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花覺得易天說的很對。
簡直是太了解凌肅了!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簡直想對易天豎一個大拇指。
凌肅掃了一眼易天,低頭繼續吃飯。
“不想吃就滾出去,這里沒人留你!”
“別,來者是客,凌肅你這樣不禮貌!”夏槐花為易天講情,這么個有趣的人兒,怎么能攆走呢?
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生活調味劑嘛!
凌肅筷子頓了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她現在非常肯定,自己是站在易天那邊兒的,瞧瞧這話說的,忒氣人!
“我覺得花兒說的對,有你這么對待客人的么?”
易天幫腔。
花兒?
這昵稱,真惡心!
“花兒,這陣子我休假,陪你玩兒兩天!”
易天朝夏槐花飛一個媚眼。
“你真是軍人?”
夏槐花滿眼不相信,“部隊有規定,不能染發,你這……”
筷子指著易天滿頭的綠毛。
這樣的人竟然是軍人,顛覆了夏槐花的世界觀。
頂多只能算是個有錢人家的二世祖,怎么就是軍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臥底知道不?哥哥我可是忍辱負重的臥底!是不受部隊那些條條框框約束的!”
對于自己的身份,易天很驕傲。
“保密協議第一條是什么?”
凌肅插嘴。
越來越沒譜了,身為一個臥底,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嫌自己命太長了?
易天佯裝捂嘴狀,瞥了一眼夏槐花,忽然想到什么,放下手,“這是戰友,你怕什么?哦”
刻意拉長的語調,賤死人不償命,“在你心里是不是從來沒把花兒當做戰友?我說凌肅,你這樣就不對了!”
夏槐花心里可難受了。
非常非常委屈……
“凌肅,你不會什么都瞞著你花兒吧?我說你這人啊,忒不地道!花兒,等會我們出去找個館子,兩杯酒下肚,我什么都告訴你!”
“滾出去!”
凌肅怒了。
滅了劉子銘的賭場,招來了這么個貨色,得不償失。
“就不滾!我可是為你挨過槍子兒的人,救命恩人懂不懂?狼心狗肺!”
夏槐花終于明白,凌肅為什么百般忍讓著易天了。
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到了戰場上,應該是最可靠的戰友!
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跟凌肅并肩作戰。
一頓飯,火藥味十足,易天手舉火把,嗷嗷的嚷嚷著要點燃凌肅埋在心底的炸藥。
奈何凌肅就跟啞炮似的,除了偶爾訓斥幾句,愣是不爆炸。
易天覺得沒趣,也就不再逗他了!
吃完飯,凌肅回了部隊,易天抓著夏槐花出去壓馬路。
二人走在陽城市中心,易天仿佛剛被放出來一般,看見什么都激動的不得了。
“花兒啊,在美國待久了,才知道祖國的可貴啊!看著這些熟悉的亞洲面孔,我真是恨不得上去親兩口!”
夏槐花睨了一眼易天,覺得好像在跟一個白癡逛街一樣。
“你能不能閉會嘴?真煩人!”
她向來不會忍讓著誰,見易天不順眼,很直白的斥責。
忽然,她看見剛才還展開雙臂呼吸祖國空氣的易天,面色大變,像只老鼠一般躲在了她的身后。
“見鬼了?”夏槐花問。
掃了一眼大街上,除了頭頂的烈日和行人,沒看見任何異常。
“花兒,救命之恩定會回報,你先讓我躲一下!”
“……”不是夏槐花不讓他躲,易天比她高出一個頭,貓腰在她身后的樣子很滑稽。
根本就躲不住!
“易天!”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夏槐花身后的易天哆嗦了兩下。
“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留著挑染的短發,身上穿著超短裙,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夏槐花眨眨眼,這是……易天的桃花債?
女人踩著雪白的運動鞋來到夏槐花面前,手搭在夏槐花的肩膀上,“你走開!”
夏槐花默默的,讓開了身子,露出了易天滿眼驚恐的模樣。
旋即——
剛才還像老鼠見了貓的男人,站直了身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氣息大變。
“找我什么事?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話落,伸手撈過夏槐花,“這才是我喜歡的女神!”
她什么時候答應給這貨擋桃花了?
剛想反駁,腰間一痛。
易天湊近夏槐花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這一回,幫我!這個女人有虐待傾向,你不能見死不救!”
夏槐花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在對面的女人看來,二人低頭咬耳朵的動作,簡直不要太曖昧!
怒急之下,抬腿沖易天的胯下踢去。
夏槐花現在深信易天所言,這個女人,確實太暴力了!
易天也真是可憐,交了這么個女朋友。
抬腿輕巧的為易天擋掉女人的腳。
“‘戀’這個字呢,它上半部分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部分取自‘變態’的‘態’!”
女人被夏槐花的話和她的身手鎮住,疑惑的問她,“什么意思?”
夏槐花笑了,十分瀟灑的甩了一下頭上的短發。
“意思就是,你是個變態!”話落,抓起易天的手,“快跑!”
“你竟然罵我!你給我站住!!!”
女人反應過來,拔腿就追。
夏槐花拉著易天,二人在馬路上一陣狂奔,直到背后的傷口隱隱作痛,這才停下腳步。
“花兒,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罵人的水平真高!”
一番奔跑下來,易天臉不紅氣不短。
反觀夏槐花,大病初愈,身后的傷口還有裂開的趨勢,又累又疼,滿臉大汗。
“滾,姑奶奶我就幫你這一回!”
還是看在他曾經為凌肅擋槍子兒的份上。
“別介啊,花兒這么厲害,得好好發揮一下!走,我帶你去我家看看!”
反手拉住夏槐花,往陽城市中心的黃金地帶走去。
那里,有一座豪華別墅,從外觀上看,跟國王的城堡一般富麗堂皇。
站在寸土寸金而建的別墅門前,夏槐花瞠目結舌。
“這,這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