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將近百人的隊伍,在那兩個人和狙神二人相斗的時候,他們想趁虛而入,結果損失了二十多個人,而后在追擊那二人的過程中,又損失了幾十個人。
前不久的對戰,他們仍舊沒有把握住戰局的主動性,依然在不斷減員,而且減的很速度。
從對抗那兩個家伙到現在不足五個小時,走的走,出局的出局,到現在只剩下三十來個人!
這個速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也讓這些有資格參加特種部隊考核的人,一下子從云端跌落到谷底。
他們以為自己足夠強,他們以為在這里的人不是不如自己,就是勢均力敵,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還差得遠。
一開始他們覺得自己認真起來可以比肩狙神和預備役,可是當狙神和預備役輕易出局的時候,他們忽然就茫然了。
那兩個人是哪里來的,什么身份,為什么這么厲害,實力上限在哪里,他們一概不知!
越是接觸,就越是覺得那兩個人不可思議,同樣是考核的人,為什么實力會相差這么多?
黑子心中茫然,他總覺得,如果那兩個人想,即便是泰山帶著人趕回來,他們該出局也會出局。
一次次的猛烈減員,黑子已經失去了對抗的斗志,他覺得那兩個人無法戰勝。
一百個人戰勝不了,剩下三十個,怎么可能能贏。
他的消極很多人都感受到,原本還剩下的不到三十個人,又散去了十來個,只剩下不到二十個。
泰山啐了一口,沉聲說道:“這次是真的碰見高手了!”
就是狙神和預備役都沒有給他們這種無法戰勝的感覺,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可是打算找機會干掉這兩個人,那么他們就出名了。
黑子和泰山商量了一下,一行人迅速離開這棟建筑。
就在他們前腳剛出建筑的時候,緊接著就聽到不遠處響起槍聲。
當時黑子和泰山不約而同就認為,一定是某一隊人遭遇了那兩個人。
“先離開這里!”黑子說道。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帶著人殺過去,趁著雙方打斗,好能找到機會。
只是現在,他下意識就想躲開。
槍聲很快就消失,黑子和泰山也帶著人消失在建筑物當中。
夜色很快降臨,槍聲依然零星響起。
各自為戰之后,互相又都成為了對手。
而那兩個人自那之后,似乎又隱匿起來。
不管是哪一隊人馬,此刻都謹慎提防著那兩個鬼魅般的人。
而此刻安云衫和唐豐易正商量著在哪里休息一下。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保持良好的精力是很重要的,畢竟現在不完全是考驗意志力的時候。
有建筑物的情況下,他們是不考慮在野外休息的。
野外休息需要注意很多,防蚊防蟲是最基本的。
蚊好理解,蟲的范圍就大了。
除此之外野外的危險系數遠比建筑物要大的多,且多數都是潛伏的真正危險。
二人一商量,覺得在障礙訓練場最為合適。
場地開闊,可走可留,以他們二人的感知能力,有人靠近他們定會被察覺。
二人趁著夜色來到障礙訓練場,選擇了中間一處,背靠大石,抱著槍進入淺眠。
不多會,唐豐易睜開眼睛看了安云衫一眼。
駐地的夜晚會有幾盞大燈,不會讓駐地陷入整片黑暗當中,借著遠處的光亮,他能夠看到安云衫模糊的臉部輪廓。
雖然看不真切,可是唐豐易仍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和安云衫的默契感十足,二人在配合上不需要多做商量,基本上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雖然和戰友之間也是如此,但總歸是不太一樣的。
至少唐豐易認為他和安云衫之間的默契,和其他戰友之間的默契不同。
“怎么了?”
安云衫察覺到他的視線,睜開眼睛轉眸問道。
“沒什么,再想你怎么那么厲害。”唐豐易說道。
安云衫沉默幾秒,說道:“你也不差。”
她說的是心里話,以唐豐易的年紀和閱歷,能夠有如此本事,是相當可以了。
唐豐易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翹起,能夠得到她的承認,他還是很高興的。
“一起睡吧。”
說完,他的余光注意了安云衫一下,見她很快閉上眼睛,沒有其他反應,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羞赧一下也好啊。
也許是因為戰場,所以她并未多想吧。
唐豐易也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很快進入淺眠。
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二人同時睜開眼睛。
場地當中進來人了!
不過這兩個人顯然不是為了他們而來,應該是進來躲避什么人的,因為很快又有兩個人追了進來。
二人沒有輕舉妄動,就那么背靠大石坐著。
安云衫眼睛里閃著淡淡的微光,眼底一絲睡意都沒有,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徹底清醒過來。
一旁的唐豐易也是如此。
兩組人一前一后進入場地,就開始在場地當中‘捉迷藏’。
安云衫二人所在的位置比較隱蔽,他們兜兜轉轉距離這邊都很遠,再加上二人特意隱匿起來,那兩組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里有人。
這四個人既然進入場地了,安云衫自然不打算再讓他們‘活著’回去。
槍聲響起在場地當中,一槍一槍并不連貫,很明顯開槍的人在試圖瞄準。
那兩組人相遇了。
安云衫伺機而動。
就在這時,連續三個槍聲響起在幾米外,有別于之前的槍聲,這三道槍聲給人一種干脆篤定的感覺。
“你……你怎么打我?”一個聲音帶著不可置信響起。
“怎么不能打你,誰規定組隊了就一定是隊友。”說話的聲音帶著戲謔,“教你個乖,以后不要再輕信于人!”
隨后那人嘆了口氣,道:“我的天,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無聊的考核。”
安云衫微微挑眉,這個聲音……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她可以肯定聽到過這個聲音,但是對方很明顯改變了自己的聲音,所以她一時半會無法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