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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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玫不耐煩極了!
她現在滿肚子都是火,恨不得把林建國和林清梔父女倆架在火堆上燒死才能解恨。
張慧琴呢,滿腹的算計,輕易不能讓這罐子湯就這么潑了。
她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頭發束在后面盤成一個包,有時候看報紙的時候會戴一副黑框眼鏡,長相呢當初的zx夫人有點像。
尤其是思考時候的神情,幾乎是一個嫻熟老道的政客。
不從政可惜了!
古往今來,多少驚才絕艷的婦人困于深宅之斗?
“玫玫,十七年前,你沒有聽我的話,現在媽再問你一次!你現在聽不聽媽的話?”
沈玫忽然被母親的嚴肅認真給嚇到了,“媽……你……”
她癡傻懵懂的表情,幾乎是中年版的林月季。
張慧琴瞇眼,“聽,還是不聽!”
“聽……”
沈玫囁嚅。
她現在住在醫院里,林建國那個沒良心的,看都沒來看一次,一直都是自己媽守著自己。
這個世上,除了爸媽,還有誰可以依靠指望?
每個人都只有在落難的時候才想起父母的好。
張慧琴了解人性,早已猜到女兒的答案。
“好,那就按媽的吩咐去辦!過幾天讓建國來接你出院,你和他回去好好過日子,過一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那孩子接回去,和從前一樣,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女人一口氣說完。
沈玫聽得目瞪口呆。
“什么……媽……你讓我就這么算了!”
“不然呢?你身上的傷,不是被狗咬的,就是自己摔的,臉也是被貓抓的,這能賴上誰?把林建國抓過來定罪,他也不會認!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回娘家那么多次,就這次遇上了倒霉事兒!”
張慧琴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還有那孩子,忍氣吞聲住了六年,相安無事,你自己心里想清楚,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干了什么,一下子惹毛了人家!”
她這還真是說的公道話。
林建國統共甩了她幾巴掌,踢了她幾腳,斯文人都沒留下什么傷痕,淤青早就散了。
剩下的傷,都是貓狗干的,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而林清梔挑唆呢?
那肯定是她把人家給逼急了!
沈玫被母親說得又氣又憋悶,“他們能有今天,還不是靠咱們家,我稍微說兩句,算得了什么!”
“沒有不聽話的奴才,只有不會調教的主子!這就是你的無能了!”
張慧琴語氣嚴厲起來。
沈玫呆楞著。
奴……奴才?
林建國可不就是被這倆字惹毛的么?
她心里可沒真把林建國當奴才。
她是真心愛慕林建國的,當初也有過溫柔小意的時光,只是性子里的刁蠻任性改不掉罷了。
可是母親這是……真的在把林建國當奴才!
“我回去會讓你爸好好跟他談話,恩威并施,不怕他不來接你回去,至于清梔,那孩子很有意思,六年了沒有好好瞧瞧,這回一次性看個清楚。”
看看是個什么胚!
張慧琴目光變得幽深。
林清梔洗完澡,穿著單薄的汗衫褲子出來,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