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業那邊兩口子帶著田陽,還要加個二十好幾沒對象開著桑塔納的閨女在兒子家常駐不走了。
田豐置辦的院子不小,不過有點擠呀。
一天半天能湊合,長期肯定不成。
田豐期期艾艾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人田大業坐的穩穩當當的:“地方小呀,確實不夠住,都回家吧,家里地方大呀,隨便住。”
田豐從來不知道他爸竟然是這樣的人。這是什么戰術戰略。
田大業:“怎么,不回家,那就在這擠著吧,湊合湊合也成。我跟你阿姨都不挑。”
田豐生無可戀的望著他家老頭,豎起大拇指:“您真成。”
田大業:“活到我這個歲數,兒子就是那么回事,也只能跟著孫子走了。”
高敏就在里屋,聽的明明白白的,高老太太:“那是他們家的饑荒,你好好的養你的。”
高敏:“媽,我又不傻,不攙和的放心吧。”
高老太太:“我年歲大了,心思都放在小四身上,孫子是親的,肯定稀罕,可要是讓我親手帶著,我沒有這個精力,難得你公婆愿意幫襯你們。”
人家多明白的人呀。怕閨女中間為難,先把立場表達清楚。
高敏:“怎么都好,您要是稀罕,找個人幫你帶著,放在您眼皮子底下。”
高老太太看著閨女,哄誰呀,你能擺平你外面的公公不成。算了,親閨女,不揭穿她了。
閨女過得好,比什么都成,姑爺孝順,兩口子都搬到她眼皮子下面住了,那不就是為了方便照顧他們嗎,他們這個歲數還求什么,還能因為一個小孫子跟親家紅臉不成。
再說了,省城能有多大,他們要是想看孫子了,過去親家那邊住個十天半月的就是了,難道他們這么大的歲數了,親家這招還學不會不成。無賴嗎。
田豐拿這樣的父親那是真的沒辦法。
求救親妹子:“爸要是想讓我回去,也不至于現在才用這種招數。他到底什么意思呀。”
田蜜瞧瞧屋里面,知道高敏坐月子呢,沒敢大聲說:“爸最近說的最多的就是三哥孝順。四哥你不行呀,得跟上三哥的腳步。”
田豐為自己抱屈,感嘆:“近兒無孝子,老話說的好呀。”
田蜜覺得四哥愚鈍:“知道為啥三哥孝順不?”
田豐:“因為他住的遠嗎。”
田蜜:“不對,因為三哥把兒子給老爺子壓在家里了。”
田豐:“什么,什么意思呀?”
田蜜:“問問三哥就知道了。”
田豐大驚失色:“老爺子這是要跟我搶孩子。”
田蜜:“什么是搶呀,你不上班了,我四嫂不上班了?你們都上班了,孩子誰帶,咱爸那是在替你們發愁呢。那是為你解憂。”
田豐:“你說實話,是不是爸讓你這么說的。”
田蜜閉嘴一聲不吭了,那還有什么懷疑的呀。
田豐真是服了,這老爺子直接跟他開口也成呀,還用迂回戰術了。跟家人動心眼了。
田豐:“直接說不就成了,虧他委屈的下去。”
田蜜一臉的不樂意:“還捎帶著我。”對呀,還把這么大個姑娘帶過來,那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這里地方小。
田蜜:“爸這都是跟三哥三嫂搶孩子,搶出來的經驗,你知道嗎,長根剛一歲多,爸就讓我給上繪畫課了。就為了讓三哥三嫂知道,他們那邊的教育水平不如這邊好。”
田豐點頭,真明白了,平時他們住的遠,還真不知道,因為大侄子,老爺子跟三哥三嫂還斗智斗勇呢。
田豐這邊為了讓媳婦這個月子養的好。跟田大業達成了個協議,以后孩子老兩口子帶。
田大業勝利簽署條約之后,立刻改口了:“咳咳,這邊到底小了點,耽誤長根學習,我們明天再過來看長庚。”
田豐那邊茫茫然的,長庚誰呀,這個必須得爭取主權:“爸,我想著給孩子起個”
田大業:“你覺得長庚不好。”
田豐:“哪能呢,我是想到了,三哥家長根就是三哥自己起的名字,我本來就比三哥跟您親,這要是讓三哥知道,你給孫子起名字還這么,那什么,不是不太好嗎。不然我也跟三哥一樣。”
田大業:“不用,你三哥離我遠,平時我都是讓你孝順的,你三哥知道我對你偏心點,不會計較的。就這樣定了。”這也忒霸道呀。
田豐都想說,我媳婦,我丈母娘,我老丈人,哪個學問都挺高的不是。
愣是被老爺子一句話,他兒子就長庚了。
揉揉臉,進屋對著高敏:“我真的盡力了。”
高敏揉揉自己的臉:“你幫我去問問大夫,坐月子讓樂嗎,這陣子我都忍得肚腸疼。”
田豐開始還挺擔心的呢,以為高敏身體不舒服要找大夫,竟然是這個原因,他為了誰呀,當然了肯定是首先為了兒子。
看著媳婦這樣,對于跟田大業達成的協議就坦然多了,至少不會因為孩子,跟媳婦還得斗智斗勇了。
高敏:“爸跟阿姨把長根帶的多好呀,咱們家長庚跟著爸我挺放心的,就是兩孩子,怪累人的,怕累到他們老兩口。”
孫怡端著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進來,最近高敏已經喝了不少這樣莫名其妙的東西,反正沒藥死呢,就敞開了喝吧。
就聽孫怡說道:“累不到,長根大了,不用怎么帶。再說了家里還有保姆幫襯呢,你能放心把孩子給我們帶,你爸可高興了。”
高敏:“是阿姨幫我們,不然我們都上班,孩子給別人帶也不放心呀。”
當天晚上,田大業帶著孫怡,長根,跟田蜜就撤退了。人家這個戰略可真是進退有度呀。
田豐跟媳婦感嘆:“我可真服氣了,不愧是退下來的老同志。”
高敏可憐的看著戰敗的男人:“長庚尿了。”
田豐閉眼,再次生無可戀的說道:“先讓我緩兩天,你別在我跟前叫這個名字。”
高敏想到田豐抱著詞典,詩經,楚辭,給自家孩子翻了好幾個月,定了好幾篇紙的名字,一個沒用上。難怪要緩緩呢。這是一敗再敗呀。姜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