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被當成特務抓走嗎?”羅明珠沒好氣的吼道。
“趕緊瘦下來穿得好看點到家里來,我介紹你們重新認識。”
羅明珠這條命是爛好心給的!
佘菁松開匕首,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明珠,我的事情全仰仗你了,事成之后我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羅明珠被捧得高高的,十分高興,“什么好處不好處的,太見外了。
哎,你家不是有銀壺嗎?”
佘菁暗暗鄙視了羅明珠一番,笑瞇瞇的開口。
“我家的確是有一把銀壺,回頭就給你送家去!”
羅明珠點點頭,“佘菁,你可不要誤會,那不是我找你要東西,是老爺子喜歡那些!”
佘菁從善如流,繼續馬屁模式,“這么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嗎,你見的好東西比我吃的飯都多,哪會在意我那點。”
“你知道就好!”羅明珠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難看。
“你上次讓我給老太太說的事情出了問題。”
“嗯?啥問題!”佘菁裝傻充楞,一臉茫然。
羅明珠剜了佘菁一眼,“你不是跟我說你在外面有個好姐妹剛剛過世了,你又回了京都,好姐妹的孩子沒人照顧,讓我想想法子,關照一二。”
佘菁恍然大明白,“對,是有這么回事兒,然后呢?”
“前陣子我拜托我婆婆打聽打聽,結果那孩子在海家,我就求我婆婆幫忙,讓海家照顧一下,誰知道那死丫頭居然是個特務,你說你弄的這叫什么事兒。
一早我就被老太太教訓了一頓,扣了我一個月零花錢,你真是害死我了。”
羅明珠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她就不想攬這事兒……
“啥!”佘菁一蹦三尺高,完全不敢相信。
整容般的演技,厲害了厲害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灰溜溜的回來,還要指望你多帶帶我呢,怎么敢自掘墳墓害你。”
佘菁賭咒發誓,自己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并且嚴重表示,那一個月的零花錢她來出,還許諾了羅明珠很多好處,又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總算讓羅明珠臉上露出了笑意。
“咱們啥關系,跟我這么生份,走,打牌去,她們兩個該等急了!”
“好,你慢點,小心腳下!”佘菁像個丫鬟似的攙扶在側,目光往右邊瞥了一下。
一直跟著他們帶著帽子的刀疤臉黑著臉去倒騰剛才佘菁許諾出去的好處。
這邊秦庭芳在管家的帶領下見到了許家第三代老二媳婦王淑琴,她正端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一杯咖啡喝完,才放下杯子,埋怨管家,“我不是早就吩咐過你,庭蘭是我幾十年的姐妹了,來我這里就跟來自己家一樣,也不招呼坐下,奉茶,你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管家立即攬錯上身,十分誠懇的跟秦庭芳道歉。
又請秦庭芳坐下,匆匆去倒茶。
秦庭芳連說沒事兒,在家里老坐著,站站反而舒服。
她將東西放在茶幾上,心里有點發涼。
每次過來,王淑琴都會給她來這么一場,張揚高門兒媳婦的虛榮。
仿佛這樣就能洗刷當年在自己家當保姆那段不堪的過去。
王淑琴演不膩,自己都看膩了。
她每次都不想來,但又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比如這次,陸澤曾經托付過自己好幾次照看他媳婦兒子。
陸澤犧牲后,她媳婦就帶著孩子回了鄉下。
這幾年陸澤的大兒子陸振南調到了云都,她才能照拂一二。
最近她男人天天愁得睡不著,吃不下,操心陸振南的事情。
可這事情太大了,娘家不讓她插手。
前天晚上她夢見了陸澤和她媳婦,兩口子苦苦哀求她一定要救救陸振南。
她這才打定主意來京都走一趟。
盡人事,聽天命吧!
秦庭芳思索間,管家將茶端了上來,她捧起杯子思索著怎么開口,發現杯子是涼的。
“這次來見我,難道又遇到什么難題了?”王淑琴挑了挑眉,一副施舍者的嘴臉。
秦庭芳已經明白今天又要白跑一趟,淡淡笑著搖頭。
“有人送了我一些鄉下的土產,我看著不錯就給你送過來了!”
王淑琴點點頭,其實一個字都沒信。
秦庭芳這次來肯定是為了琬城的事情,就這么點東西,打發叫花子呢?
“我聽說云都那邊的茶葉不錯,我已經預定出去了500斤……”
秦庭芳無語,想直接暈倒混過去。
王淑琴要的那種茶葉是頂級的古樹普洱,自己手里最多能拿出10斤,那還是托了好多人才弄到的。
她一張口就要翻50倍,自己上哪兒去弄。
“我知道了,下次給你帶來!”
即便心里不愿意,她還是得想辦法去弄,如今的王淑琴是她不能得罪的。
“那好,你是個大忙人,我就不留你吃飯了!”王淑琴連欠身的意思都沒有,揮揮手趕蒼蠅似的。
秦庭芳連連點頭,立即起身走了。
她因為身體原因內退一年了,現在就是一個大閑人,王淑琴趕人都懶得找借口。
王淑琴都等不及秦庭芳走出門就急忙打開秦庭芳帶來的東西。
廚房邊端著水杯子喝水的老四媳婦劉秀珍看到她家二嫂這樣,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
當年王淑琴只是個保姆,陰差陽錯的救了二伯哥,還懷上了孩子就嫁了進來。
那會兒羅明珠和大伯哥才經過人介紹認識,嫁進來時已經是一年后。
羅明珠作為大嫂,卻比弟媳婦后進門,到現在都沒有咽下那口氣。
王淑琴沒有發現劉秀珍,興沖沖的抱起自己的東西上樓。
劉秀珍的閨女從樓上跑下來,把她連人帶東西撞翻。
“啊——”兩人先后從樓梯上滾下來,撞在魚缸上。
魚缸當場報銷,兩人躺在魚身上,前后腳暈過去。
劉秀珍驚叫連連,驚慌失措的打電話,把自己閨女送到醫院。
至于王淑琴,她忘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淑琴睜開眼睛,一臉茫然。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秦庭芳回到娘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謝滿金打電話,宣告自己的失敗。
晚上,佘菁回到自己以前的落腳點,將包包掛在衣架上。
刀疤臉從黑暗中走出來厲聲質問,“誰讓你許諾她東西,前明的花鳥鈿,蘭朝的鏤金錯彩三角瓶,那都是絕跡的東西,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去收?”
佘菁翻翻白眼,“四方街88號有個工匠能做這些,給他錢讓他盡快做出來。”
“你是說送贗品?”刀疤臉瞠目結舌。
“不然呢?”佘菁哼了一聲,她哪里有什么真東西,送給羅明珠的全是贗品。
再買通鑒定的人糊弄過去,自己想要什么羅明珠就會給自己什么。
羅明珠不但是羅家長女,還是許家的大孫媳婦,這么棵好乘涼的大樹夠她乘涼了。
不過光是羅明珠一個人還不行,她還得找個更穩固的靠山。
以前追求過自己的許冠英就是她再次扎根的希望。
當務之急,是讓自己瘦下來。
琬城軍區招待所,白崇福無比煩躁。
他來到琬城后每天半夜一點都被頭痛折磨,疼得滿床打滾,感覺腦袋要炸開了。
持續一個小時后過后自動痊愈。
他去醫院檢查,卻被告知沒病。
連續去了幾個醫院,都是這樣的結果。
白崇福覺得琬城邪乎得很,在加上雷副在旁邊煽風點火,他嚴重覺得楚凌不能再留,琬城的事情必須速戰速決。
他心急火燎的帶著人馬,直奔禁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