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梔羞澀地凝視他,果然又是很可愛的男孩子。
叫人又愛又恨,也只有蒲楊能做到了。
門外,蒲楓端著一盤沙果,敲門的手指頓了頓,眼神里染上濃重的陰霾。
清梔想和他一起長大?
她忘記前世是怎樣被他輕薄侮辱的么?
晚上,蒲楊躺在床上,特意睡在邊上。
蒲楓睡在里面,男孩子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有心事。
他的心事是什么呢?
費思量。
隔著一堵墻,林清梔寂寞地躺在床上,她開始想念越湛,滿腦子都是越湛。
前些日子還沒有這樣的。
她以為自己是看淡離愁別緒的人。
畢竟經歷過生死,大起大落,命運際遇顛倒轉換。
可是偏偏和蒲楓的重逢,讓她想起越湛來……
沈玫在娘家住了十天了,前幾天還在大院兒里看見林清梔和蒲楓蒲楊倆兄弟玩兒,聽徐有榮說,看見她家里沒人做飯,順道把這個孩子接到家里作客。
沈玫臉上掛不住了。
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不負責任,接了蒲楊去家里,自己倒跑了。
她左等右等,等不到林建國來接自己回家。
實在是按捺不住,只好悄默默一個人回家去看看。
不巧,她打開門后,猛然發現林建國躺在堂屋地上,僵硬了不動。
“建國!”
沈玫驚呼,跑過去,試探一下鼻息。
還有氣兒。
女人趕緊叫隔壁鄰居幫忙,把男人送到醫院去。
這下可咋辦?
林建國千萬不能有事兒,不然她不是成寡婦了么?
再改嫁,又帶著一個女兒,身價跌了,哪里能嫁的很好。
一時間,沈玫腦子里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真正擔心林建國卻很少。
醫院里,醫生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沈玫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原來只是操勞過度,不按時吃飯,生活作息不規律,累到了,加上那天兒特別熱,一路騎車回來,人有點中暑,這才暈過去。
掛瓶生理鹽水和葡萄糖就行了。
林建國醒過來的時候,沈玫在床邊抹眼淚。
男人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柔聲寬慰,“哭什么,我沒事,這不是好了嗎?”
他用沒有扎針的左手去摸她的臉,沈玫別過臉去,“建國,我沒哭。”
“還說沒哭,你總是這樣,有什么心事藏著不告訴我。”
林建國人比較虛弱,說話聲音輕,連帶著,心都柔軟了幾分。
他好像回到了當初,和沈玫剛認識的那時候。
“都是你笨,猜不出來。”
沈玫嗔道。
林建國嘆氣,“是,是我笨,我總猜不出來你的想法。”
不然咋會吵架。
“建國,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沈玫難得開竅。
林建國驚訝的望著她,“你是說真的?”
“嗯!”
沈玫點頭,“是真的,以后我也不無理取鬧了,你也不能這么對我,咱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好的過日子。”
這些天,她想了很久,最后下了決心。
“那你不介意清梔在家里了?”
林建國擔心的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