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南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只能給師長打電話……”
楚凌瞬間有些泄氣,垂頭喪氣的嘀咕,“我剛給何師長打電話沒人接,你沒有特殊的法子嗎,比如飛鴿傳書啥的?”
陸振南感覺楚凌什么樣子都好看,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
“我現在沒有出任務,哪里有信鴿那種東西。
你現在進來了,跟我接觸過,肯定會被監視。
你跟史桂蘭,阮紅玉也有接觸,劉富貴那混蛋會盯著你,現在你的行動也不自由了。”
“嗷——”楚凌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靠在墻上。
“你在琬城應該也認識……”楚凌想到這里,瞬間按住了。
她被限制了自由,陸振南認識多少人都沒用。
而且這里是琬城,海朝宗的地盤。
陸振南在這里,幾乎沒有什么勢力。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楚凌很不甘心,也很慌。
陸振南搖頭,“你打出去的那個電話或許會起到作用,云都發現我被抓了,應該會想辦法營救。”
楚凌頓時燃起了希望,希望何闞云能早點發現。
陸振南一瞬不瞬的看著楚凌,良久才緩緩出聲,“楚凌,你考慮好了嗎?”
“哈?”楚凌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振南在說什么。
當場鬧了個大紅臉,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黑臉男人不甘不愿的提著一個包袱進來,遞到楚凌面前,“這是你要的東西!”
陸振南挫氣死了,晚進來一會兒要死啊,他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得到答案了。
楚凌接過包袱,又提無理要求,“我要一間環境好一點的房間!”
“哎,你不要太過分啊,陸振南現在有特務嫌疑,一個犯人憑什么住好房間。
他進了這里,這里就是他的暫時居所。
東西都是他毀壞的,必須承受后果。”
黑臉男人當場給懟了回去。
楚凌雙眸微瞇,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陸振南現在只是有嫌疑,沒有定罪,憑什么不給他好房間。
如果他的嫌疑洗清了,還是副團長,你直呼上級名諱,呵呵——
陸振南出門的時候是好好地,進來就毀東西,還不是你們逼的。
如果他因此留下后遺癥,你們一個個好好等著,自然有人來清算你們!”
楚凌懟人的火力太猛,黑臉男有些招架不住,急忙往外走,“我去請示團長!”
他被維護了,陸振南心里像吃了蜜似的。
楚凌看看一臉云淡風輕的陸振南,這人都被關起來了,一點兒都不愁。
到底是大佬,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
“那個人是劉富貴的手下?”
陸振南點點頭,不僅僅是手下,而且是鐵桿。
“難怪不得!”楚凌重重的哼了一聲,王八配綠豆,天生一對渣。
在外面抽煙的海朝宗已經聽到里面的話,手下一來請示,他就同意了。
楚凌的話不無道理,對待陸振南,只能松,不能用強。
畢竟那是云都的臘肉骨頭啊,在上頭掛了號的。
三年前,獅子嶺戰役陸振南遇險,上頭開著飛機去救人。
陸振南很快被挪到一間采光比較好,也比剛才更大一些的禁閉室。
楚凌也跟著進去,給陸振南治病。
海朝宗等人強勢圍觀。
楚凌打開針灸盒,覷了海朝宗一眼,“我治病向來不許任何人在場,嚴禁偷師!”
海朝宗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帶著人離開。
黑臉男不忿,團長也太聽那個女人的話了,她現在還有嫌疑,憑啥處處要求特權,啊!
營長說得沒錯,楚凌就是個禍水,把團長迷得五迷三道的。
剛才他被營長拉住叮囑一定要看住楚凌,不要讓她跟團長接觸。
黑臉男站在門口,嚴防死守。
楚凌站在陸振南面前目光一轉,湊近陸振南耳畔低語,“你的記憶有松動的跡象,如果不管它說不定啥時候你就記起九歲之前的事情了,但也有可能想不起來。”
陸振南莫名感覺得耳朵有點癢,一直癢到了心里。
“能重新封住嗎?”他暫時不想讓那些記憶來干擾自己。
因為他和楚凌的關系還沒有穩固,再緩緩吧。
反正已經等了這么多年,不在意多等等。
“當然!”楚凌半蹲在陸振南面前,給他催眠,穩固記憶。
陸振南不想知道他的過去,但是他祖宗的棺材板有點壓不住了。
你這個逆子,就知道兒女情長!
還偏偏搞不定一個女人,廢物!
楚凌給陸振南催眠后,拿起銀針治療他的頭痛。
海朝宗靠在墻上,度秒如年。
里面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似乎很正常的樣子。
其實,不然!
陸振南一定有和楚凌說了悄悄話,現在他必須限制楚凌的自由,不能讓她亂跑了。
這是海朝宗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卻不得不做。
身在其職,必須謀其政。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經常見到楚凌……
這么想想,海朝宗心里舒坦多了。
楚凌的治療剛剛結束,海朝宗就迫不及待的推開門進去。
楚凌立即朝他伸手,“我的包包!”
海朝宗回頭,看了黑臉男一眼。
黑臉男立即去把楚凌的包包提來,他剛才檢查過,除了吃的就是化妝品和錢。
一個女人包包里裝幾百塊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黑臉男將包包遞給楚凌,還輕蔑的哼了一聲。
“你有病,別忘了吃藥啊!”楚凌十分友善的提醒,完全看不出來生氣的意思。
但陸振南和海朝宗知道,楚凌生氣了!
黑臉男的臉,更黑了。
楚凌當著海朝宗和黑臉男的面,將包包里的一個小壺掏出來,塞到陸振南手里。
“小哥哥,你吃點東西,能舒服一些!”
“好!”陸振南把玩著手里的小壺,心里很喜歡。
他打開瓶子蓋,發現里面裝的是松子。
陸振南深深的看了楚凌一眼,很高興楚凌這么上心。
他很喜歡吃松子。
尤其是楚凌炒的松子。
海朝宗看到兩人的互動,心底的酸澀不斷往上涌。
他就晚了一點,只是一點點而已,就被陸振南搶了先機。
自己也因為工作,惹到了楚凌。
唉——
海朝宗急忙轉身,朝外面走,不愿意見到刺眼的場面,“楚凌,你出來一下!”
陸振南和楚凌對視一眼,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