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馭夫計

第380章:白薇薇,你耐不住寂寞

次日清晨,季常拉開大門,準備開門做生意。

藺婷婷抱著孩子來了,不久后,朱媽也趕過來。

白薇薇是最后來的,匆匆把高富帥放在朱媽懷里,就搭公交去上班了。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

一輛玄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診所門口,時不時吸引著來往人的眼神。

這可是這個年代頂時髦昂貴的車了。

開它的人,非富則貴。

季常扶了扶厚重的黑框眼鏡,正在埋首看醫書。

忽然傳來一陣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響,潘書峰特意洗了個澡,換上了白薇薇給他洗好的干凈衣服。

他覺得整個人身上都充斥了白薇薇的味道,因此心情無比開懷。

“同志,現在幾點鐘了?聽完了廣播,吃早飯了嗎?”

季常握住書本的手指微頓,眼神驟然緊縮,抬眸,犀利的眼神透過厚重的鏡片睨著他:“不好意思,忘了時辰,我不大愛聽廣播,早飯吃過了,你吃了沒有?”

男人頷首:“吃過了。”

藺婷婷從后面的休息室出來,抬眼就看見白薇薇那個老板站在柜臺前跟季常說話。

她眼神微微驚訝,但旋即鎮定下來:“來吧,現在開始開始第一階段的治療。”

對于他眼睛里的淤血,她倒是很有興趣。

藺婷婷家族傳下來的醫術,有很多治療疑難雜癥的記載,她在軍醫院碰到的病患傷病都比較單一,找不到可以施展的對象。

倒是這一次,算碰著了。

男人倒也很配合,乖乖聽話坐下,任她處置。

這一天,白薇薇去了公司,并沒有見到潘書峰。

她從任新月和江倚君手里得到的商家資料里,發現幾個商家都是地理位置不太好的商鋪。

地理位置稍微好一點的,根本就不愿意從他們這里拿貨。

沒辦法,生意剛開始都是這么做的。

戴恩澤任她差遣,今天又動身去東莞把那批剛剛做好的貨拖回來。

因著忙得心力交瘁,她有時候會漸漸忘記很多人和事,從前跟高峰儀鬧的那點矛盾,一點點的就散去了,只剩下想念。

至于高淑惠之流,早就徹底忘干凈了。

下午六點半,她準備宣布下班。

還是照常一個人最后離開。

她上了回家的公交,公交車上也沒有忽然出現那個奇怪的男人,只有她自己,也全車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個寂寞的城市!

在以光速向繁榮前進。

負重前行,身心俱疲,很多人逐漸開始選擇丟棄了很多東西,最后在中途或者終點,都變得不認識自己。

白薇薇不知道自己能否守住底線,但她清楚,她愛高峰儀,以及,她無法舍棄一雙兒女。

回到診所,什么事都沒發生,倒是聽見藺婷婷說潘書峰一大早來過,專門來打針。

看來是接受她的治療了。

這下,白薇薇終于放了心,只要他不繼續作死就好。

抱著兒子回家,白薇薇順道還去菜市場買了點菜,這段時間又是生病又是忙碌的,她都瘦了。

自己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也要好好犒勞自己。

在把孩子放在搖窠里后,她進了廚房。

廚房里菜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清脆有節奏。

男人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廚房里的白薇薇渾然不覺。

直到一雙手臂忽然環住她的腰,她忽然嚇了一跳,嘴里喊出一句:“潘總,你怎么……!”

她轉過身,恰好對上男人那雙震怒的雙眼。

“峰儀!”

白薇薇愕然,她驚愕得不知所以。

男人滿臉震驚憤怒失望,一一閃現,最后松開她,轉身絕然離去。

白薇薇反應過來,解下圍裙,趕忙追出去。

高峰儀卻邁開兩條大長腿,越走越快,她拼命在后面追,一路追下樓,不顧這個點兒,來來回回買完菜和吃完飯散步人的目光。

人家都說,這小倆口是怎么了?

他們到底怎么了,只有白薇薇自己心里清楚。

她做了一件虧心事。

“峰儀,你聽我說!”

她拼命在后面跑,男人始終大步快走,一刻也不停留,家里搖窠里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從搖窠里爬出來,慢慢地挪動。

一歲多的孩子已經搖搖晃晃學走路了,正是拼命想站立行走的時候。

可是他的父母卻雙雙離開了家。

白薇薇跑到高峰儀面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男人雙目充血,幾欲殺人暴走。

白薇薇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還是試圖平息下來,盡量好聲氣說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那是什么樣子?”

高峰儀冷笑,唇邊裹挾著一絲殘酷。

他一定要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你誤會了。”

白薇薇蹙起眉頭。

高峰儀卻凜然站在她面前,給她絕對的威壓。

“誤會?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還不知道說什么誤會!”

他這么嚴厲的訓斥,白薇薇卻再也沒有一個字反駁。

她無力地頹唐下來,“那好,那你說,你到底覺得是怎么回事?”

高峰儀冷冷睥睨著她:“你不該到深圳來!白薇薇!你根本就不該來!你現在三分鐘熱度過去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開始三心二意,在家庭跟外人之間舉棋不定,作為一個軍嫂,卻耐不住寂寞,跟你的上司曖昧廝磨!”

男人刻毒的話幾乎像一把剪刀,把她臉上的一塊遮羞布給刺啦一聲剪開,一瞬間隱秘的心事暴露在了大太陽底下,平白眼睛疼得鉆心。

“你……”

她幾乎沒什么話來反駁。

她不該來深圳?

可是她當初跟隨他過來的時候,分明是那么熱情高漲,意氣風發。

到底是什么時候那種熱情減退的?

哦,似乎是他對她的關懷減退開始,他不再關心她,不再在乎她,有意無意地在逼她離開這里。

一個人在異鄉是需要最親近的人支持的,她再強大也很孤獨。

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沒有朋友,過得多么孤苦。

如果那個夏天不是遇見了藺婷婷,她幾乎會帶著病愈的兒子徹底離開這個沒有溫情的地方,離開這個不再溫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