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親人家沒同意,不是退婚!”常二柱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啊,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去,人家自然是不肯的,你得抓住她的把柄,等生米煮成熟飯啊,這事兒可就好辦的多了!”孟曉一臉賊笑的將常二柱拉了過去,并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
林夏煙氣憤的一拳打在那孟曉的臉上,然而,除了濺起很大的水花外,沒別的作用。
真是豈有此理,她就知道,肯定是這個人在背后搗鬼。
他見她開診所生意好眼紅,竟然想出這樣毀她榮譽的事情來!
林夏煙記在了心里,走出空間來。
待她從儲藏室出來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早上4點左右了。
林夏煙打了個哈欠,準備穿過院子,再回去睡個回籠覺,可是,剛剛踏步向前,卻聽到有響動。
于是,她趕緊收回腳,透過門縫,她看見,林寒從堂屋那邊走了過來,他左右看了看,神情看上去有些躲閃的樣子。
接著,他快步走到院子后門那里,開鎖,走了出去。
林夏煙反正已經起來了,也就索性慢慢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她想知道,林寒這么早要去哪里。
走了也不知多遠的路,突然,林寒停了下來。
林夏煙趕忙躲在了一個碼放整齊的柴火堆后面,她只一只眼睛靜靜觀察著林寒那邊的動態。
只見林寒站在小河邊,他撿起一顆石子,對著一個房子扔了幾下,打在那房子后面的墻上,發出輕微的扣扣聲響。
“布谷,布谷……”林寒學了幾聲的鳥叫。
緊接著,讓林夏煙意想不到的是,俞曼從那房子的旁邊走了出來,她看上去有些拘謹,一會兒扯扯衣服下擺,一會兒又左右東張西望的。
“沒人看到吧?”
“沒人!”
兩個人漸漸的又往前走了一些距離。
林夏煙聽不到他們在交談些什么,想要靠近點去聽,可是剛剛邁出一步,就發現跟前站了一個人,畢惜文。
她咽了口唾沫,看著這個被生活折騰的完全沒了當初那教授做派的中年人,“畢、畢教授!”
林夏煙看了看她的旁邊,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就跟著林寒來到了畢惜文他們改造的這處房子旁邊。
見畢惜文出來,林夏煙看了看后面,見俞曼還在跟林寒說著話,頓時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畢惜文回頭撞見,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情來。
她于是趕緊拉著畢惜文的手,往柴火堆后面走了過去。
“夏煙,你做什么?”本來想開口問問林夏煙,究竟這么早出來做什么的時候,畢惜文卻被她拉到了這后面,不免有些覺得奇怪。
“畢叔叔,我跟你說個事兒,昨天,我看見畢紫寒了。”
“我兒子?”一聽到這個名字,畢惜文渾身一震,那表情都有些凝固了。
“嗯,我昨天上山耙松毛看到他的,他過得很好,現在就在我們村里當知青,只不過那個知青點離這兒比較遠,在那邊山腳下。”林夏煙小聲說著,一邊觀察著柴火堆那邊的兩個人,見他們已經走得看不見了,這才長舒了口氣。
“你嘆氣做什么?”
林夏煙一個激靈,立馬笑著解釋道:“我是嘆氣你們雖然在同一個地方卻沒見面,要不改天我約他出來,見見您和阿姨。”
聽到這里,畢惜文也嘆了口氣。“見也罷,不見也罷!”
見是因為他也十分思念兒子,不見是因為不想讓他兒子看到他們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見畢惜文一個人在沉思,林夏煙便道:“我早上出來本想去河里抓幾條魚,可是魚兒都躲著我,我還是回去睡覺了!再見,畢叔叔!”
“嗯,你去睡吧,這魚哪是那么輕易能抓到的!”
畢惜文也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清早竟然來河邊抓魚。
林夏煙一路小跑,跑到河床上時,突然被剛才自己的想法所動,于是她對著河里扔了幾塊石子,瞬間幾條大魚就浮出了水面。
她立即卷起褲腿,小跑著去撈魚。
她也不貪心,也就打了三條大魚,用草繩從魚嘴穿過,就那樣提著回家。
剛剛走到后院門口,卻剛好撞見回來的林寒,她剛準備轉身躲一下,卻被林寒給叫住了:“夏煙?你這么早出來做什么?”
“我,我鍛煉身體!”林夏煙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晃動了幾下胳臂,晃動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手里提著的魚的分量,于是乎立即又補充道:“順便打幾條魚回來!”
剛剛林夏煙的魚還放在身后,這片刻,林寒倒是看清楚了。
是三條大的胖頭魚,乖乖,這么大的魚,他平日里垂釣一整天也未必能夠釣上。
“你怎么打的魚?”林寒從林夏煙手里接過魚,一臉的吃驚。
林夏煙這才想起來,她爺爺從前可是個釣魚高手,記得小時候家里時常會養好多的蚯蚓,專門給爺爺釣魚用。
自己打這么大的魚,很顯然,比她爺爺以往釣的任何魚都要大,這該怎么解釋好呢?
林夏煙一邊想一邊看著樹林那邊的小河,當看到河面上的水草時,她靈機一動:“剛才我也在想怎么弄幾條魚上來呢,結果,就在那邊河邊上,幾條大魚被水草給纏住了,我抓準時機就走過去,把它們撿了上來,這魚大吧,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
林夏煙一臉笑嘻嘻的,林寒卻是努了努嘴,看了看遠處的河岸,對她的說法倒是沒有更多的懷疑。
“你運氣好,我平日里垂釣,日曬風吹個幾天也沒你這幾條魚大,我幫你把魚給殺了吧,中午可以煮個魚頭湯,魚身子吃不完可以用鹽腌制著,曬在墻上!”
“嗯嗯。”林夏煙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這想法,和她的完全一致啊!
想起林寒清早去找俞曼,林夏煙忍不住在他蹲下來殺魚的時候偏著頭問道:“寒叔叔,您這么早去做什么了啊?”
林寒手上一頓,手指被那把鋒利的菜刀給割了,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林夏煙恨不得立刻拍一下自己的嘴巴子,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問他,這不是擺明著想自己殺魚嘛!
她趕緊去廚房,找了些燒酒和紗布來。
一邊用燒酒給林寒消毒,一邊用紗布沾著燒酒給林寒簡單的包扎一下。
“晚點再給您消消毒,先這樣處理著!”林夏煙笑著道。
林寒看著她,奇怪道:“原先以為我們需要養活你,沒想到現在倒是你倒貼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