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小三這么囂張,跑到正宮家里逼宮。”
“小三是啥?”海朝峰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舉起了爪子提問。
其他人也很好奇,豎起了耳朵。
陸振南的心放下去了一丟丟,只要楚凌肯出手,他的嫌疑就能洗清。
關鍵時候,還是媳婦好啊!
以后一定要對媳婦好,跟外面的女人保持距離,再也不能被訛上。
“婚姻本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像趙蔓青這樣的非要橫叉一杠子就叫第三者插足。
嗯,她就是小三本三。”楚凌耐心的給眾人解釋,把握著全場節奏。
眾人恍然大明白,原來是這樣,倒挺形象的。
趙蔓青被天外飛來的帽子扣上,舉起對杠的大旗,“楚凌,你不要胡攪蠻纏——”
“趙蔓青,你既然知道陸振南有津貼,甚至還想去隨軍,那一定知道陸振南的身份。
陸振南是軍人,他的婚姻是軍婚。
軍婚受法律重點保護,破壞現役軍人的家庭婚姻關系會坐牢的。
誹謗,構陷現役軍人,也是要判刑的。
你不是文盲,能聽懂我說的話吧——”
事情沒有那么嚴重,但是嚇唬嚇唬是有必要的。
趙蔓青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膝蓋一彎,直直朝地面跪去。
“拉住她,別讓她跪,跪流產了又是我的鍋!”楚凌急忙喊道。
她的話音剛落,張洪秀和楊白菜媽就跑上去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起來。
想陷害楚凌,門都沒有。
原來軍婚這么厲害呢,村民咂舌。
還是媳婦厲害,陸振南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事情的結果,渾身放松了下來。
趙蔓青的腦子都要嚇掉了,軟得像灘爛泥似的,根本無法思考。
楚凌鉚足火力,往上沖。
“我是來村子里之后才認識陸振南的,到現在不過四個月的時間。
從陌生人到夫妻,必然需要一個磨合的過程。
我們都在努力,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妻子。
磨合的過程中,磕磕絆絆在所難免。
你所謂的我默認你們交往,又翻臉不認,這點我不承認。
我腦殼又沒壞,怎么可能給自己腦袋上找點綠。
如果我跟陸振南過不下去,直接離婚不就得了?
我有祖傳的醫術,到哪里都餓不死。
所以,我不怕離婚。
但我怕你們這樣恬不知恥的來強拆我們的婚姻。
你想回城的心情,我能理解。
可是我無法容忍你回去的基礎是建立在拆散我和陸振南的婚姻之上。
剛才我給過你機會,適可而止。
但是你仗著個肚子,硬要趕我下臺。
那我就不能跟你客氣了,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今天,我不要你下跪,你還是去坐牢吧。
貧下中農改造不了你的思想,只能給你安排專門的地方去改造學習。
“不——”趙蔓青瞳孔猛縮,直接嚇尿了。
她不能坐牢,她絕對不能坐牢。
一旦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她不能毀,她要走出大山,回到城里去。
所有人強勢關注事情的發展,連咳嗽都捂著嘴,深怕打擾了局面。
“你不下跪,也不坐牢,這就過分了吧?”楚凌的臉色,陰沉了不少。
“今天你豁出臉來跟我鬧,給陸振南扣屎盆子,想輕松逃過懲罰?
一個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吃一塹才能長一智,老師沒教過你嗎?
那我現場教你怎么做人,趙蔓青,你做個人吧!”
趙蔓青慌到了極點,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沒想到楚凌居然這么厲害,今天著了他的道,該怎么全身而退?
“讓她坐牢去!”陸之武強勢表態。
趙蔓青不是村子里的人,不能用對付村子里的人那一套對付她,讓她坐牢是最好的結果。
村民集體附議,那樣不要臉的賤蹄子,確實應該坐牢。
“不,不,我不要——”趙蔓青瘋狂搖頭,跟個瘋婆子似的。
“楚凌,我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楚凌不依不饒。
有道理,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那個賤蹄子必須付出點代價,村民集體站了楚凌。
“那,那你想怎樣?”趙蔓青被逼上刀山,只能任楚凌擺布。
“我——”楚凌似笑非笑。
“我想要的很簡單,只要你不來破壞我和陸振南的婚姻就行了。
你不想坐牢,又不能下跪,那你就寫個檢討書吧。
把你怎么破壞我的婚姻的起因經過結果寫清楚,并對此作出深刻的反省,這事兒就算了了。
不然,我就聽大家的,讓你去坐牢!”
“我寫,我馬上就寫!”趙蔓青連連點頭,這個比坐牢下跪容易多了。
檢討她以前常寫,都寫出心得來了。
楚凌看向陸驍北,去拿紙筆來。
陸驍北有些不情愿,就這么饒了趙蔓青,太便宜她了。
下次,她還會來!
陸振南的目光立即飄過去,夾雜著一絲警告的意思,“小北——”
翅膀硬了?你嫂子還叫不動你了。
陸驍北扁扁嘴,立即跑去拿了紙筆出來遞給趙蔓青。
海朝峰提了把椅子,趙蔓青就著手電筒光,蹲在椅子邊寫檢討。
村民小聲的議論,覺得楚凌心慈手軟。
趙蔓青那樣的就應該好好收拾,給她收拾痛了,才能長記性。
楚凌這個苦主愿意放趙蔓青一馬,陸之武和賈老六就沒有繼續堅持,那丫頭宅心仁厚啊。
趙蔓青寫好檢討書,將筆放在本子上。
楚凌已經織了一大截毛衣了,完全沒有因為趙蔓青耽誤功夫。
海朝峰將檢討書拿過去,放在楚凌身邊的石桌邊,順手給她照亮。
楚凌騰出一只手來翻閱了一下,嘴角微勾,“這個東西,我收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了。
從今往后,不要在出現在我和陸振南面前!”
趙蔓青喜出望外,沒想到這么容易。
“你還不走!”陸驍北黑著臉沖趙蔓青吼,將椅子上的圓珠筆丟在地上,還踩了一腳。
趙蔓青急忙往外走,心里忍不住竊喜。
楚凌就是個傻子!
她今天被打了,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楚凌察覺到趙蔓青的心思,立即拔高了音量。
“趙蔓青,雖然你在村子里的思想改造得不好,但是身體改造得不錯啊。
今天大家給你的教訓,你完全能夠承受。
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兒,我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曾經做過法醫。
法醫你曉得吧,專門勘驗死人的,為破案提供最直接的證據。
我不但能查出你孩子的生父,連死人是怎么死的都一清二楚。
今天我們小西村對你的教育,你好好收著,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趙蔓青咬咬牙,踉踉蹌蹌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