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你被炒魷魚了。”陸寧翔對著服務員說道,“一會兒去財務上領你這些天的工資,從明天開始不用來上班了。”
“姐……姐夫,”服務員結巴的說道。
“姐夫?”陸寧翔皺著眉頭看著她。
“不,經理,”服務員急忙擺了擺手,“我是……我是劉曉琴的妹妹,我叫劉青青,我們一起吃過飯的。”
劉青青焦急的說道,“我錯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上班,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個機會是劉曉琴特意為她爭取的,要是她把工作給搞丟了,回家一定會被罵的。
而且,今天這事情她還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不必了。”陸寧翔認真的說道,“你說的劉曉琴我是認識也跟她吃過幾次飯,但是我們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關系。”
“至于你是怎么來這里上班的,我給她面子,不去追究了。”
劉青青的臉色慘白。
她原本就是通過走后門進來的,而且劉曉琴將她安排在這個牌子的衣服店里上班,就是圖這家店輕松掙錢多。
但是現在讓她給搞砸了。
不僅這樣,陸寧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聲明他跟劉曉琴一點哪方面的關系都沒有。
要是讓姐姐知道了,她肯定得少層皮。
劉青青心里那叫一個后悔,她剛想要再求情,就聽見陸寧霜的聲音,“劉曉琴是誰?”
看她哥哥那樣子,似乎對這個劉曉琴的印象還不錯?
但是恨屋及烏,有這樣一個妹妹,而且還是一張大嘴巴,陸寧霜才不會相信她那個姐姐會好到哪里去?
“這個……是百貨大樓才招的一個人。”陸寧翔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跟人家一起吃飯?”陸寧霜皺著眉頭看著哥哥,“哼……我們走吧。”
簡直不想搭理這個腦殘了。
葉小溪尷尬的跟莊英愛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想到陸寧霜家里竟然會這么有錢,出來逛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陸……經理,”劉青青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真的錯了,我以后一定認真工作,求你……”
“小霜,我們先走吧。”葉小溪有些尷尬的說道,“時間似乎也差不多了。”
“那個……我請你們吃飯吧。”陸寧翔急忙說道,絲毫沒有理會苦苦哀求的劉青青,“小霜,你好不容易帶朋友來,總得讓哥哥盡盡地主之誼吧。”
“要請請她姐姐去。”陸寧霜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們窮酸吃不起。”陸寧霜毒蛇起來也是能噎死人的,白了一眼劉青青直接就要走。
“那個……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劉青青卻纏上了葉小溪,拽著葉小溪的胳膊不松手,“你這人怎么這么心狠,我跟你道歉,我錯了還不行嗎?”
“心狠?”葉小溪被氣笑了,她得長了多么好欺負的臉,這個劉青青不敢欺負陸家兄妹,就覺得自己好欺負。
看來剛才的教訓還是不長記性啊。
“難道不是嗎?害得我丟掉工作你就開心了嗎?”劉青青憤恨的說道,“瞧你長的人模人樣……”
“閉嘴。”
忽然,原本圍觀的人群還正在看好戲,結果就覺得渾身一冷,似乎是進入了冬天一般,特別是拉著葉小溪胳膊的劉青青,后背一涼,感覺似乎有成千上萬只冰冷的刀子朝著她扎過來一般。
她被嚇的急忙松開了手。
等回過頭的時候,對上了那雙冰冷嗜血的眸子,徹底給嚇呆在那里了,被這么突然一下,她不由得打著嗝,怎么也停不下來。
“大哥哥。”葉小溪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整個人瞬間亮麗了起來。
笑著跑上前去。
那笑容猶如三月春風一般,又像是暖春之后和煦的陽光照射在了周圍圍觀的人身上,讓他們原本冬日冰冷的感覺一下子進入到了陽春三月,春光明媚之時。
“受欺負了?”楊君皓憐惜的問道,“你呀,凈讓人操心。”
“沒有,就是被瘋狗給咬了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葉小溪討好的笑著說道。
“那自然不必,不過可以直接一棍子打死,免得出來再禍害人。”楊君皓淡淡的說道,眼神不經意的瞥了劉青青一眼。
原本打嗝的劉青青就更害怕了,整個人幾乎癱瘓在了地上。
有人竟然又如此強大的氣場。
“陸寧翔,很高興認識你。”陸寧翔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跟楊君皓握手,然而對方卻絲毫沒有留意,反而是將自己的手搭在小卷毛的頭上輕輕的揉搓。
這可是又一段時間沒有見小丫頭,也沒有摸她的小卷毛了,甚是想念啊。
陸寧翔被這樣慢待也不生氣,收回自己的手,“今天的事情讓幾個姑娘受委屈了,我在這里再一次鄭重像她們道歉。”
“嗯。”楊君皓淡淡點了點頭對葉小溪說道,“這個牌子的衣服不好看,你看不上是正常。”
“大哥哥你怎么過來了?”葉小溪問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試嘛。”
“我媽在樓上的旗袍店定制了旗袍,我過來幫她拿旗袍。”楊君皓寵溺笑著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穿旗袍應該也很好看,他們家的旗袍純手工的,很好,走帶你上去做幾件穿。”
葉小溪身上有種古典美的韻味,穿上旗袍一定會很能彰顯她的氣質。
“對了,姚阿姨的女兒也設計服裝,TY你知道嗎?我覺得他們家的衣服一定適合你。”
癱瘓在地的劉青青猛然間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楊君皓,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TY啊?那個在國際上都很有名的中國品牌?
聽說設計師何玥是名軍嫂,不僅懂設計而且還參加過許多國際大賽為國爭光呢。
他說的樓上的旗袍店,難道是何玥的母親姚竹桃女士開的那家手工旗袍店嗎?聽說他們家的旗袍都是只針對一些老顧客的,很少接外人的單子。
現在京都,能穿上這樣一件旗袍那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征。
還要做幾件?
一件都是她劉青青不敢奢望的。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一個兩個的都這么有身份,可是為什么會穿的這么寒酸?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至于將人給得罪光了啊。
現在好了,工作都要不保了。
劉青青前所未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