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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蕓看了眼陳營，心下忍不住嘀咕，明明出事的是楊斌，又不是她丈夫，陳營怎么憔悴成這樣？

不過也只是這么一想，張蕓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陳營這邊從楊家出來，才去了李家。

看到劉陽在樓下坐著，陳營才問，“楊青在樓上嗎？”

劉陽點點頭，“你部隊那邊不忙嗎？”

陳營坐下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才道，“這陣子都是楊斌的事，部隊里也沒有什么事。楊阿姨那邊我又不放心。”

劉陽抬起頭來看著她，“楊斌出事你憔悴了很多，很擔心他？”

“你在說什么呢。”陳營跳了起來，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后應該是發覺到自己反應太激烈了，才又緩緩的坐下，語氣也輕了，“都是戰友又是同學，我和楊阿姨關系也好，你們又都這樣上火，我怎么能不擔心。”

“我知道了。”劉陽淡淡的看她一眼，沒有多說別的。

不多時，聽到樓上有動靜，劉陽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這邊沒有什么事，你在部隊好好忙自己的就行。”

丟下話，人已經上樓了。

陳營坐在沙發上久久才站起身來，一個兩個的都在乎李月華，到底李月華哪里好？聽到樓上傳來的勸慰聲和女人的哭聲，陳營扯了扯唇角，又快速的把笑壓了下去，眾然大家都喜歡她又如何？現在還不是男人也沒有了。

樓上李月華醒了，看著楊青和后進來的劉陽，淡淡的問，“我睡了幾天？”

她雖然傷心，可是不代表腦子不好使。

知道每次她要走時，楊青都會給自己打針。

“才幾天。”楊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李月華看著他，楊青直接扭開頭，“你情緒不穩。”

“楊斌的尸體找不到，但是后事已經辦完了。”劉陽說，“這就是現實，你要一直這樣沉寂在悲傷里，沒有人攔著你，但是你真的要選擇這樣度過下半輩子？”

李月華看著他不說話，眼淚卻像豆子一下大的往下落，“我就這樣過又怎么樣？反正也沒有在乎的人了。”

“聽聽，說的都是什么樣的任性話。首長不說你，那是首長比你還擔心，你睡了幾天，首長就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你真忍心我們這些關心的你的就跟著你一起這樣？楊斌是走了，可你還有家人，還有我們。”劉陽的聲音很大，也很氣憤，“李月華，我告訴你。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個軍人，你記住了，在部隊里在學校這么多年，你學到的就是這些嗎？”

李月華扭開頭，她知道她剛剛說的是任性的話，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楊斌沒了的事情，她沒有勇氣面對，也不知道沒有楊斌的日子，她一個人要怎么辦。

“牛皮糖，你大哥要是看到你這樣，他也會不高興，他一定希望你開心的活著。”楊青不敢看李月華，眼睛看著窗外，自己的鼻子卻酸的眼睛睜不開，“牛皮糖，你別讓我們看不起你，你真要當個軟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