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春妮一臉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差點把楚凌撞翻。
“楚凌,剛,剛才我和二哥去后院拖那棵樹,可是我們找遍了后院都沒看到樹,
二哥說他明明放在后院的,吃飯那會兒去看都還在。”
楚凌低頭沉思了片刻,立即去找賈老六商量了一會兒,賈老六就匆匆的出門了。
楚凌回到廂房,將濕毛巾放在炕頭烤著。
“吱呀!”房門被推開,小卓站在門口赫然看到炕下面有個女人。
嗯?他走錯了嗎?可趙營長明明說團長就在這里啊!
楚凌回頭看到個黝黑的男人,這是煤炭成精了?
我的天哪!小卓雙眼放光,那仙女是誰啊?
陸振南輕咳兩聲,憤怒的視線朝門口飄去。
小卓心神一凜,這才發現炕上躺著的是他家團長,“那個……你找我?”
楚凌看看小卓,又看看陸振南,這兩人隔著她深情對望。
她感覺自己渾身發光,比1000瓦的電燈泡還閃了,立即撒丫子溜了。
祝你們春夢了無痕!
小卓摸摸鼻子,關上房門,“團長,那個仙女是誰啊?”
“我媳婦!”陸振南給楚凌貼上自己的標簽。
小卓蹦了個高,真的有嫂子,仙女一樣的嫂子!
袁元那小子沒有誆他,團長這個老大難真的娶媳婦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跟在團長身邊好些年了,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嫂子呢?
小卓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急忙湊上去,“團長,你是咋認識嫂子的,她知道你的毛病嗎?”
“滾!”陸振南一個眼神把小卓秒殺。
又踩到團長尾巴了,小卓抓抓耳朵,心里有點慌。
他不怕團長罰他,可他現在不能被罰。
趙營長回了云都,團長又躺下了,他得扛起他們倆的責任。
而且他身上有任務,被罰就沒法執行任務了。
陸振南貼了標簽,心情好像好了不少,暫時把這一筆記上,等到秋后算賬。
“情況怎么樣?”
小卓喜出望外,團長居然放過他了哎。
他笑呵呵的坐在炕沿上,吧啦吧啦的匯報。
“昨天晚上你媽去了阮家讓阮家兩口子讓阮紅玉在家里住著。
昨天晚上你媽授意阮紅玉栽贓楚凌,我本來想來告訴你的,被一個黑影引走了,趙炳昌離開村子的時候我才回來。
今天你弟弟挑著東西回家,你媽讓阮紅玉回家,帶她媽去堵楚凌。
楚凌從山上下來……”小卓突然明白了什么,猛拍大腿。
“我去,我嫂子就是楚凌啊!”
陸振南斜了他一眼,還算你沒傻完。
他嫂子怎么能是楚凌呢,小卓急了,“團長,你怎么能跟楚凌結婚呢?她還有特務的嫌疑……”
“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陸振南冷哼。
“團長!!!即便秦玉跟你分了,你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小卓急得團團轉。
團長這是弄啥呢?
九死一生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一旦跟特務扯上關系,他的努力全白費了啊。
陸振南有些恍惚,秦玉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父親和秦玉的父親是生死兄弟,一個戰壕里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
他和秦玉還沒出生就被雙方父親約定。
如果兩個都是兒子,還做兄弟。
如果是閨女,就做姐妹。
如果性別不同,就做夫妻。
后來父親犧牲了,他媽帶著他和小北陸倩回村,勉強靠父親的烈士撫恤金過活。
秦玉卻跟著她姑父去了京都,聽說做了千金小姐。
十年后,他再次見到秦玉,是去年秦玉到部隊去找他,在路上被車撞了……
然后部隊就有些流言亂飛,秦玉以死相逼非要退婚,他只好答應。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
你知道啥啊,不過是被楚凌那張漂亮的臉迷了眼睛,小卓暗暗吐槽。
團長,你居然是一個好色的男人!我看錯你了!
“楚凌從山上下來就被阮紅玉母女和你媽的擁躉堵住了,錢永利和范喜梅幫她解圍護送她回家,阮紅玉母女吵著要來找村長評理,走到半路發現葛老四等人抬著野豬下山。
他們聽說野豬是楚凌打死的,大概是又想到村長是楚凌的親戚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對了今天阮耽在楚凌山上后,也跟著人上山打鳥。
中途他離開了一陣子,跑到楚凌那邊攻擊她時被你弟弟撞上從小道逃了。
我猜他的動機是想給阮紅玉報仇,阮紅玉傷成那樣做父母的不可能不心疼。”
陸振南基本認同小卓的分析,問起最關心的問題,“找到阮紅玉的紅棉襖了嗎?”
圖紙失蹤那天,穿紅棉襖的除了楚凌,還有阮紅玉!
陸振南清楚的記得,那天阮紅玉去市里穿得是藏青色的棉襖,可是她傳遞消息的時候居然穿著紅棉襖。
那件紅棉襖是從哪里來的?
圖紙不見之后,他第一個懷疑的是楚凌。
因為楚凌來村子之后穿的就是紅棉襖,而且楚凌出現得很蹊蹺。
后來他發現有人在故意引導他的思維,把楚凌頭上扣上特務的屎盆子。
接觸得越久,陸振南越覺得楚凌不是特務。
從滬市回來那天,他發現楚凌會軍體拳,擒拿格斗。
會做飯,會做衣服,有文化,有教養,還十分善良。
楚凌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沒有!”小卓聳聳肩。
他把那幾個留守的懶漢引走,將阮家查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又恢復了原狀,阮家那些傻子什么都沒發現。
“這幾天我沒有發現阮紅玉跟可疑的人接觸,她的上線應該聽到風聲藏起來了。”
“宛城特務組織盤踞了幾十年,如今咱們只抓住中線的人,大部分在逃,留著阮紅玉繼續釣她的上線,你留心她的一舉一動,不要讓人發現。”陸振南再次叮囑。
“是!”小卓剛要說話聽到鑼鼓響了起來。
“全體村民注意啦,今天從山上拖回來的樹是作為集體財產贈送給楚凌的,如果誰私自拿走,就是挖社會主義墻角,一旦查實是要弄到牛棚批斗。”
賈老六的聲音伴隨著鑼鼓聲傳遍了整個村子,快要沉睡的村子被吵醒了。
楚凌嘴角噙了一抹微笑,走到廂房附近,房門正好打開。
小卓看到楚凌,重重的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我勒個去,那個男人憎恨她攪和他和陸振南的激情。
楚凌伸出爾康手,喂,大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
這一幕,被楚凌身后的人剛好看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