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戚玲的前世
戚玲以為一切都是吳玉峰的杰作,以為吳玉峰是想帶她離開。誰知吳玉峰竟然對她說:“戚玲,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前世,等一會你不要驚訝。”
“前世?”戚玲驚異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景象依稀是她上大學前的小石村。
她真的回到了前世?
還是在做夢?
之所從扮成吳玉峰的模樣陪戚玲過來,蘇月是怕戚玲一個人在前世胡亂作為改變歷史。
她無可奈何又兢兢業業地拽著戚玲的手,以免和她失散。
思忖了一會,最終交待給戚玲這樣一句話:“這里是前世,不要放開我的手,否則你會魂飛魄散,記住了嗎?”
戚玲一驚,趕緊點頭:“記住了。”她想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否會遇到吳玉峰,遇到的話,和吳玉峰是否能修成正果。卻也不想魂飛魄散。
甚至不想死。
戚玲旁觀到的第一個場景是,前世的蘇月和吳玉峰結婚那天,前世的她自己躲在房里哭成了個淚人。
前世吳玉峰竟然娶了蘇月?戚玲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們前世結婚了?”
“不過很快離婚了。”“吳玉峰”話音剛落,戚玲已經置身于一個正在審理案件的法庭中。
戚玲看到了旁聽席上淡定的自己,原告席上身體非常虛弱的蘇月,被告席上胡子拉渣憔悴狼狽的吳玉峰。
一個身材矮胖卻口齒伶俐的律師正在給吳玉峰辯護,辯稱吳玉峰對自己的妻子蘇月施暴是醉酒后的偶然行為。
被告方律師說完,原告律師出示了被告蘇月的傷情報告,報告上說,蘇月全身新舊傷痕有五六十處,最重的傷是前年斷裂的肋骨,最近被踢斷的小腿骨。原告律師說,這次若不是有人舉報,一直被囚禁的被告傷勢可能更重,甚至有可能死亡。
“這些都是真的?”
被嚇到的戚玲下意識想放開被“吳玉峰”拽著的手,可惜吳玉峰拽得太緊,她甩不掉。
戚玲此時并不會懷疑身邊這個“吳玉峰”的真實性,她感受得到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東西。
“是真的,不過這些都是前世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而且我也受到了處罰,我坐牢了,不僅坐牢,最后還出了家。其實你不用害怕我,要知道,前世的你并不比我高貴,不信你繼續看。”
“我?我做什么啦?”戚玲已經顧不上震驚,她只覺得恐懼。
因為她覺得“吳玉峰”說的,很可能真的。前世的自己在法庭上每每看向前世蘇月的眼神里,時常會閃過恨和鄙視。
有這種眼神,還虛偽掩飾的自己,怎么會是善類?
所以她對此充滿恐懼,她害怕前世的自己糟糕到自己不能接收受。
然“吳玉峰”接下來說的話讓她冰寒刺骨:“前世的你很有事業心,也懂得努力刻苦,但情路一直不順,前前后后談了好多次戀愛,直到三十多歲才嫁給一直默默喜歡你的蘇遠方,不過,你一直不喜歡他,甚至瞧不上他,婚后沒幾年便出軌了。”
“我,嫁過蘇遠方?”想起蘇遠方,其實戚玲常常為錯失蘇遠方后悔,畢竟現在的蘇遠方真的很優秀,讓她無法小覷。
她有時候想,要是蘇遠方年輕的時候就有現在這樣的風采,她一定會將吳玉峰拋諸腦后,像她這樣好勝有野心的女人,只會愛慕比自己強的男人。
今生她是什么時候愛上吳玉峰的呢?對,就是那天在小石村,聽他用英語給大家念詩。那天的吳玉峰耀眼悅目的就像春天的太陽,春天的風,一下子就俘獲了她少女的芳心。
那個時候她便知道,除非能遇到勝過吳玉峰的人,否則,誰也奪不走吳玉峰在她心里的地位。
“我可以帶你去看你和蘇遠方的婚禮,婚禮上你看著很幸福,其實內心嫌棄蘇遠方嫌棄的不行。”
“吳玉峰”說著便將戚玲帶到了前世戚玲和蘇遠方的婚禮現場。
正如“吳玉峰”所言,婚禮中的新娘笑容甜美,看向新郎的目光里卻只有嫌棄。
不過參加婚禮的客人全都以為新娘是害羞。
戚玲在這里看到了前世這個時候的蘇月,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瘦得歷害,柔柔弱弱,但臉上平淡溫和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不只有蘇月,戚玲還看到了凌寒睿,不過凌寒睿有一只衣袖里面空蕩的,貌似少了一只胳膊。
少了一只胳膊的凌寒睿只在婚禮現場出現了十幾分鐘,但這十幾分鐘他的目光有一多半時間都落在蘇月身上。
蘇月卻完全沒有察覺,她只是靜靜看著戚玲和蘇遠方微笑,偶爾溫柔地和身邊的人交談。
“前世蘇月和凌寒睿結婚了嗎?”戚玲不禁有些好奇。
“沒有,他們兩個都是傻瓜,蘇月覺得自己配不上凌寒睿,凌寒睿沒了一條胳膊覺得自己配不上蘇月,兩人互相暗戀,直到死也沒有互相表白。”
“是嗎?”戚玲突然有些氣餒:“我不得不承認,我一直都很嫉妒蘇月,不是嫉妒她的好運氣,而是嫉妒她凡事放得下。”
“蘇月怎么會是個放得下的人?她太愛操心。”假扮“吳玉峰”的蘇月自我解嘲。
“我這句話表達的不準確。”戚玲沉默半晌繼續說道:“其實她放得下的不是事情,她放得下的是她自己的欲望。你也是喜歡她這一點是不是?”
“吳玉峰”眼神復雜地看了看戚玲,很慎重地回答:“不是,我喜歡的是你,不過我早已經不配喜歡任何人了,所以剩下的歲月我會一個人在修煉中度過。戚玲,你的人生之路還很長,你回去好好生活吧!”
戚玲知道吳玉峰這次是真的要與她告別了,不過這一次告別,她也舍得開了。
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放開對吳玉峰的執念了。
好好生活,是的,要好好生活。相對前世,她這一世已經夠幸運,所以她一定要珍惜……
戚玲還沒有理清思緒,眼前忽然一黑,等她睜開眼睛,已經置身于之前的拘留所。
仿佛剛才那些只是一場夢。
是一場夢又如何?戚玲想,是夢是真都沒關系,最重要她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認清了之后的路。
想到這里戚玲從拘留室的小床上站了起來,卻發現剛才與“吳玉峰”交握過的那只手的手心里,竟然捏著一枚精致小巧的蝴蝶玉佩。
戚玲潸然淚下:原來剛才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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