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狠狠瞪著朱紫,低吼:“你怎么不早說?”
“說了你也沒辦法。”朱紫不屑地嗤了聲。
葉青青無言以對,她確實沒辦法,可至少能和莊家人提個醒,不至于像現在一樣措手不及吧。
“那現在怎么辦?還能把盅蟲弄出來嗎?”葉青青對盅蟲根本不了解。
朱紫給莊子棟測了脈,神情難得嚴肅,大家都靜靜地看著,不敢出聲打擾,莊士誠不清楚朱紫的來路,小聲問葉青青。
“他叫朱紫,解毒很厲害,二公子中的盅毒就是他看出來的。”葉青青實話實說,還補充道:“朱紫和陰余有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
“我兒不會有事吧?”
事關兒子生死,莊士誠沒了首富的鎮靜,和平常父親一樣焦急迷茫。
“現在不好說,但我會盡力的。”葉青青不敢打包票,莊士誠臉白了白,身子晃了下,差點厥過去。
莊子楓攙住了他,神情擔憂,不像電視里演的豪門爭斗,莊家兄弟手足情深,兄友弟恭,十分和睦,兄長生死攸關,莊子楓都恨不得自己替代兄長受苦。
朱紫檢查完了,說道:“命能保,子嗣不一定。”
莊士誠松了口氣,“請你救我兒,拜托!”
在生命面前,其他都不重要了,而且小兒子莊子楓已經恢復,莊家的香火就不會斷,莊士誠權衡了一番,崩緊的弦松了。
朱紫走過來,對葉青青冷聲道:“多弄些血,還和昨天一樣。”
說完他便坐下來,一言不發,再也不吭聲了。
葉青青明白他的意思,咬了咬牙,在手腕動脈處割了刀,血流如注,很快莊子棟身體便有了反應,葉青青和無塵使了個眼色,無塵微微點頭,開始召喚盅蟲。
這次驅盅時間更長,但好歹把盅蟲弄出來了,體型比之前莊子楓那兩條大了許多,看起來更加兇惡,才一出來就飛了起來,幸好陸墨早有準備,用網兜住了。
莊子棟依然昏迷著,但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莊家的隨行醫生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大那么丑的兩條蟲子,怎么鉆進身體里的?
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醫生們暗自咋舌,感慨萬分。
葉青青替莊子棟檢查了身體,確實和朱紫說的一樣,命是保住了,但腎臟受損太重,以后子嗣會很難,但也不能說沒有一絲希望。
但這話她沒和莊士誠說,還是等她學有所成了再說吧,免得讓人家空歡喜一場。
“沒事了,和二公子一樣調養即可,不過大公子虧損嚴重,一個月內不可太操勞,在家靜養最好。”葉青青囑咐。
莊士誠十分感激,讓下人抬著莊子棟去房間休息,并取出了一張支票,遞給葉青青,“多謝葉小姐救犬子,這是一點診費。”
葉青青接過了支票,雖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被上面的零嚇了一跳,首富出手果然非同小可。
一個兩個……竟有七個零!
一百萬的診金,超出了葉青青的心理范疇,她忙把支票還給了莊士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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