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村莊,三輛看起來明顯很氣派的私家車緩緩行駛在土路上。
中間的車里,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滿臉焦急,眼巴巴地看著旁邊的年輕男人,卻又不敢多問。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唐裝的年輕男人端坐在座椅上,雙目微合,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他長得很俊俏,只是臉色透著病弱的蒼白,就連唇色都是泛白的,看著像是生了什么病,不太健康的樣子。
盡管如此,旁邊的中年男人卻不敢小覷了他,反而態度十分恭敬。
突然,前面的司機說道:“老板,前面有三棟樓!”
中年男人立刻伸長了脖子去看:“在哪兒?”
司機抬起手指給他看:“老板你看,就在那兒!就它最偏,周圍連戶人都沒有。”
隨著司機的指引,中年男人很快看見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難道云亭就在里面?”
司機立刻表忠心:“老板你放心,我們馬上就到了,肯定能把少爺救出來!”
中年男人點點頭:“對,一定要把云亭平安無事地救出來。云亭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身穿白色唐裝的年輕男人突然皺起眉頭,睜開了眼睛。
他給謝云亭算過,謝云亭此劫非同小可。
雖然能夠保住性命,人卻會變得癡傻,從此一蹶不振,年紀輕輕便要命喪黃泉。
只是這些,他故意沒有告訴謝長河。
免得刺激他。
謝長河倒是挺在意謝云亭這個兒子,只可惜,他怕是要失望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那三棟緊緊挨著的樓前。
誰知到了才現,朱紅色的大鐵門上,竟然貼了封條!
而且,這封條一看就是妖妖靈貼的!
謝長河一看見那封條,頓時嚇得慘白了臉:“怎么回事?這里怎么會有封條?妖妖靈來過了?難道……難道……”
妖妖靈貼封條只會有一個原因,這里是案現場!
他趕緊看向旁邊的年輕男人,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師!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云亭出事了?”
年輕男人看見封條后,不解地皺起眉頭。
口中喃喃自語:“不應該啊……這里怎么會有封條?我之前推算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結果。難不成……”
中間出了什么變故?
謝長河一聽他也不清楚,心里更是沒底。
他緊張地抓住年輕男人的手臂:“大師你能再算算嗎?云亭他現在……他現在到底……”
“先進去看看。小心點,別毀了封條撕壞了。”
“哎,行,我……我這就讓他們把封條揭開。”
他來的時候帶了保鏢,一個命令下去,就有保鏢揭開封條,又撬開了鎖,把鐵門打開。
謝長河迫不及待地走過去,到了大門口,卻又有些不敢進去。
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
比如血跡。
他眼巴巴地望著那名年輕男人,見他走進大門,立刻跟了上去。
進了院子,年輕男人突然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細細感應。
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徑直走向那間放著機器的屋子。
謝長河自然跟上。
很快,地下室就被找到了。
年輕男人指著入口說:“謝云亭曾經就關在里面。”
謝長河一聽,瞬間氣得眼睛都紅了,死死瞪著入口處的小門。
保鏢小心翼翼地問:“老板,要打開嗎?”
謝長河咬牙切齒:“打開!”
他倒要看看,他兒子到底被人關在什么樣的地方!
保鏢出手,輕而易舉就打開了小門。
霎時間,地下室里的氣味一股腦地沖了出來。
謝長河本能地捂住鼻子。
太臭了。
分明是人類排泄物的味道。
還有股霉味。
接著他的眼睛就更紅了。
他的兒子,竟然被人關在這樣的鬼地方!
年輕男人突然說:“看來,謝云亭已經被人帶走了。”
謝長河一愣,立刻看向他:“大師,你是說……我兒子被人帶走了?那他現在……他……”還活著嗎?
后面這話他沒敢問出來,生怕得到可怕的答案。
年輕男人淡淡地說:“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不過時間有些久,應該不是謝云亭。”
謝長河頓時松了口氣:“這么說我兒子還活著?”
“不一定,只是這里最近沒有死過人。”
年輕男人頓了頓,又繼續說,“我推演一番,看看他被人帶到了何處。”
說罷,他拿出一塊黑色的羅盤,咬破指尖,將血抹了上去。
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現,羅盤的指針上纏著一根細細的絲。
絲并不長,像是男孩子的。
年輕男人觸摸著羅盤,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羅盤的指針迅旋轉。
不久后,他突然睜開眼:“找到了,謝云亭在醫院,有妖妖靈看守,應該就是在鎮上。”
謝長河立刻說:“那我們趕緊過去!”
于是,所有人上車,趕往鎮醫院。
醫院里,蘇萌看著怒火中燒的陳秀華,越堅定了心中的打算。
她果然應該離開。
陳秀華總愛說她老氣她,等她離開了,就不會再氣到陳秀華了。
“你還懷著弟弟,昨天晚上差點流產,不能大動。好好躺著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陳秀華,快步走出了病房。
陳秀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氣悶。
有心想要追出去,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遲疑了。
最后也沒追出去。
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肚子里的這一個絕對不能有事。
走廊里,蘇萌聽著身后沒了動靜,忍不住笑了。
果然,對陳秀華來說,她這個便宜女兒根本無關緊要。
心情好的時候給幾分關愛,心情不好,她就是最好的泄對象。
于是蘇萌問女妖妖靈:“姐姐,你知道哪里有便宜又安全的旅館嗎?我想住幾天。”
她要離開,卻不能就這么扔下陳秀華就走。
她一個八歲大的女孩子,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她現在的身份是陳秀華的女兒,想要離開,總得解決了監護權,找到合適的監護人才行。
可是,誰能當她的新監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