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對于許諸態度的轉變驚喜不已,“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勸勸,父子沒有隔夜仇...”
老師還勸了很多,許諸一邊聽著應著,一邊分神想著事。
等送走老師,許諸想了想去找了顧輕念。
兩人吃了飯,難得輕松開心聊了幾句。
不過輕松開心后,也總要面對現實。
“叔叔是真的要將家產給白靜嗎?”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顧輕念想確認一下。
“嗯,我今天見過他,他是堅持要將家產給白靜了。”
許諸臉色不好看,“輕念,我今天也看到了白靜,雖然小寶丟了,不過我覺得我們之前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小寶不是我爸的兒子。”
顧輕念擰眉,“真的?不是說沒發現異常嗎?”
“我直覺,白靜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態度眼神都變了。”
許諸煩惱的揉了揉額頭,“事情現在有點麻煩。”
顧輕念起身站到許諸身后,拉開他的手,幫他按頭,“怎么說?小寶的親生父親有線索嗎?”
“親生父親沒有頭緒。”許諸無奈,“現在小寶也丟了,就算知道,也不好說。”
顧輕念了然,“是啊,叔叔本來就遷怒你,這時候如果和他說這件事,他肯定會更恨...”
許諸閉著眼,靠著顧輕念,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呼出一口氣,“恨不恨的不說,這件事也可以放到一邊不提,我現在擔心的是他的安全。”
顧輕念的手一頓,“叔叔的安全?”
她想了想,“你是怕遺囑改了叔叔就出事嗎?不至于吧...”
她說著不至于,可是語氣其實是‘至于’。
許諸抬手按住顧輕念的手,“我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今天看到白靜后,才想起這個問題。”
白靜那個女人不簡單,許諸一直知道。
如果簡單,不會嫁給許振海,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可是不簡單外,還夠狠,那就可怕了。
顧輕念聽著也默了。
聽到許諸說白靜,她免不了想起李朝谷。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
女人可怕起來,真的沒有男人的份。
“那現在怎么辦?隨時保護叔叔?”顧輕念也糾結了,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傻。
怎么保護?保護也得看許振海需不需要,配不配合,許振海和白靜是夫妻,人家小兩口生活在一起,派誰保護,怎么保護?
兩口子中下定決心要對另一個出手,誰知道是什么時候下手。
許諸之前說不在乎許振海,可是那到底是他的爸爸,不可能無動于衷看著他死去。
真死在白靜手里,許諸心里不知道多難受。
顧輕念想想就無奈煩躁。
“輕念,是不是有很多辦法,讓人死于意外或者沒有任何他殺痕跡的死亡?”
許諸問出了一個明知道大答案的問題。
顧輕念點頭,“嗯,有不少辦法。”
反正讓她想也能想到不少。
“不過一點不留痕跡也難的。”顧輕念安撫許諸,“咱們再想想。”
許諸嗯了一聲,“嗯,再想想。”
可不管什么辦法,想來想去,也需要許振海配合。
如果許振海不配合,一切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