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就像是石化一般,呆愣的看著蘇凡,大眼睛里卻蓄上一層霧氣,目光懷念又迷茫。
“怎么啦?”
蘇凡關切地湊近它,摸摸它的腦袋:“哪里不舒服的嗎?不喜歡這個名字。”
沒有!
酒心立馬搖頭,然后定定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心里。
為什么是這個名字?
“因為啊”蘇凡拍拍它的肩膀,“酒心巧克力嘛,而且你也蔫壞兒。”
剛才要不是她打斷它的想法,想必赤煉火梟要失去一只眼睛了。
蘇凡捏捏它的鼻子:“喜歡就好。”
真是.
眼角劃過一滴淚,酒心微笑著要來抱她,蘇凡也心領神會地張開雙臂。
在它即將撲進懷中的那一刻,渾身妖冶又瑰麗的紋路迅速褪去,露出清雅的綠色皮膚,落進蘇凡懷里的是昏迷過去的巧克力。
它迷茫地睜開眼睛,在觸及蘇凡的目光之時,驚喜地大叫一聲,牢牢將她抱緊。
“森!”
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嚇人!
蘇凡調整的很快,知道第二天賦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安慰性地拍拍它的肩膀:“嗯嗯,我知道的,辛苦你了,真厲害啊!”
“森?”
“比真金還真!”
巧克力還想要說什么,卻突然被一道賀喜打斷:“真是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啊!”
林文書笑呵呵地走過來恭喜她晉級。
蘇凡心里記得那幾瓶藥劑的事情,勉強笑了笑:“大家一起進步的,我也是僥幸。”
“是么?”林文書笑容加深,“森麗伯爵直接轉換能量,也是有自己的實力的,怪不得別人。”
“什么?”
蘇凡聽著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皺起了眉,“為什么要怪別人?”
“我的意思是說——”林文書忽然湊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為什么沒有看到疏月喵呢?是因為——”
他忽然笑開,帶著滿滿惡意:“——因為月見應該很香吧。”
他滿意地看著蘇凡的眼神從疑惑變為震驚,然后迅速轉化成了憤怒。
“是你!”
她狠狠地盯著他,恨不得馬上吃了他:“是你計劃好的!”
林文書馬上退后一步,無辜道:“什么計劃好的?我只是來看看我的火星,畢竟是醫務區。”
他側頭看向周圍正在默默接受治療的異獸們,朝著蘇凡挑挑眉。
再生氣又怎么樣?
這里是公共區域,你能拿我怎么辦?
而且——
“蘇同學,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啊。”
他嘻嘻笑著。
凌厲的勁風撲面而來!
林文書后背冷汗直冒,迅速歪著身子躲過劈砍下來的銀刀。
刀鋒一轉,卻換個角度,橫向向他斬來。
鏗——
金屬相撞的叮當的震得人耳膜發疼。
林文書手腕上的手表迅速碎裂,化成一個被一分為二的小盾。
“你瘋了!”
他借著這個當口往外跑,還不忘高聲求救。
“來人!有人故意殺人!”
他慌不擇路,地上忽然長出一節枯枝,一時不察,林文書踩了上去,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轟——
蘇凡持著銀刀,狠狠砸在了他的保護罩上面。
林文書臉色煞白,他不知道那刀是怎么從她空無一物的手里出現的,只能哆哆嗦嗦地撥打求救電話。
趁著間隙,他迅速環視四周,意外發現,這里所有的超凡生物都藤蔓捆住手腳,輕易動彈不得。
難怪她敢直接向他下手!
“我告訴你!故意殺人是犯法的!”
蘇凡忽然收手,從容不迫道:“是么?”
她將長刀往后一伸,巧克力默默接過來,放進自己的小包里,其他超凡生物的束縛也及時解開。
蘇凡平靜地看著他:“你,有證據嗎?”
腳步聲匆匆趕來,醫護人員推開門,抬著擔架把新一只超凡生物送進來救治。
她古怪地看了一眼兩人,有點嫌棄他們杵在這里占據空間:“沒事兒的話就可以走了。”
林文書如蒙大赦,往旁邊一坐:“我陪著我家火星。”
蘇凡則帶著巧克力離開。
嵐風高中校長辦公室。
小老頭兒圍著賈淑淑團團轉,嘴里念叨著:“不錯不錯,面相和善,氣質溫和,看著就是一個天賦異稟的。”
賈淑淑被這兩句夸獎整得摸不著頭腦,謙虛道:“也不是什么優點.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嗎?”
“不不不!”老頭兒搖頭跟搖撥浪鼓似的,他抱著古樸的卷軸,呵呵直笑,“你好好坐在這里,配合我回答一些問題就行。”
“哦。”賈淑淑老實點頭,目光卻望向梅林。
他坐在辦公椅后,朝她點頭:“這是我的老師,他這次來是想找找御獸方面好苗子,你盡管回答他的問題就行。”
這樣一說,賈淑淑就放心許多。
轉而又想到這是校長的老師!
那不就是s級的大佬御獸師!
看這年紀,怕不是大夏的頂梁柱之一?
她頓時呼吸一緊,局促起來:“您,您要問什么?我一定好好說!”
“好好好。”看出她的緊張,小老頭兒不太滿意地看了自己這個便宜弟子一眼,這時候多什么嘴呢!
本來人家小姑娘還好好的呢。
“都是些簡單問題,不用緊張,很好回答的。”
小老頭笑著說了一句,放緩了聲音,“你是什么時候拿到那本日記的?”
日記?
賈淑淑一愣,忽然明白長輩說的“這個事情還沒有過去”是什么意思。
顧不上細想,她老實地“撒謊”:“前五年買回來的。”
賈淑淑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怎么把事實說了出來?!
之前為了和筆記本撇清干系,她是直接說前不久帶回家的啊!
是什么東西控制她口吐真言?
賈淑淑心中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不能再說慌了。
“好!”老頭在卷軸上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字,隨后又問她,“在日記本中看預言的頻率是多久一次?”
賈淑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她已經被炸的體無完膚。
竟然已經強到能知道她嚴防死守的秘密了嗎,竟然都沒有問日記本的預言內容,直接問頻率?
那真是她難以想象到的力量!
“您能不能.”
她有些干澀地開口,企圖保護自己的秘密。
“嗷嗷嗷。”老頭兒恍然,“你個小姑娘,我跟別人說你的事情干嘛?放心,保密工作的!”
他看了一眼梅林:“你們校長也會守口如瓶的。”
賈淑淑偷瞄了一眼校長,他笑吟吟地朝她點頭保證。
她這才放下心來,一五一十道:“以前是五天一次,后來是一個月一次。”
老頭兒龍飛鳳舞的筆記停了下來:“變了?為什么。”
賈淑淑點頭:“不知道,就是突然變化的。”
她又不傻,雖然有猜想,但畢竟沒有一錘定音,關于蘇凡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猜測,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場面拿出來?
嚴謹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