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憶委屈撇了撇嘴,直言說道:“南笙,文泰教授的兒子請吃飯,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不去可惜了。
顧南笙呵呵了兩聲,捂了悟自己的腦袋,苦笑不得的說道:“成,你理多。”
下午,學校出門左側正好有一家小館子,三個人進館子坐下,點菜。
文朝陽專注的看著顧南笙,笑著問道:“南笙,你們吃什么?”
“隨便吧。”
女孩兒清冷淡淡的話語傳在文朝陽的耳朵里真不是個滋味。
沈涼憶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這個文朝陽對顧南笙有意思。
顧南笙要了一小碗米飯,點了幾道小菜,她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文朝陽,說道:“我們AA制吧。”
她的眼神里清澈,沒有一絲曖昧的氣息,只有朋友與朋友之間的坦蕩。
文朝陽眨了眨眼,連連拒絕道:“南笙,其實不用的,畢竟是我開口請你們的。”
文朝陽心里失落不己,顧南笙對待他的方式讓他心里脹然不己。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更不喜歡背負感情的債務,所以,從始至終她拒絕躲避任何男人的示好,更不主動去接近他們。
陸麒麟挎著妖嬈的身姿,邁著清脆的腳步聲,高跟鞋提提踏踏的向著飯館走了進來,女人剎那間就成了飯店唯一的風景線,視線定格在顧南笙的身上,微微眨了眨眼,隨后走進來了一個清秀的女人,陸麒麟走了過去,坐在沈涼憶的身邊。
陸錦華皺了皺眉頭,眼神冷冽,厲聲問道:“沈涼憶,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小賤人真是無處不在,不給她教訓,當她是空氣?
顧南笙皺起了眉頭,轉頭冷然的看著陸錦華,微微不悅的說道:“這位小姐,她在哪兒吃飯關你何事?”
她從女人的話語里可以聽出,這個女人一定是上午對沈涼憶動手的女人。
正好,手撕賤人。
陸麒麟瞇起了眼睛,沖著陸錦華質問的說道:“怎么回事?”
轉頭看著沈涼憶一臉憤怒的樣子,再描繪了一眼陸錦華盛氣凌人的臉色。
陸錦華兩手撐著桌子,直勾勾的看著沈涼憶,嘲諷的說道:“小賤人勾引我的未婚夫,想不到上午找了教訓,下午又舔著臉坐在這里吃飯,沈涼憶,你那里來那么大的心,嗯?”
顧南笙輕嗤了一聲,渾身傲然,猶如鬼魅般的氣息冷冷的散發著,她緩慢的站了起來,向著陸錦華走去,滴答滴答的腳步聲音,敲在了眾人的心里,她嘴里輕聲的碎念道:“小賤人嗎?”
她猶如飛刀般,站到了女人的面前,伸出手就是兩巴掌,她冷冷的說道:“動我的人,也得看你的本事。”
陸錦華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怒吼,“你是誰,竟然敢打我。”可笑的是,她毫然無反手之力。
顧南笙眨了眨眼,俏皮的一笑,“我是誰你配知道嗎?”
陸麒麟看著顧南笙的動作,瞇起了眼睛,這...分明是練家子才會有的動作。
顧南笙全身充滿了戾氣,她不似看起來那么軟弱,她骨子里的殺伐果斷是陸麒麟所不能忽視的。
她沉著聲音開口說道:“錦華,你閉嘴。”
陸錦華不是顧南笙的對手。
沈涼憶崇拜的看著顧南笙,雙眼亮晶晶,就差點大聲叫好南笙你太棒了。
陸錦華不可置信的朝著陸麒麟說道:“陸麒麟,你...”
她隱忍的咬了咬唇,瞪著顧南笙,遲早有一天她會還回來的。
“在瞪,挖了你的雙眼喂狗吃。”顧南笙笑著說道。
陸麒麟嘲諷的看了一眼陸錦華,“要么坐下吃飯,要么滾。”
她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與她不合,她沒有必要對她客氣。
陸錦華惡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氣的轉身跑出了門!
顧南笙眨了眨眼,看著三個人傻問道:“這就跑了。”
她還沒收拾夠賤人呢,手癢。
文朝陽心突突的跳,一直面對顧南笙冷冷淡淡的模樣,不曾看過顧南笙俏皮的模樣,第一次見,文朝陽越發心動的厲害。
陸麒麟不明意味的看了顧南笙一眼,笑著開口道:“南笙,快來坐。”
顧南笙淡淡的嗯了一聲,坐在了沈涼憶的旁邊,摸了摸沈涼憶的頭發,“小涼憶,以后離瘋狗遠一點。”
沈涼憶瞇眼笑了笑,抱住顧南笙的胳膊,“南笙,你真棒。”
陸錦華的字字珠璣的話語,大抵還是戳到了沈涼憶的心坎兒里,讓她在吃飯的過程中不發一語。
結賬的時候,顧南笙到底還是執拗的和文朝陽aa制了。
她從來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陸麒麟今天本來就是來這里找顧南笙的,她轉頭笑著對顧南笙說道:“南笙,我們到那里坐坐吧。”
她本來就有事情找顧南笙。
顧南笙猶豫的點了點頭。
一個靜謐的亭子里,陸麒麟轉頭對著顧南笙說道:“南笙,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顧南笙皺起了眉頭,冷冷清清的說道:“什么意思?”
陸麒麟微微摸了摸女孩兒的頭發,嘆了一口氣,“南笙,你是一個眾人都要搶的寶,得虧言敬國這些年把你保護的這么好。”
顧南笙是上頭欽點的保護對象。
顧南笙眼里的震驚,她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多大的秘密。
“我是誰?”
陸麒麟抿唇一笑,對著顧南笙聲音輕柔的說道:“南笙,你遠離顧美琴遠一點兒,這幾年不管她做出什么事都不要去理會。”
陸麒麟的話隱晦曲折,顧南笙一句話也聽不懂。
她迷茫的看著陸麒麟,“我到底是誰?”
顧美琴是她的媽,為什么要遠離?
陸麒麟拍了拍顧南笙的肩膀,輕輕的朝著顧南笙說道:“南笙,我會待在煙城保護你。”
她的任務就是保護顧南笙,負責她的一切,負責她的安全。
顧南笙迷惑的看著陸麒麟,“這幾年,我總感覺有人監視著我,你們在禁錮著我的一切?”
從五年,她的一舉一動總感覺被人監視著,她以為是她精神中的恍惚,原來這是真的。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別人心中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