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學智就從來沒一口氣說過這么多的話,他想要解釋表達的態度,溢于言表。
“而且今天都和她說明白了,以后她也不會來找我講題了,就是來了,我也堅決不搭理她,真的!你要相信我!”
何安安看著樊學智因為著急,微微泛紅的耳朵邊,聲音有些軟了:“。。。。。。我也不是想要生你的氣。”
樊學智拉著何安安的手,賭天發誓的:“我以后再也不搭理其他女生了,無論什么理由的都不理,安安,你別生我的氣。”
樊學智溫熱的手包裹著何安安的手,燙出了一圈的薄汗,粘粘糊糊的,兩個人手牽著手,卻誰都沒有抽出來,離開對方。
樊學智柔聲哄勸著:“我滿心滿眼里,除了你,根本就容不下別的什么人,你要是真因為夏晴的事不搭理我,生我的氣,那我可真的要冤死了。”
樊學智平日里的沉默寡言早不知所蹤了,他拉著何安安的手,嘮嘮叨叨,婆婆媽媽的剖析著自己的感情,除了她,其他女生在他眼里那一水的全是空氣,看不進眼,裝不進心。
一顆心就那么大點地方,裝了她,就再也放不下別人,連他自己都給扔外面晾著了。
樊學智說著說著,心底里慢慢開始翻涌起一股無限委屈,糾結,自己折騰自己的情緒。
何安安還是不肯信任他,沒像他似的把對方揣進心里。
樊學智凝望著坐在面前的何安安,兩人距離極近,他隱隱約約著仿佛能聞到一股淡淡的不屬于他的洗發水的香氣。
他直勾勾盯著何安安白凈的臉龐,漆黑似點墨般的雙眼,高挺的鼻梁,粉嘟嘟柔嫩的嘴唇。
何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襯出他五官立體的影像。
樊學智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用全副身心激烈的熱情的瘋狂的愛慕著的心意,開始掙扎著破繭成蝶。
他著了魔似的癡癡的瞅著何安安,慢慢湊過去,呼吸凝重,嘴唇顫抖著一點點壓過去。
何安安聽著樊學智的解釋,心里頭那點子發酵的酸澀徹底消散的干干凈凈,她看著樊學智因為急切微微泛紅的臉,覺得自己有點亂了,還有點慌。
這種被人在乎著,重視著,捧在手心里去疼愛著的滋味,好多年都沒有嘗過了。
樊學智人長得精神,學習又好,性格沉穩,尤其是對她,好的都快要沒邊了。
何安安知道樊學智的好,就是因為知道,才會一點點不受控制的被他所吸引。
嘴唇相抵的一瞬,兩個人都愣住了。
樊學智一動不敢動,嘴唇上傳來的粟麻的感覺,快速涌遍全身,他控制不住的脊背微抖,強忍著從柔軟的觸感漲出的一層層悸動,戰栗,大腦一片空白。
何安安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跟自己嘴貼著嘴的樊學智,快速挪開臉
她看了眼臉色泛紅,正傻傻看著自己一臉欣喜又茫然的樊學智,臉上頓時不自在了,手忙腳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掩飾自己瞬間的緊張和失態。
樊學智伸手摸著自己的嘴唇,小腹開始有些發熱發燙,他跟著站起身,背對著何安安,快速拽了拽褲腰,想要用肥大的校服褲子遮擋住下身反應迅速,跟安了根彈簧似的小小智。
何安安深吸兩口氣,到底是見過世面談過戀愛,經歷過重生轉世的,她努力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扭過臉,看著樊學智的背影,問道:“還去班級取作業本么?”
“嗯?”樊學智心里頭發虛,拎著何安安的書包抱在肚子前面,這才轉過身:“不去了。”
他作業本全在書包里塞著呢,壓根就沒落在班級里。
何安安點了點頭:“那走吧,車子應該早就來了。”
樊學智看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心里頭七上八下的,特忐忑不安,跟在后面出了班級,兩人走出側走廊,沿著大廳往教學樓外面走。
樊學智叫道:“安安。”
何安安站住,回頭瞅他。
樊學智趕忙上前一步,跟她并排走在一起,出了教學樓大門,他小聲說道:“你以后會不會不理我了?”
開始的激動過后,樊學智慢慢冷靜下來,心依然跳的很快,卻莫名的有點發慌,一種說不出的患得患失的害怕,讓他覺得不知所措。
何安安想都沒想的接口:“不會。”
樊學智臉上緊張的表情慢慢有點緩和:“你還生我氣么?”
何安安搖了搖頭:“你不是都解釋清楚了么?之前說的話還算數么?”
樊學智現在大腦里一片空白,也想不起來自己之前都說過什么了,聽她問,想都沒想的連連點頭:“算數。”
何安安嘴角勾出笑容:“那就行,走吧,回家。”
樊學智落后一步,跟在何安安后面,看著夕陽的最后一縷余暉將她整個人包裹住,鍍了一層粉紅嬌嫩的茸邊。
那天之后,何安安和樊學智當著外人的面,還是以前一樣,兩人本來就比別人要親近,相處起來,也沒有同學說三道四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私下里沒了人,樊學智會偷偷的拉住何安安手,兩個人湊一塊說說悄悄話,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說什么都說了,但只要挨在一塊,就總有說不完的話。
日子一天天平靜的過去,期末考試前幾天,何安安接到了舅舅打過來的電話,特意報喜的,她舅媽生了,雙胞胎,都是小子,哥哥比弟弟早出來十分多鐘。
何安安樂壞了,笑得合不攏嘴,捧著話筒,聽著她舅舅在那頭驚喜的說著自家兩個大胖小子的出生趣事。
何安安掛斷電話時,伸手一摸臉,一手的眼淚,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
得知舅媽懷孕的消息,何安安說不出心里頭是一股子什么滋味,既感動,又欣慰,這兩個孩子是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巴眼盼來的,外公和舅舅在家里頭指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呢。
何安安太激動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手里頭捧著話筒把臉壓上面,嗚嗚的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