的一切她早就查看過了,除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其他的根本找不到什么線索。

現在唯一能查看的地方就是這片茂密的竹林,那人昨日定是在她離開后才出現的。

但昨夜下了一場暴雨,也不知道,泥濘的路上還有沒有留下腳印,這一帶很偏僻,一般不會有人上來。

也許是因為出于對金玲的關心,走在竹林中,她的內心忐忑不安,一邊擔心金玲醒了后會想不開,一邊擔心這里的證據是否已經被昨夜那場大雨沖刷得一干二凈。

沿著昨夜他們走的那條小路,雖然過了一晚,但他們的腳印還在,沈月瑩仔細觀察著路邊的腳印。

發現除了她跟裕王殿下兩個人的腳印之外,就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翠綠的竹林,經過昨夜大雨的沖洗,嫩嫩的竹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

微風輕輕吹來,沈月瑩那一縷烏黑的青絲垂在耳前,露水輕輕地滴在她那烏黑的青絲上。

幽靜的竹林里,一陣淡淡的泥土氣息傳來。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加上昨夜一夜未眠,體力有點透支,沈月瑩就隨意坐在草地上。

坐下來才知道,自己的雙腿早已走得發麻,她從來沒有這么絕望傷心,以前她一直以為很聰明。

但在面對這件事,她才發現自己太沒用了,伸出手扯了一把地上那綠色的青草。

但手上似乎摸到涼涼的東西,她湊近一看,是一塊上好的玉佩,晶瑩通透。

沈月瑩拿起這塊玉佩,仔細觀察了一番,除了玉佩上刻著吉祥如意四個字之外,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了。

但一般的玉佩不會刻著騰蛇的圖案,這塊玉佩上的圖紋倒是很少見。

她只能先把這塊玉佩收起來,這時天燦爛的陽光已經照在這片幽靜的竹林中。

金黃色的陽光照在翠綠的竹葉上,透過那大大小小晶瑩的露珠,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微風吹拂,散落一地的露水,沈月瑩深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向梅竹山莊。

漫長的夜晚過去了,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屋內,裕王起身,打開那半開半掩的窗子。

清新的空氣透進來,但他的心還是很沉悶。

“咳咳……”

床榻上那昏睡的女子突然輕咳了兩聲,裕王轉身走過去,金玲慢慢地睜開眼睛。

朦朧間似乎看到了裕王殿下,一襲玄色的衣袍,清眸拓墨,出塵絕世,風度翩翩。

“你醒了。”裕王坐在床榻邊,給她端了杯水。

難道她是在做夢,裕王怎么會到這里,而且還在她屋內,從來沒有見過裕王對一個女子這么好。

她眨了眨眼睛,裕王還是出現在她面前,映入她那紅紅的眼眸中。

金玲想坐起來,但是身上很疼,全身沒有力氣,整個人感覺昏沉沉的。

這種疼痛讓她清楚的記起昨晚的事,狂風暴雨下,那一段不堪的記憶。

她一把掀開了被子,低頭一看,身上已經換好了新的衣裳,一時間,思維交錯,熱淚從眼眶直流而下。

無雙抱著頭,不停的搖頭痛哭。

“不要,我不要這樣……”金玲神情絕望,昔日里那清澈晶瑩的眼眸變得暗淡無光。

裕王臉色一驚,不知如何安慰她,但看著她傷心痛哭的樣子,內心很自責。

放在手中的杯中,輕輕撫著金玲的頭,溫和的說道:“告訴我,是誰傷害了你?”

金玲哭得厲害,眼淚模糊了她的無雙,但她微微抬眸,看著裕王,只見裕王雙眼通紅,一臉疲憊。

“我……”金玲欲言又止。

想起昨夜那個人,他的身份是……

那個傷害她的人是皇上,兆國高高在上的皇上

,誰敢動皇上,即便說出來又怎么樣。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玲抱著頭哭得更加厲害了,身子微微發抖。

從來沒有試過從身體冷到骨髓,那種絕望、無助、凄慘、哀怨,幾種情緒交錯在一起。

裕王看著她這樣痛苦絕望,因熬夜而通紅的眼眶微微濕潤,這是他的疏忽。

下一刻,裕王輕輕地抱著金玲,將她靠在自己懷中,輕聲地說:“不怕,都過去了。”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聲,金玲昨夜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定接受不了。

淚水沾濕了他那玄色的衣袍,靠在他胸膛里真的很溫暖,踏實,聽著他那心跳。

金玲更加傷心,現在的她已經配不上裕王。裕王那樣英俊倜儻的人,又是王爺,絕不會喜歡現在的她。

“你不必管我,我想……”金玲哽咽著,那句話卡在喉嚨里。

“不會的,我們都照顧你的。”其實從一開始裕王就沒有打算丟下金玲一個人。

金玲艱難的讓自己的情緒盡量穩定下來,耳邊清晰的傳來那讓她安心的心跳。

驀地,她掙扎著,從裕王懷中起來,紅腫的眼睛看著他,痛苦的說:“我想我活在世上就是多余的。”

果然,她還是受不了昨夜那事,覺得一個女子被毀了清白,就沒臉活在這世上。

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去,至少,她死去,裕王心中還能記得她,記得他們曾經一起開心的日子。

裕王那通紅的眼眸疑惑地望著她,她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