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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繼母?父親居然給他娶了繼母?那自己的母親呢?趙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林蔓:“你說什么?”
林蔓眼里的得意更明顯了:“我說,我是你的繼母,你可以叫我林阿姨。”
趙魯忍住內心的恐懼:“我媽呢?”
林蔓的臉上頓時變得悲傷起來:“魯姐已經去世兩年了。”
什么,媽媽去世了?
趙魯的頭腦“翁”的一聲響了起來,他的媽媽,心中最記掛的媽媽居然已經去世了?
趙魯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將那女人一拳打倒,但袖子里的拳頭卻握得骨節發白。他連再看那女人一臉都欠奉,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你別——”林蔓想說,讓他不要進那個房間,但趙魯已經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房里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正半躺在他的床上聽音樂。
一見趙魯推門進來,那青年男子一臉不耐地問道:“你是誰,怎么那么沒禮貌,跑人房里也不敲門?”
趙魯一言不發,伸手一把拎起那青年,就朝著房門處走去。
剛才還一臉不耐的青年頓時啊啊啊地叫了起來:“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不然我叫人打你!”
林蔓見兒子被趙魯一只手就拎了起來,大驚失色:“哎呀,你那是你的親弟弟,快把他放下,放下——”
但趙魯卻根本不理那女人的話,直接拎著那青年走出房門,走進院子,然后出了院門,朝著外面一丟,拍了拍手,轉身進了屋里。
那女人見兒子被趙魯丟了出去,眼里得意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哎哎哎,你這人怎么這么粗魯,那是你弟弟,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怎么能這樣?兒子,你怎么樣了,沒受傷吧?”
趙魯根本不理那女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后,將里面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部丟了出來,打了個電話給鎖王,讓人進來換鑰匙。之后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一會,鎖王來了,按照他的要求,給他的房門換了鎖。
那母子兩個看他動作,想要阻止,但面對趙魯的強勢,卻不敢再出聲。
換好鎖后,將自己的房門鎖好,趙魯又去了母親的臥室。林蔓馬上跟了進來:“哎,你一個繼子,你怎么能進繼母的臥室?”
趙魯猛然轉身,帶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林蔓:“你錯了,這是我母親的臥室!”
林蔓看到那雙帶煞的眼睛,忽然就感覺恐懼起來,退到了一旁。
對鎖王說:“把鎖換上最好的。”
鎖王開始換鎖,趙魯卻開始去檢查母親的臥室,他先將不屬于母親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
林蔓原本想要去攔,但又不敢,便干脆去給趙樂成打起了電話。她心中后悔,早知道這個趙魯這么粗魯,就該等老趙回來再對付他了。
自己失策了,還以為趙魯年輕,自己可以利用長輩的優勢在老趙回來之前先壓他一頭呢。
趙魯將屬于母親的珍貴東西全部裝進了百寶囊,然后又打開了母親房里的保險柜。
母親的保險柜只有母親和他才知道密碼,除此之外,連父親都不知道。
趙家只是新貴,而魯家才是老牌世家。不過魯家很懂得省時度勢,在紅色革命到來之時,就派族人參加了革命,捐助了明面上的財產,革命勝利之時,魯家也成了功臣,保證了魯家的繁榮。
但在這次運動之中,趙家依然堅挺,魯家卻因曾經的繁華受到了沖擊,但魯家的底蘊,卻不是趙家能比的。因此,保險柜里的魯冰嫁妝非常可觀:各種價值上百萬的金銀珠寶首飾,以及地契房產,就連他們住的這棟帶著院子的小樓,也是母親的嫁妝。
如果不是時局敏感,趙魯完全可以拿著房產地契將趙樂成和他的情人私生子趕出家門。不過,盡管這樣,他還是打算將自己的房間和母親的房間給封鎖起來。
趙魯翻看了一陣,覺得怎么裝都不好,干脆連保險柜一起裝進了百寶囊。
趙樂成回來的時候,只見他的私生子趙水玉狼狽地坐在院子外面的石頭上。
趙樂成奇怪:“你怎么跑到外面來,你身上怎么啦,在哪摔了一跤?”
趙水玉帶著哭腔:“我哥哥把我丟了出來。”說罷便低著頭,實則偷偷地打量父親:不知道,在父親的眼里,他跟趙魯誰的份量更重?
趙樂成只是愣了一愣,就往里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趙水玉委屈地說:“哪有,聽我媽說哥哥今天回來,我還特意請了假,正躺在床上聽音樂等著呢,哥哥一回來,二話不說就用一只手把我從床上拎了起來,丟到了院子外面,還不準我回去。”
實際上,他被趙魯拎出來是真,但不準他回去是假,趙魯將他東西丟出房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去過了,只是趙魯身上散發的冷氣和強大氣場,讓他不敢接近而已。
趙樂成的嘴角上掛:“噢,你哥哥一只手就把你拎了出來?他的力氣那么大了?”
趙水玉心中狂喊:老爸,你怎么能去關注他的力氣大不大?你的關注點不應該是你的兒子不該把我丟出院子外還不準我回去嗎?不應該關注我有沒有受傷了嗎?
似乎聽到兒子的心聲,趙樂成又說:“我早就告誡過你,那個房間是你哥哥的,不要住那個房間。家里又不是沒有房間給你住。”
“可是——”可是那個房間最好也最大。
趙樂成不錯的心情在進了屋子之后就變了。他看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場面:主臥室里門口一堆東西,趙魯的房間門口一堆東西,而這兩個房間都已經被鎖好了。
而林蔓,則坐在沙發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