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寒說完,林夏煙立刻警覺地看向門邊,可是除了一絲風把一片葉子吹進來以外,其余什么也沒有。
“哪里有人?”林夏煙埋怨道。
“就是它呀,這只小兔可不是一直在觀察我們嗎?”
江雨寒邪笑著,摸了摸小兔子背上的毛。
“去,瞎說,它怎么會是人呢?”
“是是是,有兔在看我們,對不對,不是有人在看我們,小兔,快叫媽媽!”江雨寒剛說完,林夏煙立刻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叫你亂說話,不要亂說!”
江雨寒立刻很受傷似的捂住了胸口:“啊,小兔,快點救救你爸,你爸快要被你媽錘倒啦!”
“還胡說,你還胡說……”林夏煙追著江雨寒在屋子里奔跑著,這棟老宅里回蕩著他倆的嬉笑怒罵的聲音,似乎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江雨寒跑著跑著突然間就停了下來,他的臉上由剛才的嬉笑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林夏煙本來在追他,見他停下,不小心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里。
“你做什么,突然停下來!”林夏煙埋怨道,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額頭。
江雨寒卻抬起他的那只大手,在林夏煙的額頭輕輕揉了幾下,隨后望著她嚴肅認真道:“我向你道歉,夏煙,下次,我們還像這樣,不吵架了好嗎?”
林夏煙睜開眼,發現此時的自己正被他環抱著,兩個人挨的很近很近,幾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總像這樣,抱著嗎?
她立刻就受不住的推開他,“誰要跟你總像這樣啊!”
一直跟他抱在一起,她有多缺愛才這樣啊!
江雨寒卻不惱,他嘴角微微上揚,上前一步,然后伸手撩起林夏煙額前一根不聽話的劉海,彎至她的耳后。
“瞧瞧,我們夏煙就連生氣都這么漂亮!”他說完,便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林夏煙只覺得額頭那里一熱,等反應過來時,頓時氣得跳腳:“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江雨寒咧嘴笑開了:“你看上去也挺享受這個過程的呀!”剛剛他吻過去的時候,林夏煙可是閉上了眼睛的,所以他才這么認為。
“去你的,誰享受了,你盡胡說八道!”林夏煙又羞又惱,又追著江雨寒一頓小拳拳連環錘。
江雨寒再次停了下來,一把將她整個人反手抱進了懷里,然后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雖然咱們夏煙生氣的樣子很美,但我還是更喜歡你笑的模樣!”
林夏煙感覺到他那濃密的頭發帶著一股洗發水特有的香味,混合著他的體溫,毛絨絨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放開我,誰要對你笑啦!”
她嘟著嘴,一副不買賬的表情。
江雨寒卻不松,反倒是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我愛你,夏煙!”
哇,這個人怎么這樣!
林夏煙被他說的耳根子都紅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努力想要擺脫掉他的束縛!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便聽到嚴夜山的聲音:“夏煙,我就猜到你在這兒!”
林夏煙看了過去,只見嚴夜山手里提著一袋子的肉包子,原本打算帶給林夏煙吃的,他站在那兒,表情奇怪的看著他們,臉上是不悅的表情。
江雨寒見他來了,還這么親昵的稱呼林夏煙,又發現他手里提著的小吃,一下子心底就泛起了一股醋意。
他將林夏煙轉了過來,又重復了一遍:“我愛你,夏煙!”
說著,一個俯身,那張英俊的臉就吻上了林夏煙那櫻桃一般的小唇。
“唔唔唔……你干什么,快點放……”林夏煙覺得這種時候接吻簡直尷尬急了,可是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江雨寒的吻給淹沒了。
嚴夜山一只手捏緊了拳頭,他走上前,一把將江雨寒推開來:“你沒聽見她說不要嗎?”
江雨寒被推得向后一個趔趄,差一點就摔倒了。
他看著嚴夜山,微微蹙眉道:“你是什么人,我的對象要不要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別管我是誰,你強迫別人,就是不對!”嚴夜山義正言辭道。
江雨寒仔細地看了看對方,突然想了起來:“你,不就是山上那個……”
“知道我是誰還敢在這里動我的朋友?”
嚴夜山說完,一只手抓住了林夏煙的胳臂。
這個細節看在江雨寒的眼里,讓他莫名的來了一股怒氣,他上去就是一腳,嚴夜山的目光在林夏煙的身上,一時間沒注意,被他踢了個正著,往后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林夏煙一驚,連忙伸手去拉他起來。
江雨寒看了,目光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憤。
當嚴夜山好不容易被林夏煙拉著站起來時,江雨寒上來就打算再補他一拳。
可是,這一次,嚴夜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了,只見他一只手握住了江雨寒打過來的拳頭,然后輕輕用力那么一旋。
他反手就將江雨寒背扣在那里。
只聽骨頭咔嚓的聲音,林夏煙嚇得臉都白了,她立刻走到江雨寒那邊,對嚴夜山道:“夜山,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不要再打了!”
嚴夜山見林夏煙不高興,第一時間就松開手來。
而江雨寒因為氣憤,轉身又給了他一拳,正好打在了嚴夜山的嘴角,頓時鮮血外涌,嚴夜山用大拇指擦了擦血,對著一旁呸了一聲。
林夏煙忍不住埋怨道:“他都放開你了,你為何要打他?”
嚴夜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開他的,可是,江雨寒竟然趁著人家松開的時候又打了人家一拳,還出血了,這讓林夏煙著實有些氣憤。
她趕緊松開這邊胳臂快要脫臼了的江雨寒,朝嚴夜山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她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眼里都是抱歉的神色。
“我沒事!”嚴夜山對她笑笑:“可是某些人看你過來估計就有事了!”
說完,他又看了江雨寒一眼,果不其然,此刻的江雨寒抱著他剛才的那條胳臂,整個人的眼神都透著一股戾氣。
他恨林夏煙,怎么都這個時候了,還跑去跟壞人說話。
林夏煙卻一直把嚴夜山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只是覺得朋友因為她而受傷,有點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