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另嫁小叔,夫妻聯手虐渣

第7章 送到辛安跟前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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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不可能讓辛安離開,威遠侯府故去的老爺子以前是武將,待家國安寧后便主動卸了兵權。

棄武從文談何容易,府中兒孫需要培養,朝中上下需要打點,之前跟著唐家的老兵需要照拂,焉知唐家沒有再戴甲那日?

這其中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巨大的花銷,辛家是唐家的錢袋子,這點不少人都清楚,陶家愿意和唐家結親,除了看重唐家的爵位外也有辛家的原因。

眼看著辛寬為了辛安想要撕破臉,陶大人率先開了口,“辛大人還請稍安勿躁,發生這樣的事本官也很憤慨,可事已至此我們都要看的長遠是不是,家族興衰兒孫前程都是頂頂重要的事。”

“此事的確是世子錯了,然,人生三大喜難免興頭上多喝了幾杯,陰差陽錯的事,我們兩家的姑娘已經吃了虧,再要鬧到外頭不是損失更大?”

唐綱順勢接了話,“親家公,咱們兩家也是多年的交情,這些年一直相互扶持,唇齒相依,萬事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此事發生后我是恨不得打死了這小子,但總不能將人打死是不是?”

辛寬冷哼,“道理你們都說了,說到底還是要強摁我點頭?”

抬眼看向陶大人,“唐榮是侯府嫡長子,早早就請封賞了世子,以后就是下一任威遠侯,陶家只需要這次捏著鼻子應下,后面就是無窮無盡的好處,辛家又得到了什么?”

默不作聲的唐陌此刻看起來無比凄涼,但他愣是一聲不吭,面上很是倔強,心里卻覺得很舒坦,這個便宜老丈人是要準備為他爭取好處了。

以前都是他們母子聯手爭,偶爾他母親還要扮慈母不方便動手,只有他孤軍奮戰,至于陶怡只會享受他爭搶到手的成果,還要嫌棄他市儈。

陶家倒是想幫,可惜不是辛安的對手。

辛寬的意思很直接,陶大人不說話了,唐綱眉頭緊蹙,王氏目光一掃就接了招,“此事一錯在我,安排不周;二錯在世子,太過高興忘了自己的酒量。”

“不如就讓世子當著安兒及二小子的面致歉,交還兩家信物,再由我將府中中饋交到安兒手中,不知親家公意下如何?”

其實最好的是唐榮和陶怡然一同致歉,但如此就坐實了陶怡然搶夫婿的事,陶家勢必不會答應。

辛寬自然是也不愿意就這么答應,但到了這個份兒上目的已經達到,他雖然不是勛貴,但也曉得中饋之權對女子的重要,辛夫人壓了壓眼圈,“都是為了兒女,道理你們都說了,事已至此就算打死了世子又能如何?”

“就按侯夫人的意思辦吧。”

她應了,攥緊帕子的陶夫人不甘心的松了手,就算以后唐榮襲爵,一個沒有中饋權的侯夫人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罷了,不能給陶家帶來實際的好處。

唐綱則是松了口氣,嘴還沒張口辛寬又說話了,“從始至終你們怎么就沒問二公子是怎么想的?”

“被親大哥搶了媳婦,致歉就完了?”

眾人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唐陌身上,唐陌冷硬中帶著點委屈,“我都聽父親的。”

唐綱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他,思來想去也覺得沒什么好補償給他的,還是王氏發了話,“去年侯爺生辰皇上賜下一處京郊的莊子,有六十畝,都是好地,不如就給了老二吧。”

若是平日唐綱絕對不會答應,京郊莊子何其難得,何況還是皇上賞,要給也只能給唐榮。

但眼下一個莊子就抵了妻子被搶的屈辱,唐綱也沒什么好舍不得的,將那莊子吹噓了兩句就點了頭,還讓王氏立刻將地契交給唐陌。

唐陌心頭百感交集,上輩子為了這莊子他費盡心機,最后命都搭了進去,這輩子居然得手的如此容易,有人撐腰的感覺不要太好。

事情就暫時這么定下,也到了用午飯的時候,唐綱請了辛寬和陶大人留下用飯,三人現在怎么說也是一家了,有什么不快飯桌上三杯酒下去再大的火氣都能消散三分,如今三家為一家,自然要為往后打算。

唐榮重重的松了口氣,雖然過程艱難了些,但結果到底是如了他的意,回院子挑了幾樣極為貴重的物件親自送到了辛安跟前,再見,辛安心頭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翻涌,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了他。

“雖是陰差陽錯,但此事終究是我對不住你,還請你寬心些,二弟人品貴重德行上佳,并不弱于我,你若好好和他過日子,以后也會順遂。”

“世子是在威脅我嗎?”辛安冷笑,“我要不和他好好過日子,就想給你添堵,你要如何?”

唐榮拱手,“夫榮妻貴,二弟妹聰慧,自會想明白。”

辛安的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她心里有恨,必須現場收點利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私心作祟搶奪弟妻,和陶怡然一拍即合做下茍且之事,想要憑一句陰差陽錯就掩蓋你們的齷齪行徑。”

“細細想來,我合理懷疑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籌謀安排,你不愿意娶我,卻又想要一個孝順長輩的好名聲,名聲有了卻心有不甘,魚和熊掌你都想得,所以收買了下面的人故意送錯新娘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生米煮成熟飯。”

“你心里清楚醉酒這個理由你是一個都不能騙過,不過就是仗著大家都是要臉的人,自會替你這個不要臉的遮掩。”

“絕無此事。”

唐榮心里發虛,陶怡然端莊賢淑有才女之名,自然和他更為匹配,而辛安不過是鹽商之女,和他定親已被人譏笑,如今他也做出了補償,辛安卻口出市井之言咄咄逼人,果真實非良配。

“還請二少夫人慎言,世子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其中必有誤會。”

只是聽到這個聲辛安又升起了殺人的沖動。

說話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身穿寶藍色錦緞,頭上有兩支沉穩莊重的金簪,寶葫蘆金耳墜,手腕上一對蝦須金鐲子,

蔡姑姑,唐榮生母的貼身大丫鬟,后來成為了唐榮的乳母,是唐榮身邊最忠誠的狗,王氏尚且要顧及繼室的身份不苛責她,眼前這條狗卻將自己當成了她的嫡親‘婆母’,敢抱著死人牌位坐下喝她的媳婦茶,可以隨意的斥責她,處處貶低她,動輒還會懲罰她。

現在一想就想掏了她的大腿骨出來敲鼓!

“眼前這位是侯爺的姨娘?”

這條狗做夢都想當唐綱的妾,年輕的時候爬了唐綱的床,衣裳都脫了唐綱還是接受不了她,一腳給踹了下去,“可我聽說侯爺的兩位姨娘都是極柔美之人,沒說還有...這么寬的。”