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傻,不騙他騙誰?
“越指導,你不知道,她們兄妹倆不是本地人,剛搬來春城半年多,舉目無親的,又沒啥熟人,有困難不找我找誰呀,人家這是相信我。”
說著,小戰士還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紅圍巾,下回小寒要給自己織吶。
大男人發春的樣子實在是扎眼,越湛看不下去,一把奪過圍巾,拿在手里打量:“這就是送給你媽的圍巾?這是她織的?開什么玩笑,這不是手工織的,這是蘇州那一帶紡織廠里機器出產的,看針腳就知道,騙你這種鄉巴佬。”
春城這個時候還比較閉塞,手工業比大機器生產工業要興盛。
郭永強不以為意:“那不是更貴重,蘇州產的呀,得要一塊多錢才能買得到吶。”
越湛沒好氣地彈了這個傻叼腦門一下,“這就說明這個女孩子不老實,講話嘴上抹油,油嘴滑舌,狡猾得狠,你這么個老實巴交地,怎么掐得住她?”
郭永強眼底劃過一抹失落,但轉瞬還是堅持己見:“不管咋樣,我喜歡她,她現在唯一的哥哥都出事了,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我不幫她,誰幫她。”
越湛自打半年前哪件事后,看見這種小年輕癡情種就頭疼,蹙眉道:“你咋知道她無依無靠?我看她賊得狠,你倒霉,她都不會倒霉。”
“咋會,她只是個女孩子,剛來的時候一個人掃一條街吶,幾次差點被車撞了,要不是她哥出去當貨車司機,她早就在醫院折騰死了。”
郭永強越說越心疼,忽然哀求似的凝著越湛:“越指導,說起來還得求求您,后勤處處長不是您半個月前辦的么,她哥就是個貨車司機,被牽連的,您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越湛抬手,示意他不必說下去。
“一會兒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一會兒她哥剛來半年就能跟后勤處的處長搭上關系撈這么個油水大的肥差,你瞧瞧你這想法,人家比你出息多了,你一個本地的當這么多年兵,還是個兵,人家剛來半年到處牽線搭橋,男的會撈油水,女的會拉關系。”
越湛慢慢把圍巾放在椅子上,手指在放著冬蟲夏草的盒子上敲了敲,“瞅瞅,本地盛產的名貴中藥,你家有沒有?”
“這……”
郭永強腦袋完全是糊的。
越湛呵呵笑,“傻小子,三兩下就被人家演戲給唬住了,你倒是等她哭出來再應承啊!”
那女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戲精,一進來不說來意,先獻殷勤噓寒問暖,再裝可憐還要拖尸體回家,咋不跪街上賣身葬兄呢?
瞧那話說的,搞得好像他們部隊是土匪窩子似的。
明明是她家里人自個兒犯法,倒把自家人擺在弱勢地位,白蓮花!
“小寒是個好姑娘,我媽也這么說。”
郭永強固執己見。
越湛忽然并攏兩根筷子,眉眼微垂:“小寒?她哥叫什么?”
“郭富城!”
話音剛落,越湛忽然猛地咳嗽出來,郭永強趕緊幫他順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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