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營成長記

第四十一章 訓練

如果你要教會別人一樣東西,最笨的辦法就是填鴨式的教法,一來每個人理解能力有差異,接受能力有差別,所以領會的時間長短不一。在只有一個老師的情況下,要教會一群人有多難可想而知。更何況,如果學生長時間沒有辦法學會,那么他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厭學的情緒,自覺或不自覺地有抵觸心理,從而學習效率更低。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可是如果采用誘導式的教法,不是灌輸知識,而是培養起學生對于學習的興趣,那就完全不同了。教育界有一個很形象的說法,叫做“變要我學為我要學”,說的就是興趣培養的問題。

現在沈一一對于男團和女團的培訓就是這樣的一種教法。不管之前齊才娟和吳斌張曉晨他們對于《正反合》這首歌的質疑有多么大,當沈一一就著音樂開始扭動起身體后,大家都開始對這首歌和這首歌的表演形式有了興趣。等沈一一把整首歌跳完后,張曉晨撓撓頭,說:“沈一一,好像這首歌配著舞還不錯嘛。我們要不開始學起來?”

沈一一本來也很想傲驕地甩個臉給他們看,但想了想,時間確實不多了。這首歌因為是男團的舞蹈,五個人還要講究隊形的組合和舞蹈的配合,所以真的現在要抓緊每一段時間。所以,雖然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沈一一還是決定把這個仇先記下來,等文藝匯演結束時統一和他們算賬。

沈一一對齊才娟和劉敏說:“好了,小娟和劉敏,你們要不先回家好了。我在這兒培訓他們的舞步。你們回家要把歌詞好好背一背,明天我們再配著音樂一起練一遍好了。”

齊才娟聽了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的歌也有配樂?”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還沒有ktv的時代里,如果有伴奏帶是多么光榮的一件事情。否則只能在表演的時候要么用風琴和鋼琴要么干脆用手風琴來表演,就沒什么新意了。

沈一一點點頭,說:“當然,我托趙老師的愛人趙師母幫忙才拜托歌舞團的樂手們給我錄了一盤帶子,明天放給你們聽。”果然,齊才娟和劉敏聽了都非常興奮,齊才娟甚至想馬上就讓沈一一放出來聽聽。沈一一當然不同意,她好說歹說把齊才娟她們才勸走。

臨走時,齊才娟還想找借口說自己是文娛委員,要看看男生團練舞的成果。沈一一告訴她,除非她也能跳,否則在成品出來前,謝絕參觀。她看沈一一態度堅決,才怏怏地走了,邊走還邊嘟囔著說最后沈一一話不要太滿不要最后鬧個笑話就丟人了。

等把女生團清走后,沈一一把門一關,對男生團說:“好了,整體,先把外面的衣服脫了。”

東北的冬天很冷,所以房間里都有暖氣。像韓國男團那種舞步,和這個時代的港臺廣播操式的舞蹈有根本不同,更接近于運動,所以跳完舞以后一定會大量地出汗。如果讓同學們穿著衣服跳舞,那等大汗淋漓的時候,如果把外套都給弄濕了,出去風一吹,一定會著涼。要是因此而生了病,那就讓沈一一心理不安了。當然,如果有心理的陰暗的讀者認為沈一一是乘機想偷看男團的肌肉線條,那也盡可以發揮自己的想象。誰知道沈一一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別看偶像男團在臺上表演幾分鐘,個個光鮮靚麗,這可是人家在臺下反復訓練幾個小時付出的辛勤勞動所換來的。同樣的,班上的這五個男生,如果要能夠在10天后的文藝匯演上演出讓人驚艷,不付出艱苦的努力也是不可能的。這些話從一開始給他們訓練時沈一一就給他們說清楚了。好在這些男生現在正做著能夠在文藝匯演上一鳴驚人的美夢呢,所以滿口說沒問題。還有可能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關系,他們訓練過程中一直是熱情高漲著。心里面或許也有過疑惑,怎么這個看上去漂亮柔弱的女生跳起舞來會這么有力量,但很快就被對于良好表現的企圖心給帶領到了訓練的正途上來。

沈一一編這個舞其實也已經把自己給掏空了。就憑她自己后世偶而客串一個舞蹈班里還有看mv而偷師學來的舞步,能七拼八湊出這樣一個舞來,她自己也想感嘆自己的狗屎運真的太強大了。要讓她再編一個全新的這樣的舞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在,本來她的打算也就是能夠在文藝匯演上一炮而紅,然后馬上激流勇退,華麗謝幕。這樣大家永遠會記得自己光鮮亮麗的背影,而不會看到自己江郎才盡的下場。沈一一認為這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給自己找的最好的規劃。畢竟她自己也沒有想在文藝方面有所發展,不是嗎?

沈一一給五位同學排練的舞步,還有隊列的變換,還是很復雜的。雖然她用心教,同學們也用心學,但一下子全部記住也有難度。大概二個小時以后,沈一一覺得也差不多了。更關鍵的問題是她自己覺得餓了。所以她把同學們集合起來,告訴他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回去回憶一下自己的舞步,爭取能多記得一些。明天是女聲練唱的時間,不過如果他們實在想不起來具體的舞步了也可以來找她。等把這些話說完,一說解散,大伙兒也就哄地一聲準備出門了。本來沈一一準備自己把燈關了門鎖了,但男生們總算想起來自己的教練還是一個女生,一個個殷勤地主動做收尾工作,勸沈一一先走。當中一個男生還問要不要送她回家,被沈一一給謝絕了。瓜田李下的事情,沈一一自己還是很自覺的。自己已經惹了一個喬楚生這個麻煩,現在還是要注意一下,不要再惹禍上身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靜悄悄的了。外面很干燥,也很冷。路上的行人稀少,只剩下昏暗的路燈照在地上,一個包裹得緊緊的人影踩著一個個光禿禿的樹影。沈一一童心未泯地一個樹影一個樹影地跳著走,這也是她保持身體溫度的一個技巧。給自己走路找些樂子,添些樂趣,就不會感覺到孤單,回家的路也沒有那么長了。

轉過校門口的街角,正要繼續跳著到公交車站,沈一一卻忽然撞到了一具筆直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