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物歸原主上(求粉紅票,粉紅180提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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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物歸原主上(求粉紅票,粉紅180提前加更)
秦力生不是寧遠侯府的家生子,當年是被自己的爹娘賣入寧府做小廝的,后來得到寧遠侯先夫人裴舒凡的提拔,做了外院大管事。//
裴舒凡死后,秦力生盡自己所能幫助她留下的兩個孩子。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能做的事情有限。在府里做了這么久,自己關心在意的人都離了府,而侯爺如今越發怪了,還從外面弄了幾個人手進來,開始分他大管事的權。——他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不過在離府之前,秦力生還有最后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華謹回來的時候,帶了幾個從西南收的老侯爺留下的死士,十分能干,而且想跟著他謀個前程,不想一直躲起來過著見不得人的日子。楚華謹正好身邊正差一些得力的人,便帶了他們回來。
秦力生是楚華謹的原配裴舒凡留下的人,楚華謹早想將他換掉,只是以前尋不到比他更能干,更嘴緊的人,只好一直用著他。
如今楚華謹自覺羽翼豐滿,手下能人輩出,就不想再對秦力生姑息了。慢慢地,先將他外院大管事的權力分散出去,給自己從西南帶來的人,然后又將他逐漸閑置起來。打算過一陣子,等自己的人熟悉了外院的事務,就將秦力生神不知鬼不覺地除了去。
秦力生在寧遠侯府里,因為不是楚華謹的嫡系,所以從來就沒有參與過那些機密之事,就是普普通通的管事而已,楚華謹倒是不擔心他知道什么把柄。不過盡管如此,楚華謹也不想放他活著出去。——他到底是做過寧遠侯府的大管事的,誰知道有沒有聽見什么看見什么不該聽不該看的事?
秦力生不是傻子,知道侯爺如今有了能用的人,自己這個先夫人留下的人手,算是要正式“功成身退”了,也一直琢磨此事。
這天午后秦力生拿著寧遠侯楚華謹放在他那里的最后一筆財產,便是當年楚華謹第一次外放西南回來,交到他手里的私房,去見楚華謹。
當年楚華謹命他將這筆私房分別存在幾個孩子名下。秦力生便做了點手腳,將三分之二都分別存在了裴謙益和裴謙謙名下,剩下的三分之一,才平分了,存在楚華謹庶出的子女名下。只有裴舒芬所出的世子,名下一文錢都沒有。
這筆帳,不過了明路是難以交到兩個孩子手里的。
秦力生來到寧遠侯府外院書房的時候,楚華謹剛剛吃了早飯,去衙門里點了點卯,就回府里來歇息了。
聽說秦力生求見,楚華謹正好無事,想著要先穩住秦力生,告訴他打算過一陣子就放他出去,便讓人傳他進來。
秦力生恭恭敬敬地進來給楚華謹行了大禮,笑著寒暄:“侯爺今兒倒是回來的早。”
楚華謹了一聲,道:“不過是點卯。你家侯爺早就被閑置了,你還不知道嗎?”
秦力生笑著忙道:“侯爺說哪里話?——侯爺是做大事的人,如今天下太平,無大事可做,侯爺自然可以忙里偷閑,好好養養身子才是。”
說得楚華謹心花怒放,十分高興。
看見楚華謹情緒好轉了許多,秦力生趁機將手里的帳本遞了上去,對楚華謹道:“侯爺,這是當年您讓小人存在各位小主子名下的私產。”
楚華謹最近剛發了一注大財差些就將這筆財產忘記了。聞言趕緊接過帳本翻了翻,夸秦力生道:“你很厲害嗎,不到十年,你將將這筆銀子翻了幾番了。”不過再翻幾番,也不到楚華謹眼下手里的一個零
看見楚華謹似乎對這帳本漫不經心,秦力生忙道:“侯爺臨安鄉君要備嫁,京城里面的高門勛貴都趕著去添妝。我們侯府是不是,也將鄉君名下的這筆財產送過去,也算是給鄉君添妝?”
楚華謹默然不語。
秦力生又勸道:“侯爺,小人在寧遠侯府也做了這么多年,說句良心話,當年侯爺將四少爺和三姑娘逐出楚家,實在是有些草率了。”
楚華謹想起裴舒芬那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心里一時對裴謙益和裴謙謙的愧疚上來。——無論怎么說,這兩個孩子才是自己真真正正地嫡子、嫡女。
楚華謹又翻開那本帳冊看了看,皺著眉頭尋了半天,問秦力生:“怎么好像少了一個?”
秦力生故作不知,對楚華謹道:“侯爺當初吩咐的時候,并沒有提芬姨娘的孩子。”又滿懷歉意地道:“是小人疏忽了,小人這就將世子添上去。”
楚華謹揚手道:“不必了。——就這樣吧。”說著,將那帳本扔回給秦力生,又道:“索性把另外幾個孩子的財產也都交到他們手上吧。他們都大了,也該學著經管自己的產業了。”
楚華謹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本來去年就要成親,結果因為曾亭猝死,他們要給嫡母守孝,又要等三年,楚華謹也有些過意不去。
秦力生點點頭,道:“小的都聽侯爺的。”
楚華謹見最后一樁事都解決了,便對秦力生道:“你在我們侯府也做了許多年了,你放心幫我辦完這件事,我就跟你個恩典,還你的身契,放你出府。
秦力生大喜,趕緊又大禮參拜楚華謹,才倒退著出去了。
從外書房出來,秦力生便去取了印章和契紙,換了身淺藍色直,先去了一趟錢莊,將名字都改了過來,印章也換了,然后才拿著寧遠侯府的名貼,往裴家里去了。
裴家外院的管事見是寧遠侯府的大管事秦力生過來,忙問他有何事。
秦力生拱手道:“小的求見臨安鄉君裴謙謙和裴謙益公子,有要事商議。”
裴家外院的管事趕緊尋了個婆子,去內院通傳。
裴書仁的妻子沈氏如今裴家主持中饋的主母,聽說寧遠侯府的大管事秦力生上門求見裴謙益和裴謙謙,便將他們兩人叫了過來,問他們想不想見秦力生。
裴謙謙便看著裴謙益,道:“哥哥說見,我就見。”
裴謙益想了想對沈氏道:“大伯母,這位秦管事,以前是我娘的人。”
沈氏便明白了,這是想見一見的意思。
“這樣吧如果你們不介意,我陪你們一起見一見,可好?”沈氏不放心,擔心秦力生會對兩個孩子不利。畢竟裴舒凡已經去了這么多年,這位秦管事卻是一直穩穩當當地做著他外院大管事的位置,誰知道他如今是誰的人?
裴謙益和裴謙謙也沒有什么要瞞著裴家的,聞言連聲贊好。
秦力生便被人引了進來來到裴家內院上房,看見沈大夫人同裴謙益和裴謙謙都在坐。
秦力生趕緊行了大禮。
沈氏笑道:“秦大管事請起。——秦大管事,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秦力生知道沈氏是裴家內院的主母,也沒想過瞞著她,便將手里從錢莊里換過了的印章和契紙,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道:“小人知道臨安鄉君在備嫁這是敝府的一點心意。”
裴謙謙臉漲了通紅,站起來道:“我不要寧遠侯府的東西!”
沈氏對她使了個眼色,嗔道:“謙謙這是人情來往,你生這么大氣做什么?”
裴謙益拉了拉裴謙謙的衣襟,讓她坐下。
裴謙謙見大伯母和哥哥都無動于衷,只好坐了下來,低著頭生氣。
秦力生也忙道:“正是。臨安鄉君且莫意氣用事。再說,這是早就存在鄉君和裴公子名下的產業,并不是如今才撥出來的。兩位要是真的不要,只能是便宜了旁的人。”
沈氏身邊的婆子伸手將秦力生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呈給沈氏。
沈氏看了看,不由有些動容翻著契紙對秦力生道:“你們侯爺真的舍得?”
這財產,光現銀就有三萬兩,就不說那些田莊和鋪子的每年收益了。
秦力生笑著點頭道:“小人今日問過侯爺,這是侯爺親口準了的。不然小人哪有那樣的本事,將這些財產私下處置?”
財過戶的很多東西,都不是一個下人能說了算的。
沈氏對這些也很清楚仔細看了看各項東西都是手續齊全,沒有做假之處,便點頭道:“你們寧遠侯府有心了。”
說著,沈氏將這些東西直接交到了裴謙益和裴謙謙手里,道:“你們收著吧。這都是你們名下的產業和銀子。
秦力生看見東西到了兩個孩子手里,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又跪下來,給裴謙益和裴謙謙磕了兩個頭,道:“四少爺、三姑娘,請容小人今日最后一次這樣稱呼你們。小人回去之后,就會脫了奴籍,離開寧遠侯府了。小人當年得先夫人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請受小人三個響頭!——小人日后,為少爺和姑娘燒了高香,祝兩位長命百歲!”
裴謙益和裴謙謙想起逝去的娘親,都暗自抹淚。
沈氏嘆了口氣,沒有攔著他們,便眼看著秦力生起身,倒退著出去了。
等秦力生走了,沈氏見裴謙益和裴謙謙都有些傷感,便讓他們各自下去了。
有些悲慟,需要時間來慢慢治愈。再說發作出來,比郁結于心要好,所以也沒有多勸。
到了晚間掌燈的時候,裴謙謙到沈氏這里定省,悄悄地對沈氏道:“大伯母,謙謙想跟您說件事兒。”
沈氏笑著拉了裴謙謙的手,坐到自己身邊,問她有什么事。
裴謙謙低聲道:“謙謙想請大伯母幫個忙,將謙謙名下的這些東西,一半交到裴家,一半改作哥哥的名字。”
沈氏心里一動,笑著問她:“這是為何?”
裴謙謙笑著道:“謙謙和哥哥長這么大,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個家里渡過的。謙謙和哥哥,已經將裴家當作我們自己的家。既然是我們自己的家,這些銀子,自然有我們裴家的一份。”
沈氏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拿指頭點了裴謙謙的額頭一下,道:“你這都是哪里學來的這些斤斤計較的小算盤?——哪里像個大家閨秀,完全就是那市面上的潑皮罷了!”
裴謙謙跟著笑,搖著沈氏的胳膊撒嬌道:“大伯母就依了謙謙吧。”
從小到大,只要裴謙謙這樣抱著沈氏的胳膊撒嬌,沈氏都會滿足她的要求。
可是這一次,沈氏卻正色道:“萬萬不可。先不說你們兩個人能吃多少用多少,就說你們已經是我們裴家家譜上的人,我們裴家理應供養你們。——以后快別說這些丁是丁,卯是卯的話了,小心老太爺、老夫人知道了,心里難過。”
裴謙謙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道:“我也想為家里做些什么……”
沈氏拍著她的手道:“你有這個心大伯母就滿足了。你想想,自小你就長在大伯母身邊,大伯母可有說過白話沒有?”
裴謙謙低了頭,有些哽咽起來:“大伯母,謙謙只是擔心····…擔心謙謙的嫁妝,會讓家里負擔太重。”
裴謙謙因是嫁做安郡王府的世子妃,安郡王府又下了一百二十抬十打十的聘禮。一般來說,陪嫁至少也要一百二十抬同樣的東西新娘子才能在夫家抬起頭來。
裴家的家底,裴謙謙雖然所知不多,可是也不是一無所知。
聽說裴謙謙居然是擔心嫁妝的事沈氏忙道:“這件事是大伯母的錯,大伯母沒跟你們說清楚,讓你們擔心了。——嫁妝的事,你放心,你娘都給你打算好了。就算我們裴家一文錢也不出,你也有一份體體面面的嫁妝,嫁到安郡王府去!”
裴謙謙有些不信,看著沈氏道:“大伯母別把話說滿了,到時候若是拿大伯母的私房貼補謙謙,謙謙寧愿不嫁也是不要的!”
沈氏搖頭,笑著對裴謙謙打趣道:“你這個脾氣,居然比你娘還要硬氣!當年你娘出嫁,我還拿自己的私房給你娘一萬銀子的壓箱錢呢。—怎么到了你這里,我的私房到成了拿不出手的東西了!”
裴謙謙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有些不信對沈氏道:“大伯母可不許誆謙謙的。”
沈氏忙道:“要不要我起個誓?”
裴謙謙忙拉住沈氏的手,不讓她發誓。
兩人推辭到最后,裴謙謙對沈氏道:“大伯母既然執意不肯要,那謙謙也不再堅持了。——就求大伯母做主,將這些產業和銀子,都換到我哥哥名下吧。”
這是兄妹倆的事,沈氏倒是不好代裴謙益拒絕的,便對裴謙謙道:“等我問過你哥哥再說吧。”
裴謙謙忙道:“大伯母不用問我哥哥了。橫豎到他成親的時候,給了他豈不正好?——謙謙年歲小,不懂商賈稼穡之事,還望大伯母多為哥哥費些心事。”
沈氏想了想,便道:“要不這樣吧。我拿著這些東西,去問問你誼母鎮國公夫人。她娘家開著許多鋪子,是做生意的好手,看看能不能找兩個妥當人,幫你們照看照看?”
裴謙謙連連點頭,道:“只要將名字改作是我哥哥的,我都聽大伯母的。”一幅撒手不管的樣子。
沈氏對裴謙謙又多了幾分憐惜,看著她含笑離去的樣子,心里沉甸甸的,便找了身邊的婆子過來,低聲囑咐她去尋訪一下,看看是不是內院有人說兩兄妹的閑話。若是有這種人,將名字報上來。
那婆子領命而去,自去查訪。
兩人在屋里剛說話的時候,裴書仁也回來了,聽說裴謙謙在內室跟沈氏說話,裴書仁便回書房去了,卻見裴謙益來了,要見自己。
裴書仁忙問他何事。
裴謙益便將自己的那一份也拿了出來,送到裴書仁手里,道:“大伯父,我和謙謙在裴家這么多年,沒有為裴家做過什么。這里有一份今日從寧遠侯府送來的產業,都是我名下的。我想一半給謙謙做嫁妝,一半交到府里頭,算是我和謙謙的一點心意。”
裴書仁目瞪口呆,過來摸了摸裴謙益的額頭,問他:“你可是發燒了?”
裴謙益莫名其妙-:“沒有啊?”
“既然沒有發燒,你說什么胡話呢?”裴書仁十分不解。
裴謙益方才笑了,坐在裴書仁書桌對面的錦凳上,將手里的印信和契紙都攤開,擺在書桌上,對裴書仁興致勃勃地道:“我都算過了。這里一半的東西加上我娘留下的嫁妝,應該能給謙謙辦一份豐厚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嫁到安郡王府去!”
裴謙益自從妹子裴謙謙定了安郡王府的親事,心情就十分之好。每日里除了念書備考就是琢磨給妹子要添些什么嫁妝。
他知道自己娘親不在,父族棄自己為敝履,雖然有母族為依托,可是祖父、祖母年歲大了,大伯父是首輔,整日里忙得不可開交,大伯母也是管著一家大小堂嫂又快生孩子。樁樁件件,都壓在大伯母肩頭。看見大伯母頭上都有了絲絲的銀發,裴謙益十分過意不去,只是和裴謙謙一樣的心思,只想盡自己的力,為裴家做些什么。
他長這么大,雖然從來沒有缺過銀子花,可是從來也沒有這么多的產業經過手只想將自己的東西都拿出來,為自己的親人分憂解難。
裴書仁盯著裴謙益,心里愧疚不已看著裴謙益明亮的眼睛,聲音里已經帶了些哽咽:“謙益,大伯父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既然上了我們裴家的族譜,做了我們大房的人,我們供養你和謙謙是應該的。——你要知道,你受了我們裴家的供養,也是要為裴家做事的。”并不是吃白飯的人。
裴謙益忙將桌上的東西推了過去,笑嘻嘻地道:“大伯父說得對!這就是開始。”
裴書仁搖搖頭,將眼里的淚意咽了下去,對裴謙益道:“你是讀書人怎么染了一身銅臭?——你只要今科鄉試,給我們裴家考個舉人回來,就是你最好的回報了。”想了想,裴書仁又對裴謙益勾了勾手指
裴謙益將腦袋湊過去,聽裴書仁在他耳邊低聲道:“圣上就要立儲了,今年可能要加恩科。你好好準備鄉試過了,今年還可能有會試和殿試。——我們等著你連中三元呢!”
鄉試的第一名,稱為解元。會試的第一名,則是會元。而殿試第一名,由皇帝親點,便是狀元了。
連中三元,便是連著三場考試,都是第一名。裴家當年,裴老爺子裴立省是連中三元,他兒子裴書仁雖然中過狀元,卻沒有過連中三元。裴書仁自己的兒子,雖然都中了舉,卻沒有過三元及第的時候。
如果今年就加恩科,就不用等到明年再參加會試和殿試了。
裴謙益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地問裴書仁:“大伯父此話當真?”
裴書仁笑著拍了裴謙益的腦袋一下:“這話不真不假。你聽著便是了,可別到處尋人去問去。到時候你大伯父可要被你害慘了!”
裴謙益忙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一邊說,一邊就盤算起來,又將手里的東西推給裴書仁,道:“大伯父如果不要,就把名字都改為我妹妹裴謙謙的吧。”說著,告辭離去。
裴書仁盯著桌上的東西看了半天,苦笑著搖搖頭,袖了起來,拿回內院,去給沈氏看去。
沈氏聽說裴謙益也去尋裴書仁,還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也是要求交一半給裴家,一半給謙謙,不由抹了眼淚,對裴書仁道:“還是我這個做大伯母的,沒有盡好自己的職責,讓兩個孩子還要為自己打算。—你看看,這是謙謙今兒晚上拿過來的,也要一半貼補家里面,一半給她哥哥。”十分憐惜這兩個懂事的孩子。
裴書仁看著面前這兩份一模一樣的東西,更是苦笑,安慰沈氏道:“你也想開點兒。他們未必是對你不滿。——你想,他們如今是拿到我們面前,求我們做主。若是他們拿了這些東西,去尋爹和娘做主,我們兩個,可是要吃家法了。”
到時候裴老太爺和夏老夫人肯定氣得倒仰。兩個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居然為這些事情煩心,肯定是要怪責裴書仁和沈氏照管不力的。
沈氏聽了裴書仁的話,反為裴謙謙和裴謙益說話:“你可別冤枉他們倆。他們可沒你這么多彎彎腸子。”
兩人一邊感慨,一邊睡下了。
第二日,沈氏便叫了裴謙謙和裴謙益過來,親自帶他們去庫房看當年從寧遠侯府拉回來的裴舒凡的嫁妝。
這個嫁妝產業的伏筆,在第一卷第81章《知遇》里面重點提過。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有的書友不記得了。不過寧之海書友很厲害,居然記得這個小細節。還有沈氏拿自己的陪嫁銀子給裴舒凡一萬銀子壓箱錢的事,也在第一卷裴舒芬初嫁的時候提到過。這樣的沈氏,居然還有人懷疑她會斤斤計較。on一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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