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春回到家的時候,劉鑫一家三口正在吃著飯,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連一向活躍的劉啟航也是乖乖的低著頭吃飯,難得的安靜,氣氛十分的詭異。
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心情會好了。
看見劉朝春回來,張果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不過當著劉鑫的面她也是不敢像白天在公司這么的放肆,只能惡狠狠的低下頭跟碗里的飯較勁。
難得贏了一次,劉朝春不免志得意滿,譏諷出聲,“張阿姨還真的是好心情,竟然還吃得下飯,也不看看假票房的事情對公司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劉朝春本就在許瀟瀟那里吃了虧,正是滿肚子火沒地方發的時候,回到家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吃飯,只覺得格外的刺眼,他爸爸真的是夠偏心的,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能坐下來跟張果一起共進晚餐。
以前他的媽媽可從來都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張果雖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挑事,不過劉朝春如今的挑釁,忍耐從來都不是張果的性格,畢竟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唯一的女主人。
她偏頭冷笑道:“原來是我們家的劉大少爺回來了,看看這一身的傷,莫非是蒼天有眼有人替我出氣了!”
被劉朝春這樣擺了一道,她是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蒼天當然是有眼的,欠人的總歸是要還的,不是你的東西你就是搶來了你也守不住!”鑫輝娛樂公司可是他媽媽陪著他爸爸打下來的江山,如今卻是被另一個女人坐享其成,自己還要處處被她排擠被她算計,壓抑了這么多年的怒火、不甘、怨恨都在身體里蠢蠢欲動!
“劉朝春!”張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抬腳就要過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鑫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十分不滿的開口,“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吃飯了。”
劉鑫都開口,劉朝春跟張果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畢竟這鑫輝娛樂的法人可是劉鑫,這鑫輝娛樂最后落在誰的手里,劉鑫可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兩人只能識相的閉嘴。
出了這樣的事情,鬧成這樣誰也沒有胃口,吃了一點便草草的散場了。
沖完涼處理了一下今天的傷口,劉朝春立馬就拿出來手機來撥通了許瀟瀟的電話,不滿之情溢于言表,“許瀟瀟,你不是說今晚會動手的嗎?不是說讓我回家看看的嗎?我怎么沒有看到你所謂的行動!你是不是在耍我?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若是.......”
不等許瀟瀟開口,劉朝春便難掩心情的不滿,吧啦吧啦的說了一推質問許瀟瀟的話。
電話那頭的許瀟瀟毫不客氣的直接掛了他的電話,竟然這么囂張的跟她說話,敢情是今天打得不夠呀。
聽見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劉朝春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把手上的手機摔出去,明明就是合作的關系,自己卻是一直都被許瀟瀟牽著鼻子走。
可是最后一絲的理智提醒著他,若是想要贏得張果奪回鑫輝娛樂,他必須忍。
深深的呼吸了幾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劉朝春又再次撥打了許瀟瀟的電話。
“許瀟瀟,今晚的行動你怎么開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嗎?”
隔著屏幕許瀟瀟都能想象得到劉朝春那氣得冒煙的樣子,心情又愉快了一點。
冷冷的道:“我的計劃不需要跟你匯報,需要你配合的時候我自然是會通知你的,還有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問我關于計劃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下不為例!”
不等劉朝春開口,許瀟瀟便又再次掛掉了電話。
劉朝春一口氣堵在心里差點沒給自己憋死。
這種處處受制于人的日子他真的是過夠了!等著他拿回鑫輝娛樂便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劉朝春按耐不住性子在書房里走來走去,多少次想要打電話詢問許瀟瀟,可是想到她的警告又默默的把所有的念想都壓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張果默默的站在一旁劉鑫的身邊,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可是劉鑫就是不說話,沒有辦法張果也只得在一旁默默的站著。
心里縱然是十分的憤怒,可是為了她的兒子她不得不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鑫才終于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張果,眼里是難掩的失望,“張果,這么多年你在公司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知足了。”
經過上次麥思文的事情,劉鑫已經立好了遺囑,等著自己以后走了,除了鑫輝娛樂,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歸于劉啟航和張果的名下,雖然不及鑫輝娛樂多錢,可是至少她們母子兩這一輩子是吃穿不愁的了。
而且鑫輝娛樂本來就是劉朝春的媽媽陪自己一拼下來的,把鑫輝娛樂給劉朝春也是合情合理。
言語是最傷人的刀刃,自己解釋了這么多,劉鑫卻是半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張果心里無比的苦澀,她是想要鑫輝娛樂公司沒有錯,可是她不會拿鑫輝娛樂公司來開玩笑。
她會對付劉朝春,但是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張果似乎一下就釋懷了,沒有像之前一樣拼命的解釋,“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
她年紀輕輕的就嫁給了劉鑫,這一輩子就劉鑫一個男人,當初是為了錢才跟劉鑫在一起的,可是這么多年的相處她也是真的愛上了劉鑫。
所以她十分看不得這個家里還留著他前妻任何有關的東西,可劉朝春為了惡心她,卻是故意把他媽媽的靈位放在了家里時時供奉。
“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我如何的信你?張果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呀,你怎么能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剛剛公司的人來電話說,很多跟公司長期合作的伙伴都取消了以后的合作,認為鑫輝娛樂公司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了。
劉鑫額頭的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他來回在屋里踱步,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果,抬手指著張果剛要開口便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