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衫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見到她那副茫然中帶著思索的樣子,嚴璟勛耳尖更紅了。
妖精打架什么的……錯了,是打一架,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了某些延伸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安云衫說這話的樣子太認真太可愛了,也或許他本身就對安云衫懷著某些不正的念頭。
“軍士長不舒服?”
不舒服?
嚴璟勛還在想著她為什么會有這個念頭,就見她邁步走了過來。
一怔的時候,安云衫已經來到跟前,纖細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
細膩的感觸讓他心跳加速,視線落在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上,忍不住抿唇上揚。
手掌下的溫度并無異常,安云衫心里微感疑惑,已經放下手來。
“沒事就好。”
她以為嚴璟勛的毒傷發作了,不然臉和耳根怎么會不正常的發紅。
說完,她轉身打算離開一段距離,繼續未完的戰斗,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抓住。
安云山側身回頭,平靜地看向嚴璟勛,就看到他另外一只手伸過來,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污痕。
安云衫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想要掙脫,卻發現那只大手很有力氣,一下沒能掙脫開。
“別動,臟兮兮的,像個小花貓。”嚴璟勛輕笑一聲。
迎著那雙灌滿笑意的眼睛,安云衫驀然覺得臉上發熱,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卻不再掙扎。
張軍團長:“……”
眾人:“……”
這真是一把猝不及防的狗糧!
面對突變的畫風,屏幕前的眾人除了沉默以對,一時半會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反應。
關海濤等人空著的肚子此刻已經吃飽了狗糧,一個個臉上帶著細微的扭曲和怨念。
好在安云衫知道適可而止,很快拉開了一段距離。
有了剛才的接觸,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沒有了剛才緊張到屏幕前的眾人感到窒息的那種氣氛。
“還沒分出勝負!”安云衫提醒道。
她深知嚴璟勛毒傷之嚴重,所以剛才才會在訓練當中做出那樣的舉動。
結果其實已經明確,她現在不可能是嚴璟勛的對手,但是這一架是必須要打的,也是她期待的。
“嗯,來吧。”嚴璟勛嘴角的弧度壓不下去,也不想壓下去。
現在看到安云衫,他就從內心里感到愉悅。
既然她想,他自然會認真的打。
安云衫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眼神逐漸凌厲起來,在嚴璟勛沒有動手的意思下,主動出擊。
她的腿長速度快,一腳自下而上踢向嚴璟勛的腦袋,仔細點,似乎能夠聽到低低的呼嘯之聲。
嚴璟勛眼睛微亮,她的出擊軌跡以及力道都掌握的非常老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受到了身體素質的限制。
他知道安云衫這一腳看著凌厲,卻不過是個虛招,伸手欲擋,但很快隨著安云衫的變化進行了改變。
兩個人一接觸就纏斗在一起。
二人的格斗水平都相當之高,尤其是嚴璟勛,更是巔峰狀態,你來我往幾個回合看的屏幕前的眾人目眩神迷,一個個血液都跟著火熱起來。
張軍團長此刻已經肯定,那個女兵是個全能單兵!
還有一點他也已經確定,禁區老大要找的,應該就是這個女兵。
他從來沒見過禁區老大那張生人勿進的臉上會有這么豐富多彩的表情,真是活久見!
這女兵也不是個花瓶子,從戰斗到現在,樣樣出彩,項項精湛。
他不知道嚴璟勛是否相讓,但從嚴璟勛那見獵心喜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女兵的格斗水平非常之高。
“軍團長,資料來了!”
一個士兵捧著一摞資料來到這邊。
張軍團長微微挑眉,紙質資料?
這是剛剛錄入進去的?
想到女兵對面的那個男人,他也就不太意外了。
看來女兵的資料是進行過改動了。
女兵的履歷很簡單,簡單到他都覺得太假了,是從特戰女兵營來的,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不過有一條倒是讓張軍團長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這女兵,居然是正式的禁區預備役!
這就不難解釋那兩個人為什么認識了,很顯然女兵是來這里進行強化訓練的。
認識不難解釋,就是嚴璟勛的行為和來這里的目的就不得不讓人想一想了。
他可還清楚地記得,嚴璟勛說過他要提交離婚申請。
既然已經結過婚了,那么眼前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有點亂,張軍團長覺得他還是不要參與這些事了,索性和他沒什么關系。
關海濤等人也算是行家,看到安云衫出擊的角度、軌跡,著力點,以及虛實之間的結合變化,就知道她的戰斗經驗非常豐富!
關海濤自認不是她的對手!
可這種水平,竟然還是沒能干翻空降的軍士長。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顯而易見的,他們口中的嫩雞,是個強悍的大佬!
而同樣打臉的是,被他們輕視的女兵,不但是個全能單兵,還是個水平相當高的全能單兵!
強烈到已經扭曲成自傲的自信心在這一刻開始粉碎,他們終于重新認真地審視自身的水平了。
到底有幾斤幾兩,他們已經完全摸不清,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的到來,他們恐怕會覺得,整個特戰連隊除了薛曉東已經沒人能夠干翻他們。
看著精彩絕倫的對戰,開始清醒過來的戰士們,一個個都感到十分慚愧。
安云衫粉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用盡了所有辦法依然沒能找到這個男人的弱點。
而她每一次落下的攻擊,帶給她的都是隱隱的疼痛。
那一身骨肉鍛煉的非常強悍,單是打在上面,就會對擊打的人造成回彈傷害。
隱隱作痛的拳頭和腳腕并未影響安云衫,對面的男人進攻的少,防守的多,不過變化依然有,似乎是為了給她喂招。
安云衫知道,即便是她巔峰狀態,可能也就和嚴璟勛在伯仲之間,到底誰強誰弱,只有到那時候打了再說。
“這么喜歡和我對戰?”嚴璟勛唇角帶笑。
“嗯,喜歡。”
“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我們隨時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