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墨低下頭愉悅的笑了笑,摸了摸顧南笙的腦袋。
顧南笙的聲音果然很微妙。
“顧南笙,你以后要乖乖聽話。”
顧南笙還在用手捂著臉,嘴角勾起深意的笑,道:“聽你的話,學的變流氓嗎?”
句句屬實的流氓話,這是名師出孤獨,來找她這個修煉成精的高徒了嗎?
江北墨臉色如黑碳一樣,氣哼道:“顧南笙,你那里的歪理?”
顧南笙悶哼哼的說道:“我是修煉成精的妖,正理也能說成歪理,你不服。”
“深山老林里修煉出來的老妖精嗎?”江北墨低頭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南笙聞言,坐了起來,忍不住呸了一聲。
江北墨揉了揉顧南笙的頭發,嘆氣道:“真是一個小傻子。”
不如說她是老妖精,還不如說她是滋擾他魅惑他心的小妖精。
江西偉回來了,顧南笙生病了他又怎么會缺席。
他踏步進了江北墨的屋里,看著顧南笙微微蒼白的臉色,關心道:“南笙,你好點了嗎?”
這是一種卑微的關心,他在顧南笙面前卑微到了骨子里。
張愛玲曾說,只有愛情讓她卑微。
江西偉何嘗不是呢?
顧南笙尷尬的點了點頭,“好多了。”
江西偉其實想伸手揉揉那個丫頭的頭顱,她用那雙愛憎分明的大眼看著自己,他就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顧南笙,你可以再笨一點嗎?讓他緩解緩解他那顆麻木的心臟。
江北墨端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深情對望”的模樣。
他心里悶疼悶疼的,五年全憑江西偉的是照顧。
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邊說道:“哥,你又回來了。”
他狂妄,卻不自大。
這兩個男人在顧南笙的面前,都低到了塵埃里。
又?
江西偉微微笑了一聲,“嗯。”
他又回來了。
五年之間,幾乎每個月都會回來,卻見不到這丫頭的面。
“我先出去了,你們聊。”
江西偉起身,沉聲的說了一聲。
顧南笙的喜怒哀樂都來自小四,所以這里不是他的容身之地。
江北墨皺著眉頭嗯了一聲,將水遞給了顧南笙,囑咐道:“你喝完再睡會兒。”
顧南笙瞇著眼睛,嗯了一聲。
江北墨出去后,走在江西偉的房屋門前,伸手敲開了江西偉的房屋。
“三哥,我們談談。”
江北墨不希望他和江西偉有任何的隔閡,他們是親兄弟。
江西偉看了一眼江北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好好對她。”
他曾經看到過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流露出是怎樣的絕望,所以,我不會走去你們的世界,去攪擾你們。
江北墨低頭一笑,他眨了眨酸澀的眼,沉著聲說道:“三哥,顧南笙是我的肋骨。”
顧南笙就是他的三寸肋骨,所以三哥,千萬不要朝著他肋骨棒打,他真的會沒命的。
江西偉站在窗外,看著窗外的隨風飄走的綠葉,那得多快活啊。
“她永遠是弟妹。”
他放棄了,或許是他從來都未想要去爭取這段卑微的暗戀。
在江北墨懷里嬌笑的女孩,那才是顧南笙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