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流看到羅儀瑞眼中的光彩,嘴角一抽,忍不住說道:“那是你兄弟!”
羅儀瑞點頭,認真地回道:“沒錯,那是我兄弟,我得幫他!”
云水流張了張嘴,看著羅儀瑞走向嚴璟勛,伸手扶額,“嚴冰山,不是我不幫你……”
嚴璟勛看著羅儀瑞笑容滿面地走過來,移開視線,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向來不多說一句。
“老嚴,你這個‘病’,沒法治。”羅儀瑞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惋惜。
嚴璟勛眉頭又皺起來,轉頭看向羅儀瑞,“你耍我?”
羅儀瑞一臉錯愕,隨后露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你是我兄弟,我怎么會耍你!”
嚴璟勛瞇眼,直接忽略他的表情,但凡羅儀瑞這么說的時候,都要小心。
“一會能治,一會不能?”嚴璟勛冷眼看著他。
羅儀瑞聳聳肩,“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過我可以試著幫你一下。”
嚴璟勛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但這小子鬼的很,一臉認真。
輕哼一聲,“怎么幫?”
羅儀瑞瞇眼一笑,“有些癥狀,你越是逆著來,就越是加重,你先順其自然,不要太過克制自己。”
嚴璟勛只想著‘順其自然’四個字,忽略掉‘克制自己’這幾個字用的不妥。
“就這樣?”
“暫時就這樣,你知道的,治病得對癥下藥,你這個問題,我還得好好研究一下,正好我這段時間都在你這邊,你大可不用擔心。”
大可不用擔心?
一旁的云水流已經開始給嚴冰山點蠟了。
說完羅儀瑞拽著嚴璟勛的胳膊向安云衫那邊走去,走到跟前,他的‘拽’便改成了‘扶’,轉換的非常自然,然后笑道:“你們連長就交給你了,先送他回去吧。”
多余的話他沒有說,因為太多的事情他還沒有了解。
安云衫接替羅儀瑞扶住嚴璟勛,看了羅儀瑞一眼,隨后看向不遠處的女孩。
“云水流?”清啞的嗓音十分好聽。
云水流緩緩點頭,笑著說道:“我暫時是特聘醫生,有事來衛生所找我。”
安云衫一愣,隨后看向羅儀瑞,這么說,他們兩個就是特聘軍醫,還認識?
她沒有再多說,對著云水流微微點頭,眼底的感謝之意很明顯,她知道今天若是沒有云水流及時出現,那個男人肯定會拆穿她的。
云水流如何說服的那男人她不知道,她現在卻已經開始想著退路了。
不管那男人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穿她,近距離和這樣的人接觸很不明智。
走了兩步,安云衫察覺到手上的胳膊動了一下,隨后從她的雙手中抽離,她迷茫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去。
嚴璟勛清冷著一張側臉,淡淡地說道:“我沒事。”
安云衫見狀知道他是真的沒事,想起剛才隱約間聽到的話,不由地側頭問道:“連長,你生病了嗎?”
嚴璟勛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稍作沉默然后說道:“不太舒服而已。”
“是哪里不舒服?”安云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