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璐,我們換一下!你去我那個隊,我來這里。
我跟楚凌是閨蜜,你們相看兩厭,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譚爽黑著臉提議。
這個賤人,只要有機會就往陸振南面前湊。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小凌凌也是的,為了看住這個賤人把自己調走,把賤人調進了隊伍。
這不是讓賤人近水樓臺嗎?
“你想得美,我和玉樹也是閨蜜,才不要分開!”徐寶璐噘著嘴,飛快去追陸振南。
譚爽看著徐寶璐的背影,總覺得那個賤人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這一個月,她都有這樣的感覺。
問小凌凌,她也有同感。
許建國跟上去,擰著眉頭看譚爽,“你在看什么?”
譚爽哼了一聲,撒腿就跑。
都怪許建國這個蛇精病說動了小凌凌,把自己調到了他那個分隊。
原先他和陸振南是一個分隊的,可兩人氣場不和,訓練時掐架,回家還掐架。
最后還是拆開了,許建國去別的分隊。
嘿,這女人又發什么瘋。
許建國立即去追。
他那個隊里全是光棍,看到女人眼睛都冒綠光,他必須得多盯著點兒。
徐寶璐追回營地,也沒找到陸振南,胡亂睡了。
許建國和陸振南躲在附近的山坡上,窺探營地的方向。
許建國捅捅陸振南的胳膊,“你說他晚上會來嗎?”
陸振南看著營地那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比咱們提前一天到這里,肯定勘察過地形了,先頭部隊已經出發,夜黑風高是她們會合,交換情報的最好時候。”
許建國深以為然。
兩人嚴密監視營地,不放過一只蒼蠅。
半夜兩點多,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營地附近。
許建國和陸振南對視一眼,他果然來了!
男人在營地里轉了一圈兒,找到徐寶璐,把她帶走了。
許建國立即綴在后面,陸振南回到營地,鉆進楚凌的帳篷。
楚凌掀開被子,讓陸振南躺進去。
“他迷暈了所有人,把徐寶璐帶走了!”
陸振南擁著楚凌的腰,貼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告訴她。
“許建國跟蹤他們去了,很快就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
楚凌愣了愣神,現在大家都昏迷了,營地只有他們兩個人,為什么陸振南這么小心翼翼的?
下一秒,她就聽到了陸振南的答案。
“這里除了你,白瑩也醒著!”
白瑩?
楚凌打了個哈欠,靠在陸振南懷里睡著了。
陸振南豎起耳朵警戒,聽著附近的風吹草動。
半個小時后,他感覺到許建國回來了,很快就消失了。
混蛋,搞什么鬼?
早上先頭部隊五隊摸排回來,出去十個,回來只有九個。
何世斌摔到懸崖下,被河水沖走了。
村子里的情況跟他們掌握得差不多,但因為連日下雨,不少人生病了。
尤其是那些孩子,幾乎個個染上了痢疾。
陸振南望著遠處淘淘的洪水,步驟戰略任務,“今天白天休息,半夜一點,一隊,二隊一起行動從正面攻擊。
三隊,四隊從兩翼夾擊,五隊從后面攻擊,務必把人全部營救出來。”
幾個分隊長領命,各自回去傳達命令,讓隊伍養精蓄銳準備晚上的總攻。
許建國從東邊上來,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在草叢里,假裝沒看見,他飛奔到陸振南面前挑釁,“把你帶的吃的給我點!”
“滾!”陸振南黑著臉拂袖而去。
許建國鍥而不舍的追在后面,“哎,你別走啊,出門的時候你媳婦讓你讓著我讓著我,你沒長耳朵還是沒帶耳朵出來!”
兩人向來不和,他們的爭吵沒有引起陸振南隊員的主意。
陸振南和許建國走遠了,躲在草叢里的何玉樹才拍拍胸口飛快消失。
她回去就把剛才聽到的部署告訴了徐寶璐。
徐寶璐給了何玉樹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兜里的大白兔分了一塊給她。
何玉樹撥開糖紙,將大白兔塞進嘴里,笑得見眉不見眼,“這大白兔真好吃,有事你盡管吩咐,我保證幫你辦好!”
徐寶璐欣然點頭,回到自己的帳篷將兩封情書遞給何玉樹。
“你幫我去送下信,回頭我把我那雙最好看的鞋送給你!
現在沒有傷員,咱們都沒事兒,不會有人盯著。
如果有人找你,我會幫你遮掩。”她將兩人的方位偷偷告訴何玉樹,拍拍她的肩膀。
何玉樹笑瞇瞇的點頭,接過信揣進懷里,壓得嚴嚴實實的一溜煙的跑了。
陸振南和許建國打打鬧鬧走出去一公里才停下來。
陸振南立即關心起昨晚的事情,“你昨晚上不是回來了嗎,怎么沒進營地。”
許建國聳聳肩,“有人在偷聽,我就回去了。
許援朝比咱們早來了一天,跟三隊幾個人走得很近。
他明確告訴徐寶璐,三隊的人可以倚仗,還讓徐寶璐去勾搭四隊的隊長。
不能指望三隊,四隊的輔攻,你自己多留神吧。”
何玉樹經過一棵梧桐樹,腳步匆匆。
楚凌從樹上跳下去,驚動了她。
她回頭看到何玉樹,雙眸微瞇,“去哪兒?”
何玉樹立即恭敬的將兩封情書掏出來,雙手遞給楚凌。
“徐寶璐讓我去送信,還說會幫我掩藏行蹤。”
她出獄后不知道去哪兒,站在監獄門口徘徊。
一輛黑車將她擄上車強行帶到了一個黑屋子里,她在那里見到了何闞云。
何闞云讓她到徐寶璐身邊臥底,以后跟楚凌單線聯系。
她當時并不是很樂意,直到何闞云告訴她。
如果她立功,就消除她坐牢的污點。
這個條件太誘人,她立即答應了。
汽車將她送到了軍區,她通過徐寶璐進入醫院,潛伏在她身邊。
一邊繼續制造跟楚凌不和的假象,一邊收集徐寶璐的情報。
楚凌到軍區后,就去找了她,讓她出任務。
徐寶璐罰站那天晚上,楚凌去找她聽取匯報后,讓她監督徐寶璐訓練,繼續收集情報。
她立即去了訓練場,還給徐寶璐帶了飯和水。
徐寶璐已經不是以前的徐寶璐,從各種跡象表明,她是個特務。
自己也不是再以前的自己,一年的牢獄之災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楚凌當著何玉樹的面打開兩封信,將里面的內容瀏覽了一遍,感覺強勁的騷氣撲面而來。
徐寶璐那個賤人一只腳踏兩條船。
約會三隊長的時間,晚上十點半,四隊長十一點半。
楚凌冷笑著掏出筆,把十一點半改成了于十點半。
然后重新把信裝了回去,封好交給何玉樹。
“去送,務必送到!”
“是!”何玉樹雙手接過信,貼身收好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