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一時說不上來。
“阿湛!”
秦聚站起身,心潮澎湃。
耳邊仿佛又回響起戰爭的號角,血腥炮火味彌漫。
這是屬于兩個男人的回憶,一生難忘。
越湛冷冷凝視著他,毫無表情,只有眉毛微揚可以看得出他情緒浮動。
略略,他才啟唇:“咋回事?”
秦聚掃了林清梔一眼,沒多說啥,“沒啥事,你回來就好,我們好好商量。”
他以為越湛還是以前的越湛。
誰知,越湛點頭,走到林清梔跟前,將她抱起來,大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臉蛋:“怎么又哭了,你貓尿真多。”
聲音雖沒多少溫柔,但根本不似跟尋常人說話那么冷冰冰。
秦聚有點傻眼,他這是遭遇了啥,難道這丫頭是他跟山村里的野女人生的?
林清梔吸了一下鼻子,眼圈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委屈地撅嘴望著他:“哼,叔叔你沒有看好我的黎明,它被大姐殺死了。”
女人的嗔怪不是怪,只是撒嬌。
越湛抖了抖眉毛,“你咋知道叔叔就沒看好你的兔子?”
林清梔別過腦袋,依舊氣鼓鼓地撅著嘴,“反正我知道。”
“哦?那院子外面拴的一只是什么?”
男人玩味。
懷里的女孩一聽,腦袋轉過來,兩只眼睛冒星星,“真噠?”
她趕緊掙扎著要下去,越湛將她放下,林清梔跑到外面去一看,真的有只小兔子在圍著那張破凳子打轉吃豬籠草。
她將兔子抱起來看了一眼它的腿,上面有一塊破了皮的疤,就是黎明,錯不了!
原來大姐說的是真的,叔叔真的給了一只兔子給大姐。
但是那只兔子是他今天出去獵來的,不是她的黎明。
明白過來的林清梔破涕為笑,心里暖呼呼的,一只兔子,一個陌生人,也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趁著林清梔跑出去的功夫,越湛和秦聚坐下來,低聲說著話。
“阿湛,你咋回事?”
秦聚這一問,既問他遭遇了啥,又問他跟林清梔啥關系。
越湛挑了挑眉毛。
“然后呢?”
秦聚覺察到貓膩。
越湛幽深的眸光一瞬間掃到他臉上,冰冷嗜血。
秦聚心一沉,有人要整他。
“什么?”
秦聚瞳孔放大。
居然是這樣!
越湛低聲道出那倆字,意味深長。
“誰要殺你?”
秦聚狐疑。
越湛跟他一起,居然有人在一年不到的時間里對他產生了殺機。
“這個我心里有數,秦聚,我找你是因為你跟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