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梔轉身要走,“我去回復一聲,說爸爸你不方便見他。”
“噯,等等。”
林建國追上去。
“咱們家的家教是怎么樣的,怎么能歲隨隨便便閉門謝客,人家既然專門來拜訪,要見爸爸,爸爸哪里能不去見呢,走!就去見見,請人家來喝杯茶。”
男人背著手,一身中山裝被沈玫在家用老式的熨斗燙得平整極了。
這幾年,不知是不是在單位混得不錯,林建國越來越有派頭。
“那好吧,剛好別人順路載我回來的,忘記說謝謝了。”
林清梔隨口說了一句。
林建國更加好奇,誰送自己家大閨女回來,又不進門,還要自己出去見?
林清梔一路領著林建國出門繞過花圃,待走到那輛吉普軍車前,林建國望著車牌號,瞪圓了眼。
這是軍區的哪位領導來了?
“清……”
男人聲音頓了頓。
“清梔。”
林清梔卻沒做聲,就在這時,車門開了。
副駕駛座的警衛員下車,走到后門門旁邊打開車門,雙手持槍,標準的敬禮:“首長有請!”
林建國咽了口唾沫,謹小慎微的走過去,一眼望見車門里兩道靜坐的身影,似是重疊,卻又隔絕了歲月。
這是父子。
旁人一眼望過去,下意識就會冒出這個念頭。
“首長好。”
林建國不知里頭坐的何許人也。
越湛別過頭來,朝他慢慢咧開唇,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林建國,好久不見!”
“阿湛!”
林建國驚訝的瞪大眼,是越湛。
他不是……不是幾年都不見人影么?
實則,這些年,林建國心也死了。
當初雖然看出來越湛是個有大來頭的人,可是他年紀輕輕,一時熱血情懷,收養自己的大女兒。
后來年歲見漲,成熟世故了,也就疏淡了。
不然怎么再也沒提出要把自己女兒接走
后來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虧自己那個傻閨女,還打著找自己的名義,跑到自己單位去找自己的領導打聽。
人家擺明了是要停止資助她。
接受這個事實很久的林建國,這一晚,再見到越湛,不是不驚訝的。
“阿湛,你……你這突然回來了?”
林建國依舊一口一個阿湛,喊得無比親熱。
越湛卻早已經不在乎了。
他的厚臉皮,越湛已經習慣。
“嗯,也不算突然,昨晚是我接走清梔的,你沒有擔心吧?”
越湛說這話的時候朝不遠處的林清梔掃了一眼。
林建國趕緊說道:“不擔心不擔心,有你在,我放心得狠。”
男人眼睛里閃過一抹嘲弄。
林清梔頓時不爽起來,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林建國根本不會擔心自己,可是有必要再次證明一下么?
真是無聊!
被人打臉的滋味不好受。
“我說清梔要帶我見誰呢,原來是你,大晚上的,回去方便不,要不去我們家喝杯茶?你送清梔回來也累了一路。”
坐車有什么累的,這馬屁拍得。
林清梔翻了個白眼。
“要見你的人,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