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國無可奈何。
沈玫就是要護著孩子,他也沒有辦法。
林清梔在雜物間里反鎖了門,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有點厭煩在林家的生活。
雖說上輩子就這么過了八年,可是這輩子,仿佛是度日如年似的難受。
越湛什么時候才能放假呢?
女孩知道,顯然很遙遠,他走了才二十天不到。
林清梔擰開了那個小電風扇,聽著扇葉吱啞吱啞的聲音,不知不覺睡著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林建國一家三口都洗完澡了,沈玫抱著孩子進屋睡覺。
林建國一個人在堂屋里轉悠來去,半天不見林清梔出來,終于,他忍不住敲門,“清梔!”
屋里沒人應聲。
他轉身踱步了一圈,又走到門邊重重的敲門。
還是沒有人應聲。
“清梔!”
一聲有力度的喊聲,把林清梔從睡夢中喚醒。
女孩揉了揉眼睛,困得要命,還是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去門邊開門。
“爸爸,什么事?”
林清梔拉開門,林建國站在她門口,滿面愁容的望著她。
“清梔,沒啥事吧?”
“沒有,我睡著了。”
林清梔稍微打了個哈欠。
林建國這才放下心:“行,你沒啥事就行,快去洗澡,洗完澡再睡覺。”
“哦。”
林清梔應聲。
父女倆的對話,結束在這一場沉默的尷尬里。
林建國安慰不了林清梔什么。
林清梔也不需要他安慰。
第二天一大早,林建國出門上班,林清梔真正開始了“灰姑娘”的生活。
沈玫坐在門口,給林月季梳頭扎辮子。
林清梔就在一邊,規規矩矩的掃地,廚房里還有一大盆碗等著她。
掃到林月季旁邊的時候,小姑娘嘴里忽然吐出來一口唾沫:“呸,有個蚊子飛進我的嘴里面了。”
林清梔正眼都沒瞧她一下。
倒是沈玫,稍微扯了扯林月季的衣領。
林月季滿不在乎地冷哼:“哼!”
林清梔滿心的思索起來,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林月季被誰給教唆了?
沈玫?
還是她外婆?
整整一天,林月季變著法兒跟她過不去。
林清梔到最后,直接把自己鎖在雜物間里,誰叫都不開門。
沈玫讓她幫忙洗菜擇菜,她也不洗,不擇。
林月季沒了法兒,想了想,跑到門口,用一顆糖放在門口,吸引了很多螞蟻,爬在糖紙上,再把那塊糖連同糖紙,一起從門縫里塞進雜物間。
林清梔睡到半路,覺得癢癢,醒過來才從自己脖頸上摸出來一只螞蟻。
起來一看,好多螞蟻在雜物間里跑來跑去,她順著那條黑線看過去,一路看到門縫邊緣那顆糖。
不用說,又是林月季干的!
“邪完了!”
林清梔狠狠拍了一下床。
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吧?
枉她還可憐她沒個朋友,孤家寡人的可憐。
她居然不識好歹。
那就別怪她心狠!
前生今世的賬一起算了好了!
林月季得意洋洋的抱著娃娃,躺在竹席上,腳丫子晃過來晃過去。
門外,雜物間里好像有聲音。
她悄默默地起身,跑到門邊,拉開一條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