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璟勛聞言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聲線緩緩說道:“托你的福,壓下去了。”
壓下去了?
安云衫不知道這是否涉及他的秘密,因此也沒有多問,不過如果是傷,是不可能以人力壓下去的,那就只有是毒。
毒才會出現間接性發作的情況。
不過不管怎么樣,嚴璟勛暫時恢復常態,是一件好事,不過看他同樣謹慎的樣子,對方要不就是實力太強,要不就是他現在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她想的沒錯,不過是兩點全中。
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是肯定的,畢竟是敢來伏擊禁區老大的人,另外一點,嚴璟勛現在頂多能夠發揮出一半的實力。
所以和對方對上,只有他們兩個,身邊連把刀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幾乎就是沒有任何勝算。
一直穿行在密林當中,嚴璟勛愈發覺得冒牌貨經驗老道,有著極其豐富的野外生存和戰斗經驗。
他想問,但是他不能問。
他能查,但是他不敢查。
這個人已經走進了他冰封已久的內心,正是因為這樣,他反倒害怕知道她的過去。
如果一個人有著正常的過去,又怎么可能以女子身份進入部隊,這其中有多辛苦,有多艱難,根本不需要別人說的,單單是想要隱瞞,就需要花費全部精力。
如果沒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怎么會這么做。
他不怕她有不堪的過去,他怕的,是她不是自由身。
只是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就會感到呼吸停滯。
可能是受傷毒發的緣故,他發現自己開始想很多從前從來不想的事情。
行進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兩個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他們靜立不動,片刻之后相視一眼。
嚴璟勛指了一下兩旁的樹,安云衫點點頭。
隨后兩個人一左一右,悄無聲息地上了樹。
樹很高,但是對于安云衫和嚴璟勛來說實在不算什么,爬到樹上,他們各自收斂氣息,隱匿下來。
安云衫室第一次看到嚴璟勛行動,震驚于他的隱匿水平,受了傷,中了毒,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卻仍舊有這樣的水平,他全部實力太有多可怕!
在他們躲起來差不多有十五六分鐘,不遠處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安云衫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是海外語言。
很快,一行七八人的隊伍出現在視線當中,其中幾個胳膊上的肌肉糾結,充滿了爆發性,衣服穿在上邊都緊繃在身上。
另外幾個,也是高頭大馬,一行人端著槍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過來。
他們說的是什么不知道,但很顯然和他們的行動有關系。
安云衫隱在樹上,只有一雙眼睛偶爾轉動,一條小青蛇爬到她的腿上,她動也不動。
一行人從樹下經過,他們一直在搜尋著,走到附近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什么,一行人停下來,開始在周圍觀察。
安云衫抬眸看了不遠處的嚴璟勛一眼,二人不動聲色,卻都做好準備蓄勢待發。
不過這個位置,一旦被發現,他們會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