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暖月工作量也減少了一半,上午坐著兩個小時,下午坐診兩個小時,根本就累不著。
孫夫人更是對趙暖月吃喝入口,平時東西非常謹慎,每一樣都要經過認真檢查。
暗地里還有小紅鯉的幫助,所以趙暖月現在十分安全,沒有多焦慮。
可就在趙暖月滿懷欣喜,感受新生命在她肚子里慢慢成長的喜悅的時候,在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過這件大事也僅限于小范圍人知道。
顧青玉神情哀傷地看著眼前骨瘦如柴,眼睛暴突咳出黑血的男子。
“李進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跟你一起去的那二十幾個人呢?”顧青玉趕緊讓孫浩然給李進達查察看傷勢。
李進達此時氣喘吁吁,很顯然只是吊著一口氣。孫浩然拿出銀針之后,做了簡單的消毒,就給李進達治療。
這時候李進達才有力氣說話,然后睜開充滿血絲的眼睛:“顧老……兄弟們都死了……那里是地獄,我們到了之后,進入那片樹林之后就迷路了。樹林里面機關,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不過為了完成任務,找到那些丟失的孩子下落,一直往林子的深處走去。然而就在我們到達林子中間那一個茅草屋的時候,房子的門口掛了一面黑棋,上門有蜘蛛,毒蛇,蜈蚣,鏟除,蝎子圖案。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從他身后打開的門,我們看到,里面有好多小孩被裝在壇子里面,只露出腦袋。這些壇子下面居然還燒著火,壇子里的孩子被燙得嚎嚎大哭……但令我們感到更加吃驚的是,這些孩子居然一直還活著……嘴里不停求救……”
李進達說這話的時候那雙暴突的眼睛更加嚇人了,因為害怕憤怒,整個身體也不停的顫抖。
孫浩然趕緊再扎了幾針,說道:“不要激動,你還能多活幾刻,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們會給你和兄弟們報仇的!”
聽到孫浩然的話,李進達也慢慢平靜下來。
他也知道他的身體已經破敗,能撐到現在已經是萬幸了。
那些兄弟為了保護他出來,幾乎都死在了那片樹林里。
他絕對不能讓那樣的邪術流傳開來,禍害更多的人。
顧青玉點了點頭,然后鄭重說道:“必須要清楚那個邪惡之人,不過進達和那些戰士們都是好手,都不能完成任務,也沒有全身而退,可見根本不能用正常的辦法行事。”
李進達聽到這話,喘著粗氣,眼神里露出驚恐的神色:“顧老,以前我不相信鬼神精怪,我可現在相信了。那的確不是一般人,必須找那些有道法的人,要不然也會跟我和兄弟們那樣,有去無回!”
李進達本來是一個無神論者,但這一次吃了這個虧。如果有防備的話,或許那些兄弟們也不會死,然而世上沒有后悔藥。
李進達本來就是吊著一口氣,孫浩然扎了幾針的作用已經結束了。
“顧老······希望您體恤兄弟們的家眷······”李進達上氣不接下氣說完這句話,眼睛圓瞪,想等著顧老承諾。
顧青玉點了點頭,鄭重說道:“我絕對不會薄待英烈家屬,你放心吧!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
李進達聽完這話,終于閉上了眼睛。
執行任務死亡,他們這些戰士根本就不怕,唯一讓他們牽掛地是他們的家人。
顧青玉眼圈泛紅,看著李進達那張干枯的臉露出欣慰的表情,哽咽說道:“我們的好戰士!真不明白,那些人搞什么!大好的國家,就被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
孫浩然看著因為氣憤而顫抖的顧青玉面色潮紅,趕緊上前扶住顧青玉,說道:“顧老,珍重!如您可不能倒下了,那些人還不敢明目張膽,只要我們準備充分,一定可以粉碎這些邪惡勢力的。”
顧青玉深呼吸記下,他明白,的確不能氣憤,亂了方寸,緩緩跟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厚葬這些兄弟,然后有待家屬!”
“是!”警衛員說完,然后出去了。
現在屋里面只有顧青玉,孫浩然。
“現在我們去哪里找高人啊?”顧青玉心里苦澀,十年動亂,那些代表傳統文化的寺廟和道觀,很多都被當做封建迷信給打倒了。
很多出家人還俗了,有真本事的人有的隱姓埋名,有的人跑到深山里面繼續修行,不問世事。
孫浩然沉吟片刻,然后皺眉,緩緩說道:“我認識一個人,有真本事,但他之前所在的佛寺被那些不法分子破壞,甚至很多徒子徒孫也被綁出去再教育,當時他直接隱居了,不問世事。即使我去,估計也請不動。”
顧青玉聽了,眼睛一亮,只要有高人,他就有辦法把人請出來。
“是誰?在哪?你告訴我,我親自去請!”顧青玉連忙問道,眼神里出現悲天憫人,“亂世就會這樣動亂,受苦的還是老百姓。眼看著馬上盛世來了,只要太太平平的,我就能夠控制大局。到時候我開始恢復經濟,發展文化事業,到時候不管是道教,還是佛教,還是其他教派,只要他們的道義是引人向上的,我都會支持。反之,如果我們被李家那樣的邪惡勢力打敗了,那么我們之前所做的能力,全部白費了,而且這樣的動亂還要持續很多年。我年紀已經很大了,決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了,等到下一次出現力纜狂瀾的人,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到時候受到迫害的人更多,咱們國家還要走更多的彎路。現在國外都在快速的發展,如果我們還繼續倒退的話,那么我們就會重復以前的老路,落后就要挨打。”
孫浩然也是經歷過亂世的,自然也知道顧青玉所說的事情,并不是夸大,而是實事求是。
這也是孫浩然愿意追隨顧青玉,跟他一起打破惡勢力,走出一條新路。
“顧老,我去試試?”孫浩然硬著頭皮說道,“我那朋友脾氣古怪,但心思非常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