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不是去鶯歌那兒了嗎,她一時心血來潮給春生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本來是想關心下春生,卻發現春生昨天和今天都沒去值班,值班的另有其人。
鶯歌發現春生騙她,氣得一晚上都沒睡。
天還沒亮就去我家跟我說起這事兒,還說春生從她那里拿走了五百塊錢。
我讓老柳去查了一下,老柳晚上回來跟我在廚房里說起春生在醫院里照顧一個叫蘇想容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是春生以前的同事。
結果這話讓鶯歌聽見了,她當時就沖出去要找劉春生算賬。
我把她攔住了,還勸了好一陣子,見她聽進去了,我才回廚房做飯。
等我做完飯出去叫老柳和鶯歌吃飯的時候,發現鶯歌不在家。
我猜她肯定去了醫院,就找了過去。
那死丫頭正在跟那個蘇想容對峙,還讓劉春生表態,選她還是選蘇想容。
蘇想容讓劉春生跟著鶯歌回家,一時激動過頭,暈了過去。
春生火急火燎的去找醫生,鶯歌拉著他讓他說清楚。
春生氣急了,讓鶯歌滾。
那丫頭就哭著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傅青衿一五一十的回溯了整個事件,感覺頭大的很。
“鶯歌就是個傻的,根本不是那個蘇想容的對手。
如果蘇想容真的光明正大,遇到困難就不會偷偷找春生,而是應該找春生和鶯歌。
我反復勸鶯歌不要沖動,咱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貿然出手會很被動。
可那丫頭就是不聽……”
“傅老師,你別著急,既然局面已經被動了,咱們還是想辦法解決問題吧。”洛寧及時終結傅青衿的埋怨和自責。
傅青衿點點頭,是得好好想個辦法。
“洛寧,我和老柳現在只知道蘇想容得了重病這樣表面的事情,她是個什么來歷,你知道嗎?”
“蘇想容是我大表哥以前的同事,也是他的小師妹,幾年前犧牲了。
從我大表哥目前的表現來看,這個蘇想容,就是以前的那個蘇想容。
她沒有犧牲!這中間發生了什么,我還不知道。”
洛寧昨天去找鶯歌是讓她自己留點神,別傻乎乎的。
沒想到鶯歌會那么沖動,把劉春生推到蘇想容那邊去了,現在事情有點棘手。
雖然洛寧并沒有說什么,但是傅青衿全明白了。
劉春生和蘇想容既是同事又是師兄妹,這感情深著呢。
如果蘇想容不犧牲,可能都沒鶯歌什么事兒。
鶯歌那丫頭傻啊,這不是眼睜睜的把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懷里推嗎?
“傅老師,鶯歌暫時住在我家吧,她現在情緒這么激動,我怕對孩子會有什么影響,她在我家我能第一時間發現并且給她治療!”
洛寧積極建議,把柳鶯歌留下來,一來為了她和小侄子的安全著想,二來能讓柳鶯歌多幾分勝算。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可,你家里……”傅青衿有些猶豫。
洛寧爹和小妹都在這里,還有鄭秀娥,家里住不下。
“我讓我爸和小妹回去住就是了,一句話的事情,就這么決定了。”白溪就能蹦到今天晚上十二點,危機幾乎解除,她爸可以回去了。
“那,那謝謝你了,洛寧,我就先回去了,老柳還在家里等著消息呢,明天我再過來。”
傅青衿道謝后,急忙走了。
洛寧回到家里,跟洛百萬嘀咕了一陣。
洛百萬欣然點頭,吃完飯就帶著凌葳回了四合院。
洛寧推開書房門,發現柳鶯歌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嫂子?”洛寧打開燈,走到床邊發現柳鶯歌一頭大汗,滿臉痛苦。
“嫂子,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柳鶯歌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瞬間陷入黑暗。
洛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急忙坐在床上給柳鶯歌把脈。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出去,差點撞著迎面而來的鄭秀娥。
“洛寧,你嫂子怎么樣了?”
“鶯歌見紅了,我要給她治療,姐,你自己小心點,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啊?”鄭秀娥瞬間方了,扶著墻想去書房看看,但想到自己現在這狀況,她還是別去添亂了。
洛寧推開臥室門,拿到銀針,命令沙發上看報紙的黑面煞神,“你馬上去軍區醫院開保胎藥,還有一定要讓劉春生看到,速去速回!”
話畢,洛寧就出去了。
謝長安,“……”
開藥容易,可是讓劉春生知道,這有點困難。
謝長安放下報紙,起身往外走。
媳婦交代的任務,有困難要完成,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完成。
謝長安打了個電話,開著車一陣風似的趕到軍區醫院,直奔醫生值班室,“我要開保胎藥!”
值班醫生雙眼放光,激動得不行,“謝團長,恭喜啊!”
謝長安的臉色更黑了,他現在連洛寧都碰不到,恭喜個屁。
值班醫生感覺到了來自謝長安的威懾,立即老老實實的開藥。
劉春生拿著單子進來,暗暗嘀咕這醫院真麻煩,開個藥也能弄錯。
他當初就不同意來這里,可小蘇非要來,說這里離他家近,不想讓他耽擱時間在路上。
值班醫生將處方開好,雙手遞給謝長安,“謝團長,這是你的保胎藥!”
“這不是我的,是我媳婦的嫂子的!”謝長安接過處方,特意解釋道。
“如果我聽到軍區亂傳閑話的話,哼!”
“是是是,我明白了!”值班醫生硬著頭皮表態。
“祝洛軍醫的嫂子母子平安。”
謝長安這才滿意,拿著處方轉身,看到一臉呆滯的劉春生,冷哼一聲加快腳步離開了。
為了騙這個傻子過來,他去找凌幫忙,被那混蛋要挾每天要去家里蹭飯。
氣死他了!
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長安媳婦的嫂子,那那不是他媳婦鶯歌嗎,鶯歌怎么了?剛才還好好地啊?
值班醫生笑瞇瞇的對劉春生招招手,“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情?”
劉春生根本聽不到值班醫生在說什么,滿腦子都在想柳鶯歌保胎的事,飛快追出去。
當謝長安把保胎藥送到洛寧手里,搓著手晃著大尾巴邀功,“媳婦,你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