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驁!
許援朝第一次上門喝茶的時候,出現了張驁標志性的動作。
蘭花指!
這是她爺爺最討厭的動作,覺得像娘炮。
父親更是嗤之以鼻。
奶奶和媽媽也不喜歡,他們家的人都不喜歡張驁。
只有當年的自己喜歡。
她當時看見了許援朝的蘭花指,但沒有放在心上。
媽媽身體不好來到這里,她完全能理解。
張驁年輕力壯,怎么可能過來。
所以她根本沒有把許援朝和張驁聯系在一起。
在這之前,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想起張驁了。
張驁早就成了前世的夢,留在過去。
“你干什么?”楚瑧一溜煙的沖到楚凌身邊,抬腳朝許援朝踹去。
許援朝目光一閃,伸手去抽藏在衣服里的銀針。
楚凌一個過肩摔,將他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拉起楚瑧就走。
許援朝半天才爬起來,眼中掠奪一道陰鷙。
賤人,喜歡上了別人,還敢對自己動手!
不過這樣辣的楚凌,讓他心頭升起了征服欲。
電影是不能去看了,他還是回去休息吧,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楚凌把楚瑧拉到出租房附近,才松開她。
楚瑧暗惱,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姐,你咋不讓我揍他?”
楚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譚爽讓你跟蹤我的?”
楚瑧一臉不可思議,“你咋知道?譚姐姐說那個許援朝不是好人,讓我留意一下。
今天早上許援朝來過之后,你的心情好像就不太好。
我一直悄悄留意著,晚上看你出門,我就跟在后面。
沒想到你居然去見她,姐姐,你都結婚了,半夜出去見別的男人,我姐夫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楚凌聳聳肩,抬腳往前走,“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是你告密。
到時候我就找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是血染的風采。
還有現在剛剛才天黑,不是大半夜!”
“哎呀,姐姐,你能不能講點理!”楚瑧急忙追上去。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那是條大路,難保沒人躲在附近啊。
如果他們去告訴姐夫,你也找我嗎?
況且剛才是三個人,許援朝跑去找姐夫呢?
你也找我?不帶這樣的啊!
譚姐姐說你挺通情達理的,我咋感覺不是那么回事兒呢?”
楚凌挑挑眉,行走在黑夜里,“譚姐姐還說什么了?”
“譚姐姐說讓我別把什么都扛自己肩上,既然有姐姐,姐姐也愿意讓我靠,那就靠唄。
她還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
相信他們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楚瑧湊近楚凌壓低了聲音,“譚姐姐還說不要讓男人動手動腳的,我現在還小會吃虧!”
嘖嘖,楚凌暗道,譚爽這是又收了個女兒咩?
“你譚姐姐說得對,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你現在才19,主要任務是學習,成長,婚姻還不是現階段應該考慮的事情。
有人對你動手動腳就揍他,出了事兒我給你兜著。”
“哎,好!”楚瑧笑得見眉不見眼,摟著楚凌的胳膊回家。
不大一會兒,她想起最近的煩心事,跟楚凌吐槽。
“姐姐,我討厭蘇烈!”
“嗯?怎么說?”楚凌有些好奇,她天天忙忙活活的,都沒發現什么、
“他每次看我搬東西就嘲笑我,還笑話我吃得多!”楚瑧氣鼓鼓的告狀。
“姐姐,你能不能不讓他上門啊!”
楚凌雙手一攤,這個基本不可能。
“他是你姐夫的兄弟,都跟隨那么多年了不讓上門這個不行。
而且蘇奶奶現在病了,他肯定會經常跑來問我一些問題和注意事項。
你要不喜歡看到他,就走開唄,眼不見心不煩。”
“好吧,也只好這樣了!”楚瑧嘆了口氣,十分無奈。
“姐姐,你來這里干什么?”
“送你回來,找譚爽有點事兒!”楚凌走到小四合院門口,伸手拍拍房門。
“誰啊?”海朝雪從房間里跑出來,試探道。
“雪姐,是我和姐姐!”楚瑧高聲回答。
“小瑧和楚姐姐回來了呀!”海朝雪跑過去打開門,將兩人讓了進去。
楚凌直奔譚爽的房間,他有些話想跟媽媽說說。
那天許援朝是打著探望媽媽的名義去找她的,媽媽肯定發現了許援朝的身份。
所以才讓楚瑧留意自己的舉動。
譚爽坐在椅子上刷題,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轉頭看去果然看到楚凌走進來,隨手關上房門。
楚凌關上房門,搬了把椅子到譚爽身邊坐下。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許援朝打著慰問我的名號去見你那天!”譚爽老懷欣慰,小凌凌終于發現了。
“小凌凌啊,我跟你講,你和他沒有未來。
陸振南雖然冷,但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而且他對你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好好想想吧。”
楚凌嘴角一抽,陸振南做了什么把媽媽給收買了?
她把今天許援朝去見他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了譚爽。
譚爽當場炸了。
渣滓,永遠都是渣滓!
“小凌凌,你別怕,我和許建國會想辦法幫你!”
楚凌點點頭,有媽媽護的感覺真好。
她我不怕許援朝,但她很難過。
以前好像錯了……
嫁人不喜歡張驁,她還跟他們鬧別扭,覺得他們封建。
有門戶偏見,看不上張驁出身農村。
現在想想,自己錯得好像挺離譜。
以前都是她追在張驁后面跑,討他的歡心。
在感情里,她是主動地一方,付出的也是最多的,得到的——
其實什么都沒有得到!
他給自己一個眼神,就覺得是恩賜了。
家里還無法理解他!
楚凌過來這一路都在想,自己那三年是怎么堅持過來的。
曾經做了太多卑微到塵埃里的事情,當時一點兒都沒發現。
現在跳出那個時空回溯過去,感覺自己真是個傻子。
他不愛自己,甚至都不喜歡她吧。
現在他依然不愛她,他愛的一直是權利地位財富!
他看上的是自己的家世,能力,而不是她本人。
楚凌想著想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譚爽很心疼,也很欣慰,她伸手拍拍楚凌的后背。
成長總是離不開眼淚,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值得都哭出來輕松上路。
楚凌抱著譚爽的脖子,哭得稀里嘩啦的。
隔壁的海朝雪和楚瑧聽到動靜走出來,這是咋的了?
怎么好好地還哭上了呢?
兩人對視一眼去敲譚爽的房門,“姐姐/楚姐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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