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霆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楚凌離開家前連續三天晚上被攻擊，只找了民兵幫忙。
頂不住了，才離開村子。
她離開后，村子里就安靜了下來。
我詢問過楚凌鄰居張洪秀，她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海朝宗目光一轉，脫口而出，“那些攻擊者身上有臭魚爛蝦的味道！”
海霆重重點頭，的確是那種味道。
海朝宗的情緒逐漸激動，他終于逮到了柳如意的尾巴。
“爸，昨天下午柳如意來找我，我聞到她身上也有那種味道。
聽說柳如意父母身上也有！
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柳如意是特務的可能性很大，應該立即逮捕她和她父母！”
“我這就去找你爺爺！”海霆腳步如飛，很快不見了蹤影。
海一白聽到匯報之后，當場下令抓捕柳如意以及柳家人。
海霆親自帶人去柳家，出示了逮捕令。
柳如意父親腦子里轟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他怎么可能會是特務？
柳如意母親嚇得渾身直哆嗦，不斷搖頭，“不，不可能，海師長，一定是你搞錯了！”
正在廁所里洗澡的柳如意聽到外面的動靜，撈起臟衣服套上，飛快打開窗戶看到十幾個橄欖綠。
柳如意瞳孔猛縮，急忙縮回去。
“砰——”房門被踹開，幾個橄欖綠沖進來將負隅頑抗的柳如意制服。
臉色漆黑的海霆，大手一揮，“帶走！”
柳如意父親看到柳如意被抓，頓時面如死灰。
“為什么會這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柳如意父親歇斯底里的朝柳如意吼。
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居然是特務，而他這么多年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
膝下就這么一個閨女，還是個特務，自己努力這么多年的意義在哪里？
柳如意父親萬念俱灰。
柳如意看著一臉灰暗的父親，嘴唇哆嗦了幾下，什么也沒說出來。
柳家一家子被帶走，連夜突審。
凡是跟柳如意走得近的，尤其是身上有那股子臭魚爛蝦味道的被重點審查。
三天后，柳如意父母以及柳如意的朋友，同事全部被無罪釋放。
柳如意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濃郁，而且吵著要叫海朝宗，否則她什么都不交代。
海朝宗按下心里的不愿意，坐上輪椅被海霆推著去見柳如意。
柳如意一見到海朝宗就發花癡，帶著手銬還試圖往海朝宗身上撲。
海霆急忙將海朝宗的輪椅往后扯，醫生懷疑柳如意身上沾惹的東西會傳染，他就這么一個優秀的兒子可舍不起。
“柳如意，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柳如意陰惻惻的笑了，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海伯伯，如果你讓海大哥跟我結婚，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訴你！”
海霆重重的哼了一聲，推著柳如意走了。
兩人出了禁閉室，感覺新鮮空氣真好聞。
海朝宗眉頭微擰，“爸，不如……”
“不行，我絕不同意，劉如意是特務，這樣做對會影響你的前途。”海霆鐵青著臉，推著海朝宗走了。
琬城軍區對柳如意的審訊很不順利，她像個圓茄子似的油鹽不進。
而且一直要求見海朝宗，否則根本就不說話。
海朝宗去過一次之后，再也不想去了。
局面一直僵持著，直到半個月后，海朝宗收到了來自滬市的掛號信。
信封上的字跡是陌生的，他想破腦袋也想象不出這是誰給他寄來的。
海朝宗拆開信封，找到里面的信紙，在落款處看到楚凌的名字才釋然。
原來她去了滬市，海朝宗暗暗松了口氣。
他一目十行的瀏覽信件，其實信紙上就幾行字。
海團長：
上次你去村子里找我的時候，我跟你提了一些胭脂豹的特征。
最近我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細節，胭脂豹信鬼神怕報應。
作為首屈一指的大特務，她沒少干壞事。
其實每個人不是天生都是干壞事兒的，所以壞人也會良心不安。
胭脂豹良心不安的時候，她最可能做的事情是參禪打坐，抄寫經書。
由此可以推斷，胭脂豹的藏身之地是佛寺。
我離開村子之前，胭脂豹派她手底下的狗特務襲擊我，這筆賬麻煩你幫我討回來。
幾個月前我在京都跟胭脂豹身邊的一個刀疤臉以及小特務遭遇過，給了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時間過去那么久了，他們身上肯定散發出了濃郁的臭魚爛蝦的味道。
那種味道歷久彌香，而且無法祛除。
不管是跟那些人接觸過，還是接觸過他們用過的東西身上都會出現臭魚爛蝦的味道。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半年之后，就變成奇香，能招蜂引蝶的那種。
依然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他日立功皆是海團長的功勞，與我無關，謹記。
楚凌！
海朝宗欣喜若狂，一邊抓著海老太太的說，“奶奶，快，叫我爸來！”
“啥事兒激動成這樣？”海老太太嘀嘀咕咕的出去，到院長辦公室給海霆打電話。
海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滿腹疑惑，“找我什么事兒？”
“爸，你看看這個！”海朝宗顫抖著雙手將楚凌的信遞給海霆。
海霆滿頭霧水的接過去，看完信后欣喜若狂的往外走。
“我這就去布置人手抓捕在逃的特務！兒子，你這次立大功了！”
海朝宗撓撓頭，高興得找不到北。
楚凌把這么大的功勞送給自己，她心里還是有自己的吧。
嗯，一定是這樣的！
海老太太看著兒子老子都那德性，撇撇嘴拿起蘋果削起來。
部隊的事情她不知道，她也不打聽，只需要照顧好大孫子就行了。
小峰現在老弟那里，就是惹禍煩的也不是她。
早就應該把他丟到云都或者京都了，自己年紀大了，就想過幾天消停日子。
海霆把楚凌的線報摘抄了一份，發給京都尤尚恭，立即火速出擊，將琬城以及周邊的特務一網打盡。
盤踞琬城的特務組織徹底消滅殆盡。
一直在跟軍方對抗的柳如意驗明正身，被秘密處決。
而京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