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楓會做人。
在部隊混得不錯,可是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學文化知識。
尤其是八十年代中后期,對于文憑要求越來越高,四處都在辦掃盲班,沒有好的學歷,一直是蒲楓心里的一塊傷疤。
這一輩子,他說什么也要讀個大學。
“小楊,是媽媽做的飯好吃,還是清梔做的飯好吃?”
徐有榮給蒲楊夾菜。
蒲楊看了一眼林清梔,她垂著腦袋一聲不吭的吃飯,像小媳婦兒一樣。
“媽媽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徐有榮愈發覺得自己的小兒子講話有意思。
“嗯……真話!”
“好吧,都好吃,媽媽和清梔做的飯一樣好吃。”
蒲楊這么說,其實意思是林清梔的手藝更甚一籌,畢竟她年紀小,等她到了媽媽這個歲數,手藝早就超過她了。
“那改天真的要讓清梔展示一下。”
徐有榮聽兒子給林清梔這么高的評價,不禁也對這個女孩子好奇了。
蒲楓在一旁坐著,心里慢慢懷念起林清梔做的菜,那是他上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飯菜。
以至于每次離開家里回部隊,都會有那么一絲絲不舍。
他不知道……
原來一枚可以輕易拋棄的棋子,早已經在他心底劃過千絲萬縷的痕跡。
晚飯后。
蒲楊尾隨林清梔進了房間。
蒲楓在他們身后頓了一秒,想跟徐有榮告狀,愣了愣還是忍住了。
由著他們鬧吧,蒲楊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能有什么?
他未免太計較小細節了。
然而他不知道……
十歲的孩子也給他頭頂種下一大片草原。
“清梔,你給我涂藥吧。”
蒲楊進了門,就要解褲子。
林清梔嚇得趕緊拉住他:“你干什么,不是已經好了么?”
有時候真懷疑蒲楊是不是也重生了,上輩子沒有得逞,這輩子繼續來非禮她的。
“唔……沒有好,還疼呢。”
蒲楊故意苦著臉。
林清梔卻不信:“你哄我。”
“沒有,好清梔,你就幫我擦藥吧。”
蒲楊拉住她手哀求。
林清梔拼命搖頭:“不行不行,你要擦藥,找你媽媽去。”
“我喜歡你幫我擦藥。”
蒲楊低頭,又嘀咕了一聲:“擦藥好舒服,我想天天擦。”
林清梔腦袋被一悶棍打懵了。
這小子真是!!!
”蒲楊,那個地方不能天天擦藥,擦多了,你以后生不出孩子,小鳥長不大,還會變成牙簽!”
林清梔恐嚇他。
蒲楊睜大眼,半信半疑:“是么,清梔,你怎么懂這么多?”
林清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高深:“這個嘛,主要是我們鄉下中醫多,耳濡目染,就知道一些些啦!”
“哇,這么厲害,改天我要跟你去你們鄉下玩兒!”
男孩子天生愛探險。
蒲楊眼里流露出向往。
林清梔有點懷念,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起來,我要是和你一起在山村里長大,倒也不錯呢。”
有這么一個小伙伴,童年肯定不單調。
“你現在可以和我一起在申城長大啊,清梔,我們都只有十歲,還有八年才長大,我們還有大把時間當朋友。”
蒲楊拉住她的小手:“你是我最喜歡的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