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全想到了,我還讓人去報紙上刊登她爺爺病重的消息,可惜一直都沒有音訊。”
陸少東眉眼落寞,不是不愁煞人的。
白薇薇卻狐疑:“報紙?哪個報紙?我在廣播臺這幾個月,除了給一個小電臺播音之外,就是整理全國各地的報紙,收集整理緊要信息,從來都沒看到說長沙藺家老爺子病重的消息,你是不是弄得太隱晦了?”
“嗯?”陸少東兩條眉毛挑起來。
“你讓誰給你弄的,不是被你爹關緊閉了么?你找誰給你弄的?”
白薇薇追問。
陸少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斂去眼中的光,“行了行了,你好好坐你的月子,管這么多干啥。”
“哼,話說,我這孩子也生了,你沒啥表示啊”
白薇薇收斂了話鋒,實則心里有了答案,他被關在家里出不來,楊衛國肯定接觸不到他。
不是陸少梅還有鬼!
這對兄妹倆也不曉得是咋回事,陸少梅對他有不/倫的感情,而陸少東對陸少梅雖沒心思,卻對她耐心得出奇。
“表示,不表示咋能行,我家里還有兩張東北虎皮,改天找人送過來。”
陸少東瞇眼笑,頑劣得像個孩子。
這時,搖窠里的孩子哇哇哭出來,一哭就是倆。
陸少東趕緊去抱,抱上手又不曉得咋辦,“白薇薇,咋回事?”
“估計是尿了,剛剛喂過才睡著的。”
“尿了?”
陸少東抱孩子還算熟練,翻個面,把尿布扯出來拿旁邊搭著的干凈尿布給換上。
“孩子叫啥名字?”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高富帥,白富美。”
“啥!”
陸少東嚇得手里尿布都要掉了。
“哎喲,高富帥,白富美!”
白薇薇不耐煩地重復。
“這名字肯定是你取的吧,你瞧你那個損樣,高峰儀才取不出來這種名字。”
陸少東換完尿布,把白富美放進搖窠里,徑自抱起高富帥逗了逗:“唉,侄子,你叔心疼你!”
不會投胎找這么一損媽。
“哼,有這么難聽么?我覺得挺好的,多好的寓意啊。”
白薇薇嘟囔著,憑啥這么多人都反對自己。
陸少東好整以暇地抱著孩子坐在一邊,“寓意是挺好的,不過呢,就是聽著讓人發笑。”
“那再取個字,戶口本上還是這倆名字,再取個字行了唄。”
白薇薇妥協了,她最不想被陸少東嘲笑。
陸少東看了會兒孩子,說了兩句人話就離開了。
不久,婆婆回來,把爐子上的雞湯端了一碗給她。
白薇薇與她商量著要不要給倆孩子擬個字。
文秀欣喜點頭,這當然要得了。
商量來去,高富帥,字寂簫,白富美,字煙楚。
取自元好問的詞中,“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一句。
忒古人了一點,但好在白薇薇喜歡,要是來啥愛國建軍的,她反倒覺得俗氣。
孩子名字這事兒,算是塵埃落定了。
李翠花從縣城回來,也帶回來了下一步在m城發展的研究方案。
她跟張大牛倆人都討論好了,張大牛還讀了個初中,寫的還像那回事。
倆人都是有經驗考慮周全的人,寫完了白薇薇一看,八九不離十,可以繼續做下去。
李翠花見白薇薇點了頭,放下心。
白薇薇也曾問過她一點關于王鐵柱的事兒,看她答得平靜也就知道不會有啥問題。
估摸著,這會兒王鐵柱還巴巴地等著李翠花每過個把月回去看一眼孩子,氣慢慢消了,能跟他和好呢。
笑話!
轉眼孩子滿月,滿月酒也不必辦。
白薇薇不想大張旗鼓的弄人情場面。
倒是白建國幾次出去應酬,有人要他辦辦,也被推了。
放在從前,江春紅是非要辦不可的,還要辦的大。
不知咋地,最近也沒了那個心思。
孩子一百天的時候,恰逢軍校放寒假,高峰儀回來,夫妻倆抱著倆孩子出去照一百天的照片。
黑白照上男女眉目清俊,極具年代感的美,倒是倆孩子照的不咋樣,糊得狠,五官看不大清晰,白薇薇挺失望。
照相館在武昌,夫妻倆照完相去白家。
一對孩子晚上就睡在江春紅白建國他們屋里面,高峰儀和白薇薇得了個空閑,兩個人干柴烈火地燃燒起來。
高峰儀就跟三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拼命在白薇薇身上又舔又啃,親得聲音特別大,白薇薇都不好意思聽了,捂著耳朵,他那手又不老實,弄得她死去活來,一會兒哭一會笑的。
從實行計劃生育開始,計劃生育部門一直都有免費發放高峰儀這回回來,特意去領過,他下定決心不會再讓白薇薇生孩子。
又一年即將來臨,陸少東在年前乖乖去
相親,對方是人民醫院院長的閨女,女軍醫。
陸振華以為,他好這一口。
誰知,陸少東處完回來,跟他講,不想再看到學醫的女人,辣眼睛。
陸振華沒多說啥,思忖了一下,那就給他安排一個文工團的女兵。
文工團的總不該說不好吧?氣質都特別出挑。
白家這個年過得安穩,白建國江春紅文秀,還有高峰儀白薇薇帶著倆孩子,總算不用縣城m城兩頭跑了。
吃完年飯三個長輩嘮嗑,白薇薇說要跟高峰儀去找陸少東夸白。
江春紅一直等到他們回來,給他們燒水洗腳。
閑聊的時候,白薇薇無意間提及了陸少東他爸要他跟文工團一位出身不錯的女兵相親的事兒。
江春紅笑了笑,“那梁玉過幾天不是又得來煩我?呵,他們陸家總共也就一兒一女,事情比別人五六個孩子的人家還多,這都是啥家教。”
高峰儀沒有說話。
晚上白薇薇跟他躺在一起,又發覺他情緒不對了。
“峰儀,你咋啦?”
這回,高峰儀就不憋在心里不說了。
免得她又想多了鬧情緒。
“沒咋,我在想畢業以后發展方向。”
“你不呆在m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