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多謝你了。”安云衫坐在床上,對一旁的云水流說道。
她是真心感謝她的,要不是她,她可能就會死在黑暗的地下,要不是她,她一個人留不住那伙人,要不是她,嚴璟勛說不定就會發現她的身份。
云水流笑了一聲,“咱倆已經扯平了,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所以不用謝我的。”
安云衫救她的那一次,原因也是因為她,所以她仍舊是欠著云水流。
“你還是安安心心地養傷吧,這幾天我都陪著你。”云水流笑著說道。
嚴璟勛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他眉頭擰緊,看著云水流說道:“你一個女人,總是和他待在一個房間不合適,沒事就出去。”
云水流不為所動,一句話懟回去,“醫者不分男女。”
嚴璟勛臉色微沉,不想和一個女人做口舌之爭,轉眸視線落在安云衫身上,“怎么樣?”
安云衫說道:“還好。”
嚴璟勛挑眉,“還好還需要人照顧?如果你生活不能自理,允許你入住最近市里的軍區醫院,傷好后歸隊。”
安云衫抿嘴,很快說道:“是!”
嚴璟勛看著安云衫沉默片刻,轉身離開了房間。
確定他離開之后,安云衫問云水流,“他一直這個樣子嗎?”
云水流回視,意味深長地說道:“從未見過他這樣!”
安云衫苦笑搖頭,“果然只是針對我。”
云水流看著安云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位,也是個沒開竅的。
不過,像嚴璟勛那種人,一般的女人還真是招架不了。
像個小學生一樣,覺得哪個女孩子特別,就去招招惹惹。
他這毒舌一出口,哪個女孩子不生氣?
言不由衷,那家伙想說的肯定不是嘴上說出來的。
以前一直以為嚴璟勛是個冷漠成熟的男人,果然當一個人覺得另外一個人特別的時候,這種成熟就會瓦解,變得幼稚起來。
對此云水流不打算做什么,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覺得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貿然胡亂撮合,未必是好事。
連續兩天,云水流都在身邊照顧安云衫,安云衫好的非常快,氣血也被補充回來。
嚴璟勛陰沉著臉看著云水流從安云衫的房間走出來,冷聲說道:“你這么愿意照顧他?”
云水流抬手,半摘臉上的狐貍面具,露出嬌艷的容顏,嘴上帶著一抹淺笑,“愿意,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喜歡她。”
嚴璟勛的臉色真正陰沉下去,他上前一步,絕對的身高以及那一身氣勢,壓迫的云水流都有些呼吸不暢。
“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什么。”
云水流也是個倔強的,盡管氣勢上被壓迫,但嘴上絕對不服輸。
“清楚啊,怎么,嚴隊長負責國家安全,還要管我喜歡誰嗎?”
嚴璟勛瞇眼,冷聲道:“先把你和羅儀瑞的事情捋清楚,在那之前,離他遠點!”
聽到‘羅儀瑞’三個字,云水流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收起笑容,重新將面具戴在臉上,淡淡地說道:“不勞你操心。”
說完,她一身清冷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