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念想了一下剛才李朝谷替杞飛燕著急的樣子，挑了挑眉，“別喂大了主人家的孩子，就真將那孩子視如己出。”

“就算她是吃你的奶長大的，她也不是你女兒，你只是個保姆，只是個奶娘。”

顧輕念看著李朝谷面色大變，心里好笑，“我看你經常忘了自己的身份，投入得太厲害了。”

李朝谷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氣得不輕，手上青筋都暴起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而且，你和我能一樣嗎？我是保姆，可先生夫人還有小姐都說了，以后會給我養老！夫人還經常說我是飛燕半個媽？”

顧輕念呵呵笑，“半個媽？你也知道半個媽，我看你這半個媽，當得比夫人這個親媽還投入呢！”

李朝谷又氣又急，“你懂什么，飛燕吃我的奶長大，我對她好怎么了？我對她視如己出怎么了！”

“哈哈…“顧輕念大笑，“你要笑死我，你還真視如己出，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想搶夫人女兒？夫人知道嗎？”

“你胡說什么，什么搶夫人女兒，我哪有搶。”李朝谷面色大變。

顧輕念看著李朝谷的樣子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就覺得奇怪，現在看你還真有這個想法呀，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份，還想和夫人爭？你這是吃夫人的醋？”

“我吃什么醋，你不要胡說，我不知道多感激夫人。”李朝谷嘴硬，臉上的慌亂卻沒掩住。

顧輕念知道李朝谷看重杞飛燕，對杞飛燕比她這個女兒還好，上輩子在古嬙他們走后，李朝谷一直陪在杞飛燕身邊，一直到死。

可她沒想到李朝谷對杞飛燕還有這種霸占心思，甚至到了吃古嬙醋的程度。

她靠近李朝谷仔細看，“你膽子也太大了，夫人知道你這想法嗎？還有杞飛燕，你問過杞飛燕意思嗎？你這樣她樂意嗎？”

顧輕念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她要是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把她當女兒，怕是會瘋吧，她平時多看不起那些窮人你知道的，你抱著這想法，她怕是要嫌棄死了。”

李朝谷臉色瞬間慘白，想也不想反駁，“怎么可能嫌棄，飛燕怎么可能嫌棄我，我可是她...”

她激動的話戛然而止。

“你可是她什么？怎么不接著說了？”顧輕念看著李朝谷的表情笑，面帶探究。

“我可是她保姆！”李朝谷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得厲害，“顧輕念，你別想挑撥我和飛燕的關系！”

“只是保姆關系，那這關系也沒什么可挑撥的，何必用上挑撥這詞。”顧輕念幽幽說道，“你這么真心實意的，不知道杞飛燕有沒有感受到，如果感受到，不知道她會不會感動？”

“你剛才說也是半個媽？那以后她會不會叫你媽？”

“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媽，不要亂說。”李朝谷條件反射反駁，聲音卻異常尖銳，或者異常興奮。

顧輕念看著李朝谷猛地抽緊的手，眼睛瞇了瞇，“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么這么激動。”

沒想到李朝谷對這問題會如此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