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警花軍嫂

第027章 情根深種

第027章情根深種

第027章情根深種

作者: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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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法實在難以啟齒,說出來肯定有損他在唐梟心中高大偉岸的形象。

可是看唐梟那一副你不說我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晏梓非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遭是躲不過去了。

“你先猜猜看,我組織一下語言”,晏梓非艱難說道。

唐梟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既然都要交代了,干嘛還讓她猜,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只是看他那糾結的樣子,唐梟到底心軟,也便陪他多此一舉這一回。

“你得了重病,沒治好?”她猜測道。

晏梓非搖搖頭。

“那是大隊的戰士訓練中出現差錯,你被誤傷不治而亡?”唐梟又猜道。

晏梓非依舊搖頭。

看來他的死法還挺偏門兒。

她便大膽猜道:“睡覺的時候從上鋪掉下來摔死的?”

晏梓非面色微動,顯然有點兒靠譜了。

“不是從床上,你再猜!”晏梓非一張老臉都紅了,他自己實在是說不出口。

摔死的!簡直不敢想,晏梓非那樣一個幾經生死戰功無數的英雄人物,竟然是摔死的!

不是從床上,那也肯定是高處。

“樓上?”唐梟注意著晏梓非的反應,“不是樓上,那就是樓梯的臺階?”

晏梓非抬起眼皮看看她,從鼻孔里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果然,是從臺階上摔下來摔死的。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大隊的訓練基地哪里的樓梯比較高比較陡,容易發生摔死事故。

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實在想不出,便直接對晏梓非道,“我都猜到這兒了,剩下的你自己說吧”。

晏梓非眼一閉,牙一咬,認命說道:“我喝多了,在升旗臺上坐到大半夜,本來是想下來回宿舍睡覺,頭一昏眼一花,直接從臺階上掉了下去”。

唐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從升旗臺的臺階上掉下去的?那兒統共才三個臺階,除非晏梓非是紙糊的,否則絕不可能在那兒摔死。

她說出自己的疑惑,一開始晏梓非還死犟非說自己就是摔死的,那極力狡辯的模樣更加惹人懷疑。

唐梟想到其他可能,試探問道:“是冬天吧?”

晏梓非不說話,表情已經回答她。

原來如此!

談論人家的生死,不應該笑的,可唐梟實在忍不住,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說晏梓非是摔死的一點兒都不準確,準確的說法是,他是被凍死的。

訓練基地晝夜溫差很大,冬季夜晚非常寒冷。晏梓非從升旗臺的臺階上摔下來,一時可能沒爬起來,結果就倒在那兒活活的被凍死了。

笑著笑著,唐梟的神色慢慢嚴肅下來。

如果他摔下來還是清醒的,完全可以呼救,升旗臺距離宿舍樓并不很遠,只要他高聲呼救肯定會有人來救他,他根本不會死。除非,他壓根兒就不想活了!

“為什么?”她沉聲問道。

晏梓非知道她問的是什么,首先想的不是回答問題,而是他看中的姑娘就是聰明,自己果然好眼力!

沉默一刻,晏梓非才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戰友犧牲,好不容易又找到點兒活著的希望,又沒了,你說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她就是他絕望之后又找到的希望,在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希望等待它蓬勃壯大的時候,突然間什么都沒有了,他怎么受得了?即使沒有酒后那一摔,他也逃不過其他意外,因為他已經生無可戀。

“我做過什么讓你,讓你……”唐梟實在找不出該用哪個詞兒,在這卡了半天。

幸虧晏梓非知道她的意思,替她說道:“情根深種?那就說來話長了,簡單說吧,就是你勁勁兒的模樣特別吸引人。整個大隊加上軍醫就兩個女的,沖在一線的就你一個,在訓練基地蔫蔫的不愛說話,存在感卻一點兒都不弱。我到訓練基地的第一天,正好趕上你跟戰友切磋。那個人身手比你好,你硬生生跟他打了半個多小時,圍觀的戰友都勸你別打了,你呢,抹著鼻血爬起來又沖上去”。

晏梓非面上浮現懷念的神情,好像又回到那一天,看到那個不服輸死倔死倔的姑娘。

硬氣是硬氣,可也真讓人心疼。打到最后,唐梟已經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戰友把她扶起來,問她怎么樣,她還笑著跟戰友說:“沒事兒,再被打個半年,肯定就能打過他了!”

她可不是隨便說說,真的逮著機會就跟人家打,每次都被修理的特別慘,而她也在戰斗中不斷總結失敗經驗,刻苦的訓練充實自己,終于在那位戰友退伍之前贏了一場。

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堅持和倔強,她的努力和付出,都深深的吸引著他。他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生動,充滿生氣的自己。

被吸引是愛情的開始,日子久了,關注的多了,那個倔強的姑娘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走進他的心。

他有了改變自己的想法,想變回原來的自己,自信又威武的站在她面前,說出自己的心思。可還沒等他實施,她就出事了。

她是掩護戰友犧牲的,戰友們撤離的時候沒辦法搶回她的遺體,葬禮上下葬的只有她的軍裝。

沒有人能體會他那時候的絕望,好像天都塌下來,眼前看到的都是灰暗一片。

他跌倒過一次,是那抹生動的亮色讓他重新爬起來,然而再次跌倒,已經沒有什么能讓他再爬起來。

唐梟也回憶起那段時光,悵惘了一下,很快拉回思緒,莫名的就有點兒不好意思。

畢竟是沒談過感情的姑娘,面對著一個那么喜歡自己的男人,她當然會不自在。

可除了不好意思不自在外,更多的還是期待。

期待什么呢?

她有點兒說不清楚。

有些事情也不需要說清楚,就跟著自己的心走好了。

她的表情變化晏梓非都看在眼里,有一種守得花開見月明的感覺,正打算深情的說點什么,徹底把這人套牢了,卻見唐梟眉頭一皺,嚴肅又疑惑的問道:“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父親的病,還有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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