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時候看到了,就順手買回來了,媽,這牛奶對身體好,你每天都喝一杯。”季安寧笑著開口,也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了沙發上。
顧紅是處于震驚狀態的。
她木納的站起身子,盯著季安寧看,她這弟媳婦啥時候瘦成這樣了。
而且是好看的沒話說。
顧紅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瞧著這么好看的弟媳婦,顧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
她張了張口,輕咳一聲:“安寧回來了。”
“大姐。”季安寧沖著顧紅眉眼一亮,似有些意外的出聲:“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這么一張笑臉擺在顧紅眼前,顧紅都沒好意思拉著張臉,她緩緩出聲:“比你早那么幾天。”
“安寧,有啥事一會再說,先吃飯。”金秀梅安頓道,雖說嘴里不讓季安寧浪費錢買東西回來,可她提著東西往廚房放時,笑都不離嘴。
金秀梅才進廚房,顧紅就神神秘秘的跟了進來,拉著金秀梅,眼神小心的往坐在外頭吃飯的季安寧身上看去,又迅速收回目光:“媽,這真是安寧?咋”
金秀梅笑道:“瘦了吧,安寧這孩子挺有毅力的,當初說要減肥,我都不信,那怎么能減的下去,可你瞧瞧,現在瘦了多好看。”
金秀梅將季安寧一頓夸贊:“看她減肥這個毅力勁,這肯定是能成事的。”
季安寧減肥這個毅力顧紅是承認,可她聽金秀梅這話聽得奇怪。
女人不就是找個好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就成,怎么聽著金秀梅對季安寧抱有期望,就好像是季安寧能成什么大事似得。
“媽,我看弟弟這個媳婦娶的,你是滿意極了。”顧紅笑著打趣道,順手從袋子里取了一個蘋果洗著吃。
“是挺滿意的。”金秀梅笑著出聲,可不是滿意的很。
顧紅看到季安寧之后才知道金秀梅為什么對她的態度變了,就剛剛她那個弟媳婦的說話行事,就是顧紅也挑不出毛病來。
還懂得給家里買吃的,顧紅咬了一口便出了廚房,慢悠悠的走著:“安寧你先吃著,我上樓看看甜甜醒來沒。”
季安寧應了一聲,吃過飯后,季安寧主動把鍋碗洗了。
“媽,我想給家里置辦點東西。”季安寧一早就想改善顧家的情況。
顧家雖然住的是兩層小樓,可廁所還和村子里一樣,并不方便,這西區早就通了下水,有些人家也早就給家里弄了坐便,就是季安寧娘家都已經弄了,可顧家還是什么都沒弄。
現在她掙了些錢,弄弄廁所,順便再添一個花灑,平日里也方便一些。
“啥東西啊?”金秀梅稀罕的瞧著季安寧。
季安寧直接道:“我想重新弄弄咱家廁所。”
他們家里是有一間廁所的,只是什么都沒買,就被金秀梅放雜物了。
“弄廁所?”金秀梅驚訝的出聲,她知道季安寧的意思,季安寧在部隊住的樓房里,就有廁所。
聽說季家在之前也重新弄了廁所。
金秀梅遲疑道:“安寧,這弄廁所,又要通下水,又要買那玩意兒,還有人工費,可要花不少錢呢吧。”
季安寧搖頭:“媽,沒事,咱掙錢干啥,不就是圖個方便享受,而且這錢我出,您就甭管了。”
“”金秀梅聽這錢是季安寧出,蹙著眉頭:“你們小兩口能掙幾個錢,這弄這個,得花多少錢啊”
金秀梅其實也覺得上廁所不方便,尤其冬天和夏天的時候,又臟又惡心。
只是她不舍得這個錢罷了。..
現在聽季安寧要出這個錢,雖然有反對,但也可以接收。
季安寧估算了一下市場價格,“估摸著一兩百就全弄好了。”
“一兩百!”金秀梅倒抽一口涼氣,就是他們一大家子一個月的吃食都花不了一百塊,顧為民一個月的津貼也才不過一百塊。
金秀梅連連搖頭擺手:“這么貴,算了算了,反正這樣也能住。”
“媽,您別怕花錢啊,這錢有出才有進,何況這錢得花在該花的地方上,再說這上廁所又不是小事,咱人活著,最基礎的不就先是吃飯上廁所嗎?”季安寧滔滔不絕的給金秀梅灌輸思想。
要是金秀梅一直抱著賺錢不花的思想,那往后等賺了錢,可怎么過。
季安寧開解道:“我賣字幅賺了點錢,就當是我給家里做點事吧,我過兩天就出去看看,盡快將這件事情給著落了。”
“這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金秀梅被季安寧說的有些心動,只是讓季安寧花錢,她總歸又覺得不合適。
“安寧,這錢也不能你一個人出,這樣吧,媽也出點,這多了出不了,三五十還能行。”金秀梅本來就是心軟,不然也不至于被李芬捏了那么多年。
尤其現在看季安寧主動給家里花錢,她對季安寧的看法就更不一樣了。
早在她將鐲子送給季安寧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將她當作了一家人了。
“媽,您這話說的,還和我客氣,不過咱得把廁所先給騰出來。”季安寧也不管金秀梅這錢到底是出還是不出,她是沒打算要的。
便也沒細接金秀梅這話。
金秀梅點頭拍著季安寧的身子:“那廁所里的東西我歸置歸置,對了,你啥時候回村?等兩天吧,媽和你一塊回去,現在你大姐和甜甜在,媽也走不開。”
季安寧與金秀梅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季安寧的眉間帶著三分笑意,她這次回村就沒想著要金秀梅跟,她自己一個人做事更方便一些。
遂道:“媽,不用,我都已經回過村了,現在都認識路了,大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你就在家吧。”
季安寧一直沒有與金秀梅提顧長華去西北的事情,現在想想她要在應城住一段時日,便斟酌道:“媽,長華去西北了,約莫著駐地幾個月就回來了。”
季安寧盡量說得輕描淡寫,并不想家里的長輩也跟著擔心。
“啥?去西北了?”金秀梅立即側過了身子,圓潤的臉盤帶著幾分急切:“西北那地勢很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