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博這會兒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快速打包收拾著的行李了。
他把自己最近還沒來的及轉移出去的財物都放進箱子里,然后他沖進了陳雅雯房間,把她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洗劫一空。
箱子瞬時間就裝的鼓的塞不進去東西了,他看著床底仍舊堆的滿滿當當的東西,不由發愁起來,這么多東西,怎么帶走啊。
陳慧博趕緊用家里電話又給王雪梅打了個電話。
“媽,不好了,這事遮不住了”陳慧博電話一接通,就趕緊說道。
“那怎么辦啊,我的兒。”王雪梅每次遇到事情,就是這么一句話。
“我最近偷摸拿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可是我一個人帶不動,還好我前段時間租了個房子,放進去不少東西,要不你跟我爸一起來一趟,把東西一起先帶到出租屋里?”陳慧博提議道。
他實在舍不得這么多東西帶不走,尤其還有那些衣服,那可都是大牌子,隨便一件都很貴的。
這也是他的失策,出租屋里只放了值錢的東西了,自己的衣服竟然忘記也帶過去了,本來他以為拿到錢就高枕無憂了,可是這會兒真要離開了,看著滿屋子的東西,沒有一樣是舍得拋下的。
“行,我們今晚連夜就出發,到了怎么聯系你?”王雪梅看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只能多拿一點是一點了。
“上次你跟我爸住的那個小旅館還記得不,你們應該后天早上到,然后就在那里等我。”陳慧博交代著。
“好,你快點收拾東西吧。”王雪梅催促道。
陳慧博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陳邦瑞吃過晚飯,正在看新聞聯播,電話鈴聲響起,他順手拿起電話,正是王醫生打來的。
王醫生特地選這個時候打來,是因為按照他的判斷,男主人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在家,看電視,了解國家大事。他可不想在跟那群瘋子談話了。他需要找到委托人。
“是陳先生嗎?”王醫生迫不及待的搶先問道。
“是我,王醫生嗎?有事嗎?”陳邦瑞聽出了王醫生的聲音。
聽到陳邦瑞說出王醫生的名字后,陳慧博的心立刻抖了起來,然后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到王醫生都說了什么。
“陳先生,檢驗結果已經提前出來了,不過有點小問題需要詢問一下你,你送的樣本是男孩還是女孩的?”王醫生謹慎的先問道。
“是男孩的啊?”陳邦瑞一臉的莫名其妙。
“陳先生,你送來的樣本,檢查出來是女性的染色體。也就是說應該是個女孩。”王醫生的話如同平地上的一個炸雷,炸的陳邦瑞差點跳了起來。
“怎么可能!我說王醫生,你們到底行不行?這都送了2次了,總不能次次都有問題吧。”陳邦瑞懷疑的叫道。
“國內私人鑒定機構,我們是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如果陳先生不相信我們,就去公立醫院查吧,我也搞不明白,給別的客戶做,都是一次了事,唯獨你這個客戶,總是出問題,我也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搗鬼,我沒必要為你們這一筆生意砸了自己的招牌。”王醫生聽到陳邦瑞的質疑,也炸了毛,這是在懷疑他的權威。
“好,王醫生,我再信任你最后一次,明天你等著。“陳邦瑞想到公立醫院又要找關系,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身份,但是肯定會被少數人知道的,萬一被一個人傳出來,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打算再做最后一次。
如果再出問題,拼著被發現,他也要去公立醫院做,一開始,他只是因為父親的提議才讓陳慧博做的,可是一次次出問題,已經變成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結果,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了。
掛完電話,陳邦瑞面色沉沉的對陳慧博招了招手,”慧博,你過來。“
陳慧博很不想過來,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磨磨蹭蹭的走上前來,瞪著他那雙小眼睛,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爸,怎么了?“
陳邦瑞也不回答,站起身來,手伸到陳慧博頭上,親自動手拔頭發,結果因為是寸頭,頭發太短,手使不上力,拔了幾次都沒拔下來。
“哎呦,爸,你干嘛啊?!”陳慧博被扯的有點痛。
“我拔幾根頭發,怎么這么難拔。”陳邦瑞心里浮現出一絲疑問,陳慧博每次都是隨便一拔就好了,為什么他就不行。
陳邦瑞正思量著,看到他舉動的張欣月遞過來一把剪刀,“男孩頭發短,這得用剪刀剪。”
張欣月說完這話后,也愣住了,她好像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哎,慧博,你每次都是自己拔的,你怎么拔下來的?”張欣月終于想到哪里不對了,她說完后,陳邦瑞也用帶著疑惑的眼睛望著他。
陳慧博此時已經被驚的滿頭大汗了,不過他也算是反應很快,“上兩次天氣暖和,頭發新陳代謝快,平時梳頭發都會掉頭發,用手擼一下就出來幾根了,爸爸,你弄疼我,還不如我自己擼下來。”
陳邦瑞聽到后點了點頭,的確,夏天是這樣的,所以陳邦瑞就接過張欣月遞過來的剪刀,在陳慧博的后腦勺上隨便剪了一點頭發。
這次是他親手弄得標本,應該不會出錯了,如果再出錯,那絕對是機構有問題。陳邦瑞心想。
“爸,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陳慧博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什么事?”陳邦瑞一邊裝著頭發到文件袋,一邊問道。
“高考完了,我們幾個同學想出去旅游,看看外邊的世界。”陳慧博用非常坦然的口氣說道。
“恩,這個可以,適當的遠行可以增加見識,也多和這些高中的同學保持聯系,同學之間的感情,以后是最可貴的。你要多少錢,準備去哪里玩?”陳邦瑞到此時還沒覺得陳慧博有問題,仍是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